第十章 一气化三清(1/3)
第十章一气化三清
沉思中的鬼厉猛然惊醒,只见伏龙鼎从天而降,落在了空缺的位置上,九鼎归一,契机已成。九尊古鼎互有感应,齐齐地悬浮在空中,以九宫八卦的方位布列,一字排开,发出清越激昂的雄浑声响。鼎身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狂风烈烈,雷声之中,鬼厉再一次仰天长啸。光芒闪烁,青、红、金、黑流转不止,最后缓缓汇聚融合,竟是转化为最简单之黑白二气,只是这黑白二气也颇为古怪,时而尽数为白,时而尽数黑气,变化莫测,隐藏着莫大的浩然之力。
一时间,众多艰深晦涩之处,突然似豁然开朗般纷纷展开。那起伏跳动的一个个字句回荡在心间,一副更宏大的画卷拉开帷幕,正将鬼厉引入其中。如行人面对前路上无数断崖绝壁,正彷徨无路之际,突然间断崖有路、激流过桥,对岸是大好的风光,这是何等大欢喜境界,如何还能分心旁顾?数十年来岁月光阴如潮水般逝去,这个男子凌立在天际风云之间,再次感觉到,那与天地共呼吸,却又万物皆忘般的感觉。
喘息,深深喘息!
如得鱼而忘荃,行物我无间。道合自然,神证太虚,与天地同其阖辟循环,浑化与无垠,动与天俱,静与天游。
九鼎环绕,天心浩茫,风云际会,电闪雷鸣。找到宣泄的电弧雷光,自千里之外,自亘古流逝的光年里奔来,异光却在越来越暗的天幕下越发光亮,直有逆天之威。乌云滚滚,阴沉的天幕犹自旋转,犹如星云凝结一般,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雷霆之威,呼之欲来。星云的中心仿佛一个黑洞,风尽数都束缚在其中,奔腾的千军万马只等脱缰之极,形势一触即发。
鬼厉沉浸在悟道之中,茫然不觉,欣喜万分。
九鼎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一一跃进眼中,天之涯海之角,周布种种景象,天地造化之玄奇至于斯!心境更加辽阔,道法羽然,鬼厉突破在即,能否越过太清境在此一举。从头到脚,身体每一处都似要爆炸开一般,无数纷繁怪啸杂音,将他团团围住。体内种种气息如沸腾一般,似巨浪波涛,尽数汹涌澎湃。
昨日自古鼎吸取的黑气脓血,最先爆发,浪云滚滚,排山倒海,霸道灵绝的气息遍地开花,一路攻城略地,将经络大大地又扩充了一通。毁灭与新生同步进行,痛不可挡,从头上到脚下最终汇聚在中丹田。黑雾妖娆,将鬼厉整个身影裹在其中,见首不见尾。果不其然,黑气一出,立刻招来了古鼎的注意,漂浮在空中的古鼎调转方向,狠狠地撞了过来,犹如一团火焰划过天际,浩然之力沛不可挡。
鬼厉双目如电,行动迅捷,犹如一头蛟龙,将黑芒尽数布置在体外,面对仰面飞来的古鼎毫不畏惧。两股力道撞上了,震得他七荤八素的,头晕目眩。古鼎得理不饶人,犹如飞剑一般,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从各个角度袭来。越斗越是处于下风,莫名的吸附力像是要吸干他的精血,另一方面释放出神秘的气息荡涤脓血,如此以来,反倒惹怒了他。大吼一声,妖力大盛,一举震开了古鼎。杀意充斥着他的意海,说不出的悲愤,恨天不公,天地无情,任凭万物自生自灭。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第一尊古鼎方退,不容喘息又飞来第二尊,字体桀骜不驯,恣意飞扬,张力十足,似凤凰将飞未飞,欲将人引入天际。无处抒发的悲愤淤积在心中,随着字体的意念引导,流经每一寸肌肤。骨子里的傲气、恨意被激发地淋漓尽致,不但解除了自身的隐患,道行又上一层楼。魔道的狠辣,无情,自在自我,正合了鬼厉心中的想法,两者相会,带动着他体内的气息,由黑转白,由白生黑,宛如一对阴阳鱼在雷池里游弋,蔑视天地的威严。
大道唯我,秩序自我创,且看我捣碎这一往苦海。后世来者,莫与我比高!
这一声呐喊,何等狂逆。两尊同时飞来,金光犹如金钵一般罩了下来,在庄严之像中少了几分慈悲,更多了几分肃杀。天际那神秘风云找到了对象,突然间又再度明亮了起来,而其中汹涌气息,竟是更胜从前。天幕中风云滚滚,巨大的漩涡再度现身,而且此番速度更胜从前,急速成形,正在鬼厉上方。
“轰隆!”
一声惊雷,赫然在天幕之中炸响,洞穿了雷池。
从地面向上空望去,只见那云层漩涡之中,黑洞吞噬着一切光亮。电芒疯狂窜动,雷声隆隆,更有怪异绝伦的“丝丝”怪啸之声,如天之狰狞大口,正欲择人而噬。雷池倾轧,天威沦丧,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煌煌天威,鬼厉只觉全身的血都在沸腾,恍恍惚惚的看见了一副凄美的画面,心魔不恰也在这时爆发了……
青云山麓下,三人对峙,平坦的地面犹如泥浆沼泽一般,进退维谷,陷入了空前的静寂,比死亡还要可怕的静。或许真正长眠的时候,一切才会冰消瓦解,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放不开,明明知道不可以,还是要再进一步。利剑伤的可只是一人吗?
“你当真要杀我吗?”金瓶儿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对陆雪琪毫无惧意,傲然地媚笑道。纱巾罩着她的面庞,看不清楚,声音还是如此的悦耳,像是喝了酒一般让人沉醉。
陆雪琪纹丝不动的站着,天铘蓝色的剑芒阵阵鸣响,仇敌在前如何能不亢奋。她握剑的手半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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