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2/4)

‘说说你的故事，我听着。’庄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小男生低头不语。

庄渝并不着急，而是递给他一杯红酒，‘喝吧，睡一会儿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听到庄渝的许诺，小男生放松警惕，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慢点。。。’庄渝想提醒他慢点喝，这么急喝下去很容易醉的。可是话还没说完小男生就已经全部喝完‘放心吧，我不会醉的。’小男生放下酒杯，陷入回忆当中。‘我是云南人，被父亲卖到缅甸的，因为我长的比别人要好看些，所以那些人对我极好，为的就是想把我的价钱抬高，本来我是想要逃走的，可是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他们不打我，却总会电击折磨我，最后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出来陪客人喝酒。’小男生看着遥远的天空对庄渝述说着往事。‘后来在缅甸的红灯区，我被拍了最高的价钱卖给一个老板，正当我已经认命的时候，一位优雅完美的女人出现了，她用了最高的价钱从那里买走了我，我本以为她是我的贵人呢，呵呵，却没想到她把我带到了这里，在这里我被他们训练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不过是想用我赚取更多的钱，那个女人对我说，有些大老板更喜欢男人，特别是像我这样的男生。后来在同行的嘴里，我才明白，原来我做的就是鸭。’说到这里，眼泪从他的眼角上滑落。

‘救你的那个女人叫藤原真纪。’庄渝同情的问道。‘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卖你？’

‘自从父亲染上毒瘾，家里已是日落西山，再多的钱也经不起父亲的挥霍，更奇怪的是，父亲总是给我带回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像是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我跟他说，我是你儿子，你带这个干什么？他却说，你明明是我女儿，说的时间久了，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一把拉起正在看书的我，对我说，女儿啊，父亲全靠你了，快去弄些钱来，我身体难受。我当时看着他很害怕，我对他说，我是你儿子，你怎么了爸爸？你不要再碰那个东西了。他大喊着，小轩，小轩，好女儿你救救爸爸，你一定要救救爸爸，我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你要乖乖的听话啊。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人，他们拉起我就走，我拼命的大喊着，爸爸救我，可是他却对我说，女儿好好听话。然后我看见一个人扔给我爸爸一些钱，就这样我。。。。‘说到这里小男生把头埋在胳膊里，身体据烈地抖动起来，看得出他很激动。

庄渝伸出手迟疑了一下，便放在小男生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一切都过去了。’

‘我明明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会叫我女儿？是他故意这么做的。’小男生抬起头看着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说道。

‘不，他没有对你说谎。’庄渝打断他说道。

‘我明明的男的，不信你看。’说着小男生就要解自己的扣子。

庄渝看着他好笑，便笑着说道‘你这么主动，就不怕我。。。。’庄渝故意拉长了声音，听得小男生一激灵，慌忙抱住身体。庄渝笑着像一位大哥哥般宠溺的摸了摸小男生的头，接着说道‘你父亲没有骗你，因为他吸食了冰毒，大脑受到不可逆的损失，所以才会产生幻觉，把你当成女孩儿的，不过他还算好的，并没有产生自残和暴力倾向，否则，你会比现在惨。’

‘你说什么？这么严重？那我父亲他。。。他还有救吗？无论如何，在他未吸毒的时候，他还是那位疼我爱我的父亲的。’

‘如果幸运的话，他现在也许还活着。’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庄渝站在落地窗前，夜里迷幻的霓虹灯光映射在庄渝的身上，白色的睡袍显得他的身材修长。脸色阴郁，浑身上下透出生人勿近的气场。刚沐浴完，头上的水珠顺着脖子淌进衣领，楼下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按着焦躁不安的喇叭，忙碌一天的人们总归还是有一个归宿的，总有一个温暖的人等待归途之人，无论是谁人生中总还是有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可是自己呢，总是牵扯在迷网之中，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他们只是为着未知的目的来接近，诱导，庄渝逃离出去，又掉进另一个陷井。庄渝现在已经理不清头绪，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被看不见的敌人所支配。他想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了，唯一做的，确是听从一个日本人寻找地图上的东西，庄渝自嘲的笑了，原自己这样的愚蠢，父亲用死来换他的余生平安，直到现在终于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可为时已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推本溯源，一意孤行？事到如今，曾经的手下要么横尸荒野，要么背叛离去，现在的庄渝可谓真的已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了。于成自从亲眼目睹程浩的惨死后，他也变得沉默寡言，要么跟着女人鬼混，要么去赌场豪赌，庄渝视而不见。

跟着庄渝一起离开的那个小男生，穿着一身浅色系的休闲服，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怯生生的站在门外，他想将毛巾递过去，但是看到庄渝冷酷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的勇气全部消失殆尽，他站了一会儿，想想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刚要转身离开。

‘拿过来。’庄渝清清冷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