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恩将仇报那一锤 别抢我女儿(1/3)
江洲和沐蝶衣把饭菜摆到饭桌上,依婷跑了进来。沐蝶衣拉着依婷去洗手,江洲盛好饭菜递给瘫子。瘫子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只好弯腰帮瘫子捡起来,还没等江洲直起腰。直觉得后脑嗡地一震,他转身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瘫子红得像火一样的眼睛和滴着血的小铁锤。
沐蝶衣领着依婷回到屋里,看见江洲直挺挺得躺在地上,脑后在流血。瘫子坐在轮椅上恶鬼一样的举着滴着血的铁锤。
她发疯地推开轮椅,从地上抱住他的头,血从沐蝶衣的指缝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你醒醒,你醒醒呀!”她哭着喊江洲,可是他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吓人。
“快来人啊,快救人,瘫子杀人啦!”沐蝶衣声嘶力竭的呼喊,依婷在她身后吓得呆住了。
街坊二婶带人赶来帮沐蝶衣把江洲扶到床上,找了块纱布按在他脑后的创口。沐蝶衣求街坊二婶把依婷带到她家,自己抱着江洲的头急切地盼望救护车。没等救护车赶来警车就已经先到了,原来好心的邻居报了警。几个年轻的警察在屋里拍了照,又简单问了问情况就把瘫子带走了。
救护车终于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有条不紊地进行包扎,输氧,输液.......沐蝶衣急忙奔向装着钱的木箱子。打开木箱抓起裹着钱的小布包,一本硬纸板封面的日记本被带出来掉在地上,里面掉出来一个已经退了颜色的蝴蝶结和几张泛黄的照片。沐蝶衣来不及多看,也来不及多想,顺手都抓在手里然后随着医生一起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冲上街道。
沐蝶衣轻轻地打开老旧的日记本,每一页都记录着江洲的校园生活,字里行间常常跳跃着她的名字——沐蝶衣,发黄的照片是一个久违了的少年,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单车、熟悉的脸......沐蝶衣眼睛模糊,眼泪像珍珠断线的珍珠。那个曾经每天把她抱上单车的人,那个呵护她美丽童年的人,那个她梦过很久而不知名姓的人,那个肯拿出半生积蓄接受一个不爱他女人的人......原来就是她的江洲、她的爱人!沐蝶衣抓起他已经冰冷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搂在怀里。她要给江洲温暖,她要他醒来,不要离开自己,沐蝶衣最爱的爱人......
一个小时之后,江洲被抬进了急诊室,沐蝶衣被医生挡在了外面。十分钟后医生让她在手术协议上签了字并嘱咐她去交钱办理手术和住院手续。
沐蝶衣用最快的速度办完手续,交了三万块钱的抵押金,迅速跑回到手术室门口,希望看到江洲快点出来。
她的心随着走廊墙壁上的时钟秒针忐忑地跳动,头脑一片空白。时间为什么这么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一年。她抚摸着褪了颜色的蝴蝶结,翻看着一张张发黄的照片。心里在呐喊:“江洲你要快点出来,我还有好多的话要和你说......”
又是三个小时过去了,江洲终于被推了出来,脸色蜡黄头上缠着纱布。主治医生拦住沐蝶衣严肃地道:“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钝器伤到了中枢神经,需要住重症监护病房。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七天以后准备做开颅第二次手术,需要准备手术费十万块左右,赶紧去准备吧。”
“好,谢谢大夫!”沐蝶衣的心总算安稳了些,只要江洲没有危险就好,她谢过大夫急忙赶回家。
依婷暂时住在了街坊二婶家,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沐蝶衣一个人。她没有心情吃饭,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里装满了自责。觉得对不起江洲,是自己伤害了他,江洲是那么宽容过自己,可自己却在新婚之夜伤害了他;他是那么痛爱过自己,可自己的前夫竟然残害了他。想起那个曾经骑着单车的阳光少年,想起今天病床上昏睡着的江洲,沐蝶衣就痛彻心扉。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为了依婷、为了瘫子、为了自己,完全忽略了江洲的感受。
沐蝶衣心里倍受煎熬:“我要拯救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宁愿放弃治疗依婷也要拯救你,有了你,依婷就有希望;有了你,我就有希望;有了你,这个家就有希望。我恨瘫子,我没有丢弃的男人,我一直照顾的男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江洲?为什么恩将仇报?我恨他......”
七天后,江洲做了第二次手术。
沐蝶衣孤独地站在手术室门前,听着时钟单调枯燥的滴答声一分一秒的度过。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的心绷得越来越紧,脑中一片空白。“江洲啊、我的江洲,你不要有事,你要好起来,我在等着你。”沐蝶衣心底无数次在呐喊。
江洲终于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他沉沉地睡着,脸庞消瘦苍白得像一张纸,沐蝶衣急忙跑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瘦弱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沐蝶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沐蝶衣拦住走出手术室的主治医生,怯生生的问他:“大夫?”医生沉稳的说:“病人的病情很稳定,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拼命地点头对医生道谢。
“不过”医生扶了扶眼镜,缓慢地说道:“不过,病人能不能康复还有待观察。至于需要多长时间能够苏醒过来还是未知数,有可能是一周或者一个月,也许一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沐蝶衣刚刚落地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的痛。
江洲手术后要住院观察,她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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