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宫宴(1/2)
她走上前去,把缰绳扔给杨得意。小马奴叫刘彻吓得在地上簌簌发抖,还只是个孩子啊,她有些心生不忍和颜悦色地问道:“别怕,告诉陛下你为什么不愿意?”
他瞄了一眼阿娇,见阿娇对他点头。他怯怯地说:“奴婢没有给人驾车过,而且还是皇后娘娘……”
原来是怕啊,阿娇同刘彻都笑起来。不过这样谨慎的性子倒更叫刘彻喜欢了,他说:“那就来给皇后当个骑奴吧,围猎时看着点皇后的马,皇后选的是新马。”
这下,他笑起来,大大方方地跪地领命。
十月几乎是一晃眼就来到了眼跟前,诸侯陆陆续续进了长安。这日定在晚上宴请代王刘登、长沙王刘发、中山王刘胜、济北王刘明及江都王刘非,阿娇睡过了午觉就开始了梳洗打扮。
她沐浴过后正昏昏欲睡地伸着手叫海棠几个服侍着穿大礼服,一遍打着哈欠一边带点抱怨:“好在还是秋天了,夏天非得捂出痱子。这些大礼服一层层的坠的人步都走不动,可不就庄重了?”
“娘娘,娘娘……”海棠嗔怪地扯了扯她,她求饶似地住了口,庄穆起来:“一会本宫一定会严肃的,这不是就你们在这吗?”
玉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的活却没停。
一个小宫女进来了,禀道:“娘娘,征臣翁主来了。”
来的是刘征臣,江都王刘非的独女。正值豆蔻年华,亭亭玉立。是这次诸侯进京唯一的一位女眷,听说是死活磨缠着跟来的。
阿娇昨天已经在东宫见过这位翁主了,她妙语连珠,逗得太皇太后对这位重孙女多了几分怜爱之情。王太后和馆陶更是收到了她投其所好的礼物,不免夸她懂事孝心。
就是阿娇,她也叫着“皇后婶婶”亲热极了。倒是阿娇面对一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姑娘叫她婶婶,有点难接受。
她来干嘛?阿娇心下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叫玉兰出去告诉她现在不得空,晚点再见。
玉兰不一会就回来了,木笔正为阿娇顺平礼服背后。她上前一边帮忙一边说:“娘娘,翁主回去了,不过她说明天再来向您问安。”
阿娇已经坐下正在叫玉兰梳凌云髻,她不爱汉时一直盛行的椎髻。总觉得这种垂下来的发髻看不出来蓬松美感,她印象里的不是唐代的高髻就是清朝的旗头。她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梳上高高,插上一整套华丽的头饰。她对镜自照,鎏金点翠莲花耳坠微微晃动,衬的她脖颈袖长白皙。
再握着眉笔自己细细地画了个一字眉,她不爱汉代流行的长眉,眉形纤细曲折,却偏偏要画的色彩浓重,再加以红粉妆为贵妇中所流行。
她还是跟喜欢自己化妆,轻轻抿一口胭脂,再在已经敷上一点****的脸上笑肌出点一点胭脂抹开,自然地就带出自然红润的气色来。
玉兰就奇道:“娘娘这么一画,就好像没有上妆似地。却又真是好看,整个人就跟神仙妃子似的。”
阿娇叫她逗笑了,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审美。只不过阿娇实在是作为现代的审美实在欣赏不来汉代妆容的许多方面,像汉代比较广泛的喜欢在上妆粉时将嘴唇一起敷成白色,然后以唇脂重新点画唇形。唇厚者可以返薄,口大者可以描小。但是吧,这又不是整容术,樱桃小口下还有一半白白的嘴唇实在是一说话就叫阿娇想笑。
她不管别人能不能欣赏来她的妆,但就用刘彻一贯说的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性了,凭什么还要看别人喜不喜欢呢?
平常她是不化妆的,素面朝天。今天不同,得浓妆华服。
打扮完已经日渐黄昏了,海棠伴着阿娇出了宫门。廊下已经挂起一连串的宫灯,映的恍若白日。
刘彻正等在椒房殿门口,春陀正想着要不要叫杨得意去看看。娘娘已经顾盼生辉地走过来了,他一下子觉出了娘娘的不同来,但又说不来上哪不同。想来想去,觉得就好似莲花带雨般,娇艳非常。
刘彻迎上前去几分,眼神已经告诉了阿娇他很能欣赏她画的妆。等上了辇,他细细端详了她好一会,得意地说:“娇娇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朕的那些兄弟见了皇后,该误以为到了天宫琼池了。”
阿娇靠在他的肩头问道:“彻儿,我可听说中山王刘胜赏玩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别我们在他眼里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刘彻笑了起来:“九哥在宫中时就是这样的fēng_liú性子,见一个爱一个,出宫去封国时带了十多个姬妾。”说起往事他脸上淌满了怀念:“他和七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是性子差的远。”刘彭祖表面上倒是一副谦谦君子,实则为人口蜜腹剑。而刘胜爱享乐是不错,何尝又不是一种看开呢?
比起自命不凡、心怀鬼胎的侯王,刘胜就颇有自知之明,连藩国一应事务都交给汉廷派来的国相。比起刘彭祖义正言辞地说着藩王应辅佐天子安抚百姓,实际上却监视汉朝国相,在他手中汉廷派去的国相没有任职超过两年的,刘彻简直觉得九哥可爱极了,享乐奢侈是没错,却也还没有太过。
等到来到热闹非凡的宴席上,同诸侯王见过礼。又用了一巡酒后,阿娇才敢借着刘彻同诸王谈笑间,大大方方地打量起刚刚八卦过的刘胜,他估摸着已经有三十左右了。
倒没有想象中的叫酒色掏空了身体,只是到底比不上刘彻丰神俊朗,英气逼人。
再看过去,是江都王刘非。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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