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鱼水相依(2/4)
,我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还湿漉漉的挂在屏风上呢。他一本正经的打消我的顾虑:“栩栩明日要下山,我就说你留下来照顾我了,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黑暗,他走后我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一整碗馄饨,连汤都没剩下。
晚风袭人,凉从脚起。
我等了他许久,一个人蜷缩在床尾,忍着腹疼。
后来闻着屋子里的白芷香,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好,北离轻鸾竟然在洗我弄脏了的衣服。
阿婆打小就教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七岁开始,我就自己提着木桶去浣纱池边洗衣服,最难受的是冬天,浣纱池的水冷的人牙齿打颤,若是一天没人来浣纱池洗衣服,池边会结冰,有一年我就在那里摔了一跤,幸好邻家婶子路过,将我从浣纱池边捞了上来。
阿婆虽然疼我,但好多事情她都鲜少插手。
不过她眼睛有疾看不见,我也不放心让她去浣纱池边。
我愣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的起了床,羞红了脸站到他跟前,蹲下身去抢他手中的衣物:“庄主是鸿轩凤翥之人,怎能做这等污秽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北离轻鸾紧握住我的双手,那种刺骨的凉啊,凉入骨髓。
“你身子不便,快去歇着,那些伤看似痊愈了,但也要好生休养,不然落下病根,有你难受。”
我想说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双手好像被一块寒冰包裹着,真的冷啊。
“可是......”
我话到嘴边就被他打断了:“你想挨罚吗?”
可是,我想说的是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
我到底还是没说,也不跟他争论,稍稍起身后他就放开了我,我回到被窝里,把手放在胳肢窝里暖着,却感觉浑身都开始凉了。
他真的是个怪人,体温终年异于常人却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清晨,小六和善娘来房间的时候,我刚好翻身。
小六瞪大双眼弯着腰看着我,我擦了擦睡梦中流出的口水,惶恐的望着她:“大清早的你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善娘在一旁张罗洗漱之物:“就是,你都盯着她那张脸看了一早上了。”
小六回过头去问善娘:“难道你没发现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善娘是个过来人都被小六说的红了脸,疾步过来揪住小六的耳朵:“是不是小耳朵又痒痒了,这男欢女爱的发生点什么不很正常吗?你这张嘴太多话,怪不得每次与君小姐跟你说不到三句就得动手。”
本来还没什么的,被善娘这一添油加醋,我也脸红了。
小六不满:“我跟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千金天生相克,八字不合,连带着水土不服,善姐姐莫要拿她来欺压我,我才不怕她呢。”
这连水土不服都来了,我要不是肚子闹腾的很,我肯定笑话她。
只是我这一晚睡的极不老实,起床后才发现淡绿色的床上殷红一片,弄脏了北离轻鸾的床不说,还被善娘和小六看见了。
小六惊呼:“天啦,主子都还没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呢。”
善娘立即捂住小六的嘴,正巧北离轻鸾从外头进来:“谁要八抬大轿来迎娶?”
我以飞快的速度爬进了被窝,善娘随即去推北离轻鸾:“庄主平日里就花团锦簇的,这个时候了也不懂得避嫌,你快出去,玉笙脸皮薄,哪经得住你们这般厚颜无耻的逼问。”
北离轻鸾被善娘说的一头雾水,越发不肯出去,还追问道:“大清早你们就这么热闹,快说说,是不是小六想嫁人了?”
小六将手指向我:“不是我,是她。”
我连连摇头,又指向小六:“是她胡说,只要茶白公子不在,这丫头就口无遮拦。”
善娘忍不住添加了一句:“茶白公子在的时候,她更肆无忌惮。”
小六本来一脸娇羞的,北离轻鸾取笑她:“原来小六喜欢茶白。”
好端端的正欢乐着,小六却突然脸色一沉,哭丧着脸跑出屋去了。
我们都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心事,所以羞涩。
上午善娘洗了床单,我想去找小六,却被北离轻鸾拉住,硬逼着我练习师父最喜欢的追月曲。那曲子虽动听,也不算复杂,但我怎么也学不会,耐心又不足,若不是北离轻鸾守在一旁,我早就按捺不住要遁走了。
他一整天的时间就教了我这一首《楼兰追月曲》,是师父自创的,曲调哀婉,如泣如诉,平日听着只觉得悦耳入心,今日听了许久却觉得心里有些悲戚,难以自拔。
到最后,北离轻鸾轻拥着我,手指拂拭着我脸颊上的泪珠,细心安慰道:“你若不喜欢就不练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一靠近他我就心慌,我急忙推开他起了身:“庄主还是与我保持些距离的好,不然善娘她们见了,又该误解。”
北离轻鸾嗤笑着望我:“误解什么?”
早上发生的那一幕,我好说歹说才跟善娘解释清楚,善娘还宽慰我说,迟早要做庄主的女人,人生苦短,迟一些不如早一些,切莫辜负大好时光。
我心里明白,我高攀不上他。
“小六消失一整天了,我去找找。”
我找了借口准备离开,北离轻鸾紧握着我的手臂:“你怕我?”
我摇头:“不怕。”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那为何我一靠近你,你就想跑?”
小羊羔见到了大饿狼自然想逃,睡梦中我都在想,若不是我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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