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不在计划内的事(1/2)
季安领着人马,才刚到了山腰便佯称看到了一个可疑人物。
“你们留守原地,我过去看看,等一下用对讲机联系。”季安话声刚落,口水兵便拉着他挑衅道:“该不会队长是畏敌退缩吧?”
季安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跟上好了。待会要是中了什么埋伏,我也好拉上你垫背。”
“跟上就跟上。”口水兵把嘴巴翘得高高的,跟在季安的后头。
因为季安和口水兵昨晚无故打起来的事,大伙都以为两人还在闹不和,倒是没有起疑。
他们想:那两个人在一起的话,肯定谁也当不了逃兵。
而事实是,季安和口水兵把同伴都甩掉后,便一个劲的往山下跑。
当他们几乎回到原点,也就是特务长罗林口中所谓的“后方”时,季安提起弯刀,在自己的腹部划了一道不深也不浅的口子。
他们还故意开了对讲机,装作打斗时出的声音,再把对讲机踩破。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佯伤返到后方,两人互相作证,说明他们在山腰看到可疑人物,一路追踪,却现可疑人物似乎是奔着山脚下的特务长而去,于是在附近一番激烈打斗,最后不幸让那人逃脱。
按照亚朗的个性,他一定会自告奋务到附近巡视。届时特务长落单,他们便合力把特务长制伏,从他身上找出证明他是内鬼的证据。
这个方法冒险的地方在于万一特务长不是内鬼,他们就会成为通敌卖族的罪人,可是季安宁可相信自己的判断,孤注一掷,也不愿意被动捱打——无论怎么想,特务长的一举一动实在太可疑,如果这时还不能下定决心,恐怕只有乖乖入局,成为俎上肉了。
然而,当他们认真地装出重伤的模样来到特务长和亚朗身处的小木屋门前时,却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钝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季安向口水兵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窥探一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只好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门前窥听里面的情况。
“你不用这么害怕啊,你看我对你多好,我让他们全都去送死,只留下你一人。”这是特务长的声音。
一阵咿咿呜呜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木屋里的另一人的嘴里被塞了什么以致无法声,但尽管如此,那人的说话意欲却依然无比高涨。
这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是亚朗吗?
半晌,刷,刷,刷!风声呼响,像是鞭起鞭落的声音。
特务长阴恻恻地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这不男不女的身体很恶心是吗?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都是拜你所赐!要我告诉你,我是谁吗?”
季安跟口水兵都睁大了眼睛,无比集中,他们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不在计划内的事,会揭开一切阴谋的真相。
“这样吧,还是给你个机会猜猜,你猜中了,我就让你舒服点。”特务长又说。
她大概拿开了亚朗嘴里的东西,里面终算传来了亚朗乾涩的声音:“什么叫让他们全都去送死?你拿我的兄弟怎么了?”
到了这关头,亚朗还是心系亚述的安危。
季安顿感内疚起来,他实在不应该怀疑亚朗。
“这不是让你问的环节。”特务长话毕,又是鞭声刷刷,却没有随之传来亚朗的惨叫声。
“叫啊,为什么不叫?你叫得惨一点,说不定我会心软放了你呢?”特务长似乎被亚朗咬紧牙关﹑闷声不哼的样子更加刺激了她内心暴虐的灵魂,那鞭声此起彼落,每一记都出如雷贯耳的巨响,似乎狠了心非要打到对方皮开肉绽,俯求饶为止。
此时,亚述实在忍不下去,从小到大亚朗是他的守护神,怎么能沦落到被一个人妖侮辱!刹那间,亚述重掌身体的主导权,索性破门而入。
只见亚朗的手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整个人被横着放倒在地,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了个清光,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赫然印着几条横横斜斜的伤痕,条条有手指大小,鲜红的伤口浮肿起来,在淌着红色的浆液。
至于特务长,也是一丝不挂,这是季安看过最奇怪的身体,就像把男人的上半身跟女人的下半身拼在一起的电脑合成照一样,有种让人不忍直视的突兀感。
人类在三种时刻最为脆弱:一﹑大小两便时;二﹑好梦正酣时;三﹑没穿衣服时,在这三种情况下,人们的弱点一下子就失去了遮羞布,是偷袭成功率最高的时机。
所以,亚述的举动虽然过于冲动,倒真杀了屋内正是赤条条的特务长一个措手不及。
特务长下意识想要拿起一旁的衣服,两秒后才想到自己该拿别的更重要的东西,于是软鞭一抖,直往季安的门面而来,另一只手伸向桌上的遥控器。
在劲风拂面下,季安灵活地闪避了一下,又眼疾手快地一脚把桌上的遥控器踢飞了——在他踢这一脚时,他根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是他知道一点,想要战胜敌人的先条件是创造不被敌人战胜的条件。
特务长着急地往半空中的遥控器扑去,季安却跳起把她拦倒,再硬生生把她压在地上,用她的软鞭子紧紧绑住了她的双手。
另一边厢,口水兵已经解开了被绑住手脚的亚朗,又用那粗绳绑住了特务长的双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特务长的脸上有种不甘的倔强,那一个瞬间,她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像一个女人。
季安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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