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溃逃(1/2)
“贼酋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没有太多的交手,也没有什么挣扎。一刀,仅仅是一刀,渠帅牛得志的脑袋便被那员将领砍了下去,将血淋淋的头颅给拎在手中。
败局已定!
在主将被杀的情况下,无论苏南做什么,也无法挽回这一场败局了。因此,当他听到那声好似雷鸣般的喊叫声,只是默默地调转马头,喊道,“诸位,随我撤!”
但在这个时候后撤,却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在诛杀牛得志之后,那名将领似乎并没有放过白莲军的打算,直接大手一挥,他麾下的骑兵便分成三队,向东门,西门,南门三个方向奔袭而去。
在主将被杀的前提下,白莲军的士气已经跌落到最谷底,已经无心做出什么反抗了。在这种前提下,胜利已经成了定局,但那员将领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之所以让自己的兵马分别向四个门奔去,显然是打了“包饺子”的注意。
只是,苏南虽然看破了他们的手段,但除非他不管身后的部下,直接驾驭着浮云马,一骑绝尘的奔逃出去。否则的话,他必然会被“包饺子”。毕竟,在赶往三门的官军的队伍里,那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再带着一批“拖累”的情况下,苏南肯定没他跑得快。
苏南的确可以独自安全的逃生,但他岂会那般去做?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尽管苏南对白莲教并没有什么好看法,但他手下的那些人马信得过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尽数托付给苏南。苏南又岂会将他们弃之不顾?
更何况,就算有官军堵路,那又能有何?苏南纵然对付不了先天高手,但又岂会对付不了那些普通官兵?
不过,逃跑这种事,其实也是技术话。在逃亡之前,至少要确定逃亡的路线。因此,苏南并未急着逃跑,而是稍稍驻足了一会,观察官兵的形式。
若从表面上看,东门,西门,北门都有重兵把守,难以出入,唯有北门似乎是唯一的生路。也正因如此,大量的白莲溃军都一拥而上,向北门逃去。
苏南麾下的兵卒并不知道苏南的打算,全都各自着急,一部分兵卒甚至直接四散着逃了出去。随着溃逃的士兵越来越多,一个由苏南亲自命名,换做张大的什长站了出来,急着说道,“屯丈,我们也从北门逃吧?看这个架势,若是在不逃的话,那就逃不了了。”
张大说完之后,其他的兵卒也连声称是,显然也都急着逃走了。谁都不傻,心里都有一个算盘。军营已经被大离官军团团围住,已经成了一片死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逃得远远越好。若非苏南的悍勇已经令他们尽数折服,苏南的身边恐怕早就没有什么人了,那会像现在这般,竟然还剩下将近二三百余号人马?
“不,官军既然想把我等一网打尽,必然不会空出北门,那里必然有诈。诸位,随我来,从南门杀出去!”
说罢,苏南猛一拍马,一骑当先,向南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冲了不到二三十步,便有三五个骑马的官兵奔了过来,因为厮杀大半夜的缘故,这些人的都是满身是血,浑身都是煞气气,也不管对方是老是少,只要不同是官兵,就会直接一刀砍过去。
他们几个见到苏南之后,也不为什么,都怪叫着,向苏南围了过去,想要为自己的功劳簿上再添一笔功勋。
“喝!”
苏南也不待他们近身,直接一声大喝,持枪便挑,先把为头的那个刺死。然后轻轻一拔,将枪从尸体上拔了出来,便将枪头微微一偏,有刺死了一个。剩下的两名官军见到苏南如此悍勇,吓得想要转身逃跑,却被追赶过去的苏南一枪一个,让他们的胸口处都添了一个大窟窿。
“挡我者死,避我者生!”苏南舒活筋骨之后,愈发精神,一声大喝道。
下意识的,苏南模仿了那位官军将领的做法,做了一次开路先锋,但凡有敢拦路的官军,都被他尽数杀了。
一时之间,苏南勇不可当,每一枪下去,都会带走一条人命,竟然真的在血泊中杀出一条路来。
见到苏南如此神勇,他们身后的白莲军士顿时士气大振,一扫主帅被杀的颓唐。一个个沿着苏南打开的缺口,蜂拥而至。
论实力,他们的确远远比不过装备精良的正规士卒,但是这些人骨子里都还有着一股疯狂的狠劲,一股那种官兵所无法具备的狠劲,一种纵然实力不济,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几年内又是接连大灾,大旱过后便是洪涝,接着又是蝗虫过境,中原大地上赤地千里,颗粒无收。
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忍饥挨饿!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妻儿一个接一个的饿死,又或者只能含着泪将她们卖为奴隶,为的就是不让她们饿死,能够在那里豪族官宦的家中有口饭吃!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要活不下去了!
他们除了举旗造反之外,又还能够干什么?对他们来说,这个世间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片炼狱,白莲教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他们对世间最后的一点奢望!
苏南唤回他们的士气之后,也唤回了他们的仇恨。一个个不要命的向汉军杀了过去,纵然拼的一死,也要拉下一条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白莲军的折损固然惊人。但因为苏南的动作,就好似灯塔一般,将白莲军的败兵给吸引了过来,补充他的兵力。等苏南带着兵卒,从南门冲出去之后,他身边的兵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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