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伤兵营(1/2)
正思索间,张喜子端着一个粗瓦大碗过来,里头盛满了喷香的肉粥,“信哥,来。”说着就把粗瓦大碗递了过来。张信在床上躺了这好多天,本来就已经饥渴难当,但醒来骤然知道自己穿越的事实一时忘了饥饿,这时候被肉粥的香气一冲,腹中不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连忙给喜子道了声谢,也实在是饿得狠了,也不多客气,端起碗来一阵“呼噜呼噜”,看到张信吃的香甜,喜子暗暗吞了口口水,张义跟胡三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张信。不到片刻间一大碗肉粥喝了个干净,张信拿袖子抹了抹嘴,张义接过张信吃的空空的大瓦碗道:“阿信,你睡着这么多天,郎中交代不能暴饮暴食。哥哥营里还有事,就跟胡三先回营了,留喜子在这里看着你,明儿再给你带吃的。”
说罢一脸溺爱的揉了揉张信的头,带着胡三就出了伤兵营。
张信目送张义跟胡三出了伤兵营,回头再看时喜子不知道从哪抱来了一捆干草,一层一层的码在张信的草床旁边。
张信看喜子不过十三四岁,身材瘦小,容貌颇为清秀,一双大眼更为灵动,不由对这少年颇有好感,不由道:“哎,喜子?”
“咋的?信哥?”喜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干草床铺,一边回头应道。
“喜子,咱俩......说说话吧。”
“好啊,”喜子这时候已经铺好了床,嘻嘻一笑,坐到张信旁边道:“哥你想我跟你说点啥?”
张信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
“就说说我,我是谁呢。”张信心想,多了解下自己的前身总还是好的。
兴许是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喜子歪头想了想,才回道:“信哥吧......你叫张信,子诚哥的弟弟,今年......”说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今年十五啦!”
张信没想到自己还有重回青春的一天,一时有点哭笑不得。却听喜子继续道:“信哥你是我的好大哥啊,”接着就说他俩以前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偷老王家的鸡,一起看隔壁村的孙寡妇洗澡......听的张信一脸的悠然神往,心道原来我还有这么有趣的童年......俩人一人听的认真,一人说的有趣,这一聊就是大半天。张信也渐渐知道了自己是凉州定边城张家村人,父母双亡,自幼跟哥哥张义一起长大,家里还有个嫂子。虽然年幼,但是从小力大,又因为他哥哥张义在府兵中颇有威望,于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哥哥到处调皮捣蛋,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后来张义被擢升军侯的时候头疼他头疼的不得了,干脆让他顶了个缺也提拔他当了亲兵。这回吐蕃人东侵他跟他哥哥张义一起被征调到凉州府守城,结果一次城头混战中,张信发现有人想偷袭他哥哥,连忙一把把张义扑开,自己却被吐蕃人的大矛杆子一家伙扫到了耳朵根子,当场就昏迷不醒。张义拼了命把他拖到了伤兵营,足足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哪知道还得了失魂症......
俩人一直聊到新月当空,一直把喜子聊的上下眼皮可劲的打架。直到喜子实在是撑不住了,才歉声道:“信哥,我先睡了,明天再聊。”说罢翻了个身,不到片刻张信就听到旁边响起了鼾声。
张信苦笑一声,慢慢仰躺在床上。一方面他自己谈性尚浓,另一方面虽然耳根子那里已经敷了药,但是还是感到一跳一跳的疼。自知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止痛药,只好自己暗自忍耐。
夜更深了,渐渐的嘈杂的伤兵营里只剩下间或的呻吟声和有节奏的鼾声。张信闭着眼睛开始数绵羊,“1,2,3,4,5......2000,2001,2002......”一直数到了快三千只还是睡不着,张信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简直纠结的要死。耳根子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前世习惯使然,那时候无论是在外采风还是酒吧驻唱那天晚上不是等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才洗洗睡觉,现在这时候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却如何睡得着。
反正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张信干脆起身,心下啄磨道:“要不然练会武得了,一方面赶紧把自己多余的精力发泄下好睡觉,另一方面既然重生在了冷兵器时代,怎么也得把前世练的武再使劲练练,才能有自保之力。”想罢就披上衣服,从床上缓缓站起,双腿岔开,不丁不八的蹲了个马步。这马步看着简单,但却是一切武术的入门之道,而且各门各派的蹲法绝不相同。张信这就是八极拳的正宗蹲法,有个名号叫做“三体式”。
话说张信的习武之路还是颇为传奇的。他的八极拳学自一本秘籍,名曰“八极拳综述”那时候张信还在上初中,颇为迷恋武侠小说里头高来高去的大侠们,一直啄磨着能从哪学学武,正好他发现他的同桌有这么一本貌似是“武功秘籍”的东西,当下花了他三个月的零花钱才把“武功秘籍”换了过来。他同桌家里本是祖传的八极世家,可惜到了近现代武术早已没落,到了张信这时候他同桌家里早就没人会武了,这才把秘籍贱卖,便宜了张信。
张信自从得了这本秘籍之后先仔细练了练,发现这秘籍确实有谱,是本真货!于是很是用心的练了段时间,但练武在现在实在是不怎么时兴,张信又很快就迷上了音乐,功夫也就扔到了一边。不过哪怕就算是随便练练,也让张信受益颇深,后来他组了地下乐队驻唱跟人家争场子,打架,居然一次没输过,遂传下了“打遍地下音乐届无敌手”的匪号。
想着想着,这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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