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3/4)

小男生听到后，快速地走进来，将毛巾双手递给庄渝，庄渝并没有接过毛巾，而是略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有半头的男生说道‘怎么，不打算帮我擦干吗？’完全是一幅霸道总裁范儿，一脸禁欲的模样，语气却又充满挑逗的意味儿。

小男生本来低着的头听完庄渝的话，头低的更低了，耳朵上又渐渐染上蜜色，‘那，那好吧。’声音软软的，带着阴柔。他伸手刚要准备为庄渝擦试湿漉漉的头发时，庄渝一把抓住小男生的手，深沉的眸子对视着装有星空的色彩的眼睛，小男生的眼里闪过惊恐慌乱，最后化为平静。庄渝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我自己来吧。’说完放开那个小男生的手，独自擦起墨色的头发。

‘你来这儿多久了？’庄渝难得的好心情问起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无聊至极。擦试完头发，他一把将毛巾扔在了地上，然后点燃起香烟坐在沙发上吐着烟丝。

‘我不记得了。’小男生小声回答。

‘多大了？’庄渝饶有兴趣的接着问道。

‘快18了。’小男生依旧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来，坐我旁边。’庄渝示意他。

小男生轻轻的走过去，小心的坐在庄渝旁边，双手手指手无足措的拽动的毛巾的一角，帅气阳光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看得出此刻他很紧张害怕，庄渝不明白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慢慢靠近小男生，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小男生，有着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身上几乎没有汗毛，身材修长，他的帅气不同于唐磊王子般阳光，他更偏向于女性的阴柔之美，像这样的男人如果真做了夜场里的男模，一定会是头牌。想到这里，庄渝的嘴角渐渐上扬。

看着庄渝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这个小男生更加紧张，甚至肩膀都跟着颤抖。庄渝看到他的样子很是好笑，他更加靠近这个小男生，微笑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啊？’

半响小男生轻声说道‘我害怕，你轻点。’最后那句话几乎像蚊子一样。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庄渝问道。

这时，那个小男生抬起头对上庄渝的眼睛，一幅‘大义赴死’的表情，‘我第一次，没经验，一会你轻点。’

听到这里，庄渝笑得连烟都要拿不住了，他笑的极为放肆和舒畅，多少年了，又多少天了，他从未有如此的开心，他大声的笑着，仿佛能把所有的不愉快统统都抛掉。而那个小男生听到庄渝的笑声，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把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庄渝渐渐停止笑声，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小男生靠着的沙发上，心情极好的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小男生红着脸回答道‘他们吩咐我的，要听你的话。’

渐渐的笑容在庄渝的脸上消失，‘你没有被别人碰过？’

小男生点了点头。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想起干这个了？’庄渝怀疑他的真实性。

‘被卖的。’小男生道。

‘呵呵。’庄渝冷笑道。‘又在上演苦情戏，我也想尝尝男人的滋味，想要多少钱，开个价。’说罢，庄渝用力拉起那个小男生的胳膊，将他扔在宽大的床上，随后便欺身压了上去，那个小男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庄渝，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没有反抗，亦没有叫喊。这时庄渝突然停止了动作，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小男生，‘起来吧，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小男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哆哆嗦嗦的坐起来，此时的他连正眼看庄渝的勇气都没有。

‘吓到你了？别害怕，去给我倒杯酒，我们说会儿话。’庄渝突然温柔起来。

小男生按庄渝的吩咐做好了一切，他们二人坐在落地窗前，此刻夜色正浓，喧嚣的世界渐渐变的安静下来。远处的霓虹灯光也变得柔和起来，灯光像精灵般跳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说说你的故事，我听着。’庄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小男生低头不语。

庄渝并不着急，而是递给他一杯红酒，‘喝吧，睡一会儿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听到庄渝的许诺，小男生放松警惕，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慢点。。。’庄渝想提醒他慢点喝，这么急喝下去很容易醉的。可是话还没说完小男生就已经全部喝完‘放心吧，我不会醉的。’小男生放下酒杯，陷入回忆当中。‘我是云南人，被父亲卖到缅甸的，因为我长的比别人要好看些，所以那些人对我极好，为的就是想把我的价钱抬高，本来我是想要逃走的，可是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他们不打我，却总会电击折磨我，最后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出来陪客人喝酒。’小男生看着遥远的天空对庄渝述说着往事。‘后来在缅甸的红灯区，我被拍了最高的价钱卖给一个老板，正当我已经认命的时候，一位优雅完美的女人出现了，她用了最高的价钱从那里买走了我，我本以为她是我的贵人呢，呵呵，却没想到她把我带到了这里，在这里我被他们训练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不过是想用我赚取更多的钱，那个女人对我说，有些大老板更喜欢男人，特别是像我这样的男生。后来在同行的嘴里，我才明白，原来我做的就是鸭。’说到这里，眼泪从他的眼角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