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救世主之路（二）(1/2)

汪川知道救世主需要进入万物之源，也知道要进入万物之源就需要找到一个“关键人物”（keymaker）事实上就是个配钥匙的老头儿。这个关键人物也是一段程序，掌握着母体内的众多“设计师通道”，也就是后门。通过他，救世主才能进入万物之源。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要成为“救世主”，现在的汪川虽然被莫斐斯和众多船员都相信是救世主，但严格来说他还没达到原剧情中尼欧那样的程度——随意更改母体的软件设置，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限于电影的表现手法，尼欧的战斗手段什么的都显得过于单一，有时候未免配不上救世主的称号。

汪川的问题没有出乎先知的预料。她一边吸着烟，一边用那种睿智和慈祥糅合成的目光看着汪川：“救世主是一种程序，而不是一个人。想要成为救世主，属于‘人’的部分就必须死亡，救世主的部分才能进入，老实说，那个时候的救世主已经算是母体的一部分了。”

“除此之外呢？”汪川并不在意成不成为母体的一部分这种事，反正他早就知道救世主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但他绝对不能为了这个而真的去死一次，不仅仅出于他谨慎的性格，也许还出于生物求生的本能——用死亡为代价交换一些活着才能使用的能力，怎么听都是一个伪命题吧？

“学习。”先知答道。

“救世主事实上是一段程序，程序和人在母体里并没有差别，你们现在也只是一段由自我意识残留影像映射的程序而已。救世主的不同在于，他是非法的，集合了母体从出现以来到现在的所有漏洞、逻辑错误以及迭代崩溃的产物，所有非法程序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他就是为了打败整个母体而生的。”

“还是人类的救世主没有这种能力，因为你的身体里充满了人的程序，而不是救世主的程序。如果不想经历死亡来彻底更换这些程序，那你就需要学习。”

“学习什么？”汪川皱眉道。

先知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着看着汪川，眼中不知是怜悯，欣慰还是什么祝福的东西，她有些颤巍巍地站起身，双手搭在汪川的肩膀上，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悠远，有些空洞……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ai……”

（youheai……）

汪川走出先知的厨房，钟宁和莫斐斯看向他，莫斐斯的面色很平静，但钟宁却毫不掩饰他的询问之意。汪川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芯片，他低头观察着这个芯片，脑海中浮现出先知的话语……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你就能知道……如何成为一个ai……”

ai，全称是artificialintelligence，意为人工智能。而现在，明明就是纯纯的人类的汪川，却要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人工智能”。事实上，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细细一想，站在轮回小队的角度上来讲，这件事却不见得是坏事。抛开汪川要成为救世主就别无他路不谈，ai最大的优点在于程序化，程序化带来的就是可以几乎无限提高的效率，其次就是目的性，任何ai都绝不可能没有目的而存在，任何时候保持一个明确的目标，并围绕这个目标展开程序化的讨论和计算，这样的能力对于一个智者来说是绝对不惜代价想要得到的。

最重要的，ai虽然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就像先知一样，她对人性的理解超越了大部分人类——但ai无法感受人类的感情。就好像你的爱人去世了，你很伤心，我是你的朋友，我虽然能理解你的伤心，但我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伤心，因为死的毕竟不是我的爱人。

智者之大忌就是为感情所影响理性，造成错误或者不够有效的判断和布局。而在汪川身上，这个缺点已经暴露无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弥补这个缺点，而ai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他能学会如何成为一个ai，他就可以随时摒弃感情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同时他也不会真正失去人类的感情，因为他还是可以理解，只是他可以自己选择感受或者不感受。

无论如何，学习成为一个ai，势在必行。

这些话汪川没有告诉钟宁，以钟宁的性格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还是学生年代的时候，因为崇拜无限恐怖中的楚轩，汪川不止一次地试图模仿楚轩那种淡漠、无悲无喜的姿态，当然每次都会被钟宁费尽心机的破坏掉。尽管小孩子之间——即便现在是成年人——他也不会真的一脸严肃地对汪川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但通过行动，汪川早就看出来了。就算这个事情对团队有利，钟宁也不是那种为了团队能牺牲兄弟的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况且汪川也不觉得这是地狱。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然后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钟宁还好接受一些，莫斐斯就不那么淡定了，要知道特警，可是黑客们见到了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气逃离的人。他很快就开始来回踱步，此时三人已经回到了他们在母体里的据点，并没有着急退出。莫斐斯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停下对汪川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需要非常详细的计划，甚至是其他的帮手。”

“我知道。”汪川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一架从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