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这不科学(2/2)
。”顾诚抿了一口茶。矢泽果步见已经那捏住了节奏,缓了口气:“那为什么是扶桑文化背景的呢?众所周知,您虽然曾经是亚洲巨星——对不起我说曾经这个词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现在的人气,我只是强调您在未成年之前,曾经是演艺圈人士,后来成年之后随着生意做大就渐渐淡出了——但是您在华夏国内的人气才是最旺的,号召力也最明显。为什么您会选择来扶桑拍这种年代文艺的题材呢?”
这个问题,总算让顾诚需要装模作样花时间想一想了——并不是他不能瞬间秒答出来,而是他需要装得无奈一点。
“唉……或许是因为我发掘社会问题的眼光比较超前吧。如果眼下我想传递的这种思想,用一部华夏电影的形式表达出来,恐怕观众和社会认同感会比较低。因为华夏还没有经历过这种粗放复制文化产品泛滥的恶果,所以社会不会反思,而在扶桑,这一切社会转型的阵痛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了,我的展望和回顾才能更加有机的结合起来。”
顾诚觉得自己说得还挺不错的,但愿这些话将来也能拿回国内,让国内的媒体人看看吧,免得被人喷他“作为一个名人,居然把有限的拍电影出场时间花在一部跟扶桑人合资的片子上”。
他想救国,打醒一些人,但是国还不理解。
这个国还走在价格战和粗放扩张的道路上,还没有经历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后粗放出口受到重创、从而喊出“消费救国”的口号。
在05年初这个节骨眼上,华夏的消费升级还没启动,跟国民谈分别心还太沉重。只有低端复制品卖不动了,痛了,低端出口企业倒闭潮死掉几十万家,跟“广场协议”时候的扶桑人一样反思米国人规划的全球大分工的难受了,一切才会顺其自然。
顾诚要提前四五年讲这个道理,讲文创产业的渠道分层和升级,只能假托外国背景。
矢泽果步琢磨着顾诚的言语,顿觉灵光一闪,然后在包包里翻拣了一下,拿出几张她昨夜才打印出来的媒体文章,指着上面的内容问顾诚:
“非常感谢您刚才那么有启发性的回答,我昨天刚刚看到一则naver上最热搜的关于《三丁目的夕阳》在东夷走红的分析文章。上面认为这部电影能够一改史上所有扶桑电影在东夷遭遇的惨淡票房和口碑,主要是基于这几点原因:
首先,您曾经是亚洲巨星,在各国都有高昂的人气,您的传奇和成功,也让无数人成为了您的崇拜者。其次,您在东夷的娱乐业巨头有股份,有众多的宣传资源和其他资源。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篇文章认为是因为您拍摄的这部《三丁目的夕阳》,同样揭示了东夷在90年代经济危机转型之后的文化输出弯路,让那些底层残酷竞争者产生了共鸣——请问您赞同这种论调么?”
顾诚谦逊地笑笑:“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不过一部电影的走红,原因自然是有很多方面的。现在一切还不明朗,我不想多说什么,让真相再飞一会儿好了。
但是我想强调,对于任何一个想要进行文化产品输出的国家,除了米国之外,都应该考虑马太效应下弱者存在价值这个问题,关于这方面的哲学原理,我不想多谈,我只是一个拍电影的,一个哲学的搬运工,把普世的原理披上一层血肉,让大家从生活之美中潜移默化地发现他们。”
矢泽果步的心中,此刻已经充满了崇拜,虽然有摄像机在拍摄,她依然用笔记录下了顾诚的每一句话。写着写着,她豁然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按照您的理论,您岂不是认为,华夏也会在数年之后发生曾经在扶桑和东夷发生过的创意产业转型么?您是否觉得这种情况意味着一场产业的阵痛?或者说您认为自己是一个历史的预言家?先知?”
这个问题很尖锐。
毕竟承认自己是先知的人,都会被全世界的蠢货攻击,哪怕牛逼如顾诚,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预言某个产业会出问题,必须转型,那更是得罪人的话。
思之再三,顾诚选择了一条尽量不得罪人的表述方式:“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先知,我只是对某些行业和技术的了解比普通人更深入,也比专业人员更全面。至于你说的那种转型和阵痛,我,三年之内……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五年之内么,很有可能发生。”
历史已经被改变了,预言还是别说得太死。稍微留个两年浮动区间,也好显得自己比较谦虚,确实是靠行业分析得出的结论,而非铁口直断。
然而这话听在矢泽果步耳中,已经颇觉得顾诚大言不惭了。
“什么?竟敢把这种预测判断的区间精确到两年之内?那也已经大胆得不得了了吧。算了,看他到时候是打脸了,还是真的一鸣惊人。”如此这般思忖着,矢泽果步决定还是如实记录就好,别去跟顾诚争辩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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