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坦诚相待(1/3)

把玩着手中了短复合弓，短复合弓整体呈灰色，不知是用何木、何经所做。

用手拔了拔弓弦，发现弓弦十分紧凑，以现在张铁的力量都要用七分力才能完全的拉开它。

拉开弓弦，使的弓身变成了一个椭圆形。松开拉着弓弦的右手。

“蹦翁翁....！”一声嗡鸣，弓身瞬间变回原样，巨大的力量让没有准备的张铁差点没拿住弓身。

“好弓！”门口传来一声惊叹声，打断了张铁的试弓，却是被回弓发出的声吸引过来的张三疯。

张三疯的出现让张铁有些愕然，他自己也没想到短复合弓发出的声音那么大，结果引来了张三疯，对于张三疯夫妇，张铁其实是挺复杂的，突然多出的两个陌生亲人，让张铁不知如何相处。

每天都刻意躲避他们，就算吃饭时也是沉默寡言，每次受到张三疯夫妇的关心也是心情复杂，毕竟不是自己的父母。

到是对于自己的两个弟妹，张铁到是感觉到格外的亲切，这两个多月的消息多是从弟弟妹妹哪儿听来的的。

望着手握弓的张铁，张三疯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欣慰的是从刚才弓弦发出的声音，就让张三疯知道张铁已经能够开得了这三石弓了，力气怕是不比他当年差，而难过则是张铁自从病好好了之后，失去了记忆，自己每次想和他说话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张三疯伸手想整理一下张铁的衣服，还不习惯古人衣服的张铁穿的有些乱。

面对张三疯伸过来的双手，张铁下意识的的要躲，不过还是立马控制住身体，让其双手整理自己的衣物，虽是一瞬间的事，可是怎能逃得过张三疯的眼睛。

张三疯眼角微微一抽，闪过一丝无奈，细细的观望着张铁的脸，感慨道：“听刚才的声音，你怕是能拉的动这三石弓了吧！想我当年当镖师时也才刚能拉动三石弓，真是臂力惊人呀。”

张三疯也不问这弓哪来的，也不为刚才张铁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伤心，只是夸奖张铁拥有好的臂力。

张铁动了动嘴唇，有心想张口叫父亲，可是心里就是过不来那道坎，手心全是汗水，微微摇头道：“还行，自从病好了之后，力气突然大了许多。”

张铁双手暗中把手心的汗液擦掉，再次拉开弓箭，不再是突然松开，而是慢慢的让其恢复原样。

张三疯对于张铁生病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差点让孩子病死，然而实际上原张铁已经病死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完全的怪到他的身上。

张三疯感叹道：“是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移步来到张铁的床前，坐了下来，屁股挪了挪，又把旁边的位置拍了拍，除去上面的灰尘，这才对张铁招了招手，示意张铁坐下来。

张铁没有推辞，一手握紧弓箭，一手摸向裤子，其实是在擦手心的汗水。

张铁坐到了张三疯的旁边，低着头盯着手中的弓箭，不敢正视张三疯的眼睛。

“在你生病前，我和你娘都商量好了，让你去做镖师，邓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做了镖师将不再是家生子，可以获得自由身份。”

张三疯望着张铁，眼里满是关爱。

“我和你娘成亲时还没有当上镖师，还是个家奴，直到你娘生下你之后，我才当了邓家的镖师。”

“你弟弟妹妹是在这之后出生的，他俩是自由身，而你却是邓家的家生子，看你现在的臂力，想来去考镖师是轻而易举的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立业了，既然有本事，就去参加镖师考核吧，脱掉家奴身份，找个好婆娘。”

不知什么情况，张铁叫出来两个月从未叫过的称呼。

“好的父亲，听您的！”话刚说出口，张铁先是愕然，再是释然。

“既然都已经变成你了，接受你的一切也是应该的，这两个月来，是我太矫情了！今后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兄妹就是我的兄妹。”

心里想通后，张铁觉得全是轻松，眼前似乎出现一道影子，对着他挥了挥手，消散于空中。

一连串记忆涌进心头，都是原张铁自能记事到病死时的记忆。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梦蝶庄周，张铁觉得自己就是张铁，只是思维主体是来自蓝色星球的张鹏。

发生的一切似乎过了很长时间，而现实世界却只是一瞬之间。

张铁啪嗒一声跪倒地上，对着张三疯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的通红，可见他用了力。

“父亲，孩儿不孝，这两个月让您担心劳累了，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张三疯在张铁下跪时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下跪，还磕头，站起身，正准备伸手扶起张铁，却被张铁所做的一切给愣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哈哈大笑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说罢，扶起跪在地上的张铁，用手小心的擦拭张铁的额头，在轻轻拍打张铁的裤子，两人相视而笑，却都是泪流满面。

张三疯用衣袖轻轻的擦了擦张铁的脸，抹去泪水，生怕用大了力，弄疼张铁了。

“莫哭，铁蛋儿，你娘亲知道你恢复记忆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你等会儿去给马再丢点草料，我去邓家大院叫你娘和你弟弟回来，在买点酒肉，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炖。”

打开门来，一楼阳光悄然照耀进屋，让离去的张三疯的背影上附上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