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外传:司徒大人的传奇(上)(1/3)
隆运二十五年冬,南阳新野县。
新野县是个小县城,在这般时候,新野县上下也就三千户人左右,在富饶的南阳郡,这是排在最末端的。
县城南边有一个马厩,大家都知道,这是地主韩谦的财产;不过今天要说的可不是这韩谦,小小韩谦,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韩谦既然是个大地主,那他手下的产业自然是有人管理的;这马厩,便是归一个叫做司马元的男人管的。
他能够姓司马,并不是因为他祖上是个什么什么的大官,能够掌控手下兵马;正好相反,他祖上不过是新野县的农夫,到他爷爷那辈,便是每一代都给这韩家做下手。
这韩家倒也未曾亏待过他们,自上五十年,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便一直管着韩家的马厩;这户人家原本姓啥已经无从考籍,因为他们司职管马,便被同县的人戏称为“司马”。司马司马,也就这么被他们用来当做姓氏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许久未曾下雪的新野竟然落起了雪花来;不过凛冬腊月,家家户户也就在家中欣赏着这番诗意,大街上却是不由得空了许多。
这安静的雪夜中,城南却是发出一阵阵嚎叫声,扰得街坊甚是躁动;不过众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一家感到愤怒,只是为一个即将新生的孩子略作祈祷。
今天是司马元妻子妊娠的日子,早在九个多月前,这个老头便在街头吼道街尾,说自己的媳妇儿怀上了。不过大家都理解,这个人都四十好几了,在这大夏,已经算是高龄了;老来得子,如何不兴奋?大家都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他的妻子也是有四十的年龄,如此年龄在这雪夜中分娩,是极其危险的,稍有不慎便是有性命之忧。
偌大的马厩之中,躺着一个,站着三个;躺着的那个自然便是司马元的妻子,如今正面目恐怖的分娩自己的孩子;而站着的人,则是司马元、弄婆以及一个面容紧张的老者。
这个时代,分娩是极其要命的事情;要知道,医疗技术的落后,分娩导致的母子共亡事件,在这个大夏简直是家常便饭。
司马元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脸挣扎的表情,也不知道这分娩是有多痛苦;他的额头上留着冷汗,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随着一股寒气的上升,片刻便是消失无踪。
“你别紧张,”那老者安抚着司马元,面色凝重的看着慌乱的弄婆,“你现在没办法帮她,只能做到自己安慰自己,调好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自己的孩子……”
司马元麻木的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想得到和做得到是两码子事。给婴儿擦身体的热水早已安排妥当,剪脐带的剪刀也一直握在他的手上;但他不住发抖的双手,似乎连小小的剪刀都无法握住。
突然,屋后的马嘶鸣了两声,把司马元吓了一跳;这个时候,那些马早就应该睡了才是,如何会发出这种声音?正好司马元心神难定,便将剪刀交给老者,走出自己的小屋子,朝马厩走去。
马厩中安置着十八匹骏马,司马元数都不用数,这个数字他早已烂熟于心,马有没有少,他只用看一眼便是知道。不过这十八匹骏马中,今天却是有两匹马如同癫狂了一般,不住的扯着蹄子嘶吼着,和着隔壁产妇的声音,简直是难以逾越的噪音。
司马元见状,赶忙上前安抚,好在这些马还绑的劳实,不至于蹬起马腿将他踢飞。他抚摸着它们的鬃毛,轻声说道:“庆友,宾头卢,莫慌,莫慌,我还在这里……”
十多年来,这原本这是很有效的安抚方法,所有发狂的马匹在被司马元特殊的安抚手法下,都会变得无比顺从。但不知今天却是何种情况,在司马元安抚了这么久之后,这些马非但没有安分,反而变得更为狂躁了起来。
司马元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些马变得越来越狂躁,这力度甚至要挣脱缰绳一般,弄得司马元焦头烂额的,丝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自己,简直就和房间里面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生了!生了!”
一道欣喜而又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来,随即一阵脚步声,那老者面带笑容地冲了出来,抓起司马元的手,就将他往房屋内拉。
“韩叔,韩叔!别急啊,这马……”
司马元刚要说有两匹马还在发癫,结果侧头看去,那两匹马竟然安静了下来,低头在马槽里面吃了几口草,便继续睡觉。
“奇了!”司马元惊叹道。
“还骑什么骑?大晚上骑哪里去?你媳妇儿都生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家那大胖小子!”那老头笑着说道。
二人奔入房中,弄婆已经用水把小孩擦拭干净了;司马元欣喜地接过孩子,脸上如同开了花一般,笑得合不拢嘴。
那老者看着这个四十岁的人如此欣喜的模样,笑道:“快给你孩子取个名字吧!”
司马元苦笑一声,他这辈子没读过书,如何认得到字?不过一切跟马有关的字他却是认识不少;像两匹马的騳,三匹马的骉,他都是问过村口的李秀才的。
司马元宠溺的揉了揉那小孩的脸,思量一番后,说道:“刚才那两匹马叫得那么凶,这小子一生下来,他们就立马安分了……我看,不如叫司马騳吧!”
那老头嘴上说着好,但心中却是骂道:“取的什么鬼名字,还嫌一天到晚和马的交道打得不够多吗?”
隆运三十一年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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