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二章 二十三幅图画(1/2)
话说《侠客行》这个时代,侠客岛的存在,在局外人来看貌似是主持公理、匡扶正义、替天行道、赏善罚恶,但是那些身在局中的人们却绝不是这般感受。
这个时代里的武林中人,对侠客岛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恐怖。
三十多年以来,对于那些不肯接受邀请去侠客岛喝腊八粥的武林人士,侠客岛的张三李四不吝施以辣手,灭门血案层出不穷。
这种行径,无论怎样说都算不得是正义和公理的化身,若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就是恐怖主义,侠客岛就是恐怖组织的基地,这个定义才是最贴切的。
实际上在侠客岛制造出来的这种恐怖气氛之下,不知有多少人抛家舍业背井离乡,也不知有多少人隐姓埋名隐遁于世。
温仁厚的四弟带着温家满门从山东跑去了浙江衢州石梁,天虚道人执掌的上清观剑派从河南洛阳迁徙到了江西鹰潭,皆是为此。只不过温家老四放弃了八仙剑因而躲过了侠客岛的邀请,而天虚道人的门派却未解散,因此他只能托庇在钱老魔的手下并跟随钱老魔上了侠客岛。
钱青健自然不会关心温仁厚一家的后代会不会是碧血剑中的石梁派温氏五老,他只关心石破天能否练成另一世中那种超凡绝俗的武功。
所以就在白自在和温仁厚聊起老家的时候,钱青健已经把二十四间石室都转了一个遍。
他发现这里的情景果然与记忆中的描述毫无二致,前面二十三间都是侠客行的诗句图文,第二十四间石室只有一整墙壁的蝌蚪文,也就是龙木二岛主和这岛上的其他人所认为的《太玄经》。
他盯着那满壁的蝌蚪文看了半天,也没感到身上哪处穴道产生感应,他尤其注重的是记忆中另一世石破天首度感应到的“悬枢穴”,然而此时他意守悬枢穴半天,悬枢穴上却是什么异动都没有,忽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石室门外传来:“近日里江湖上盛传钱帮主文韬武略,今日才知果然名不虚传,钱帮主如此注目《太玄经》,想必是认识这些蝌蚪文了?”
钱青健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木岛主,当即哈哈一笑,说道:“我认识它们,它们却不认得我。”边说边缓缓踱了出去,也不告诉龙木两人这石壁上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太玄经》。
龙木二岛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困惑,这钱青健的一言一行总是让人看不清楚,说好听的叫做高深莫测,说难听的就是故弄玄虚。只不过这兄弟两人也不打算跟他死磕,毕竟还是以研磨武功为正事。
这边钱青健优哉游哉回到了第一室,眼见石破天正对着石壁上的一幅图呆呆出神,钱青健知道这前二十三间石室中虽然诗句字数相同,但只有第一室的图形最是简单,便站在石破天身后看去,只见壁上绘的乃是一个青年书生,左手执扇,右手飞掌,神态甚是优雅潇洒,与记忆中的描述一般无二。
他知道石破天也曾从这图像中感受到了内力运行的方法,更从那张羊皮上的内容得知关于侠客岛上《侠客行》诗句的种种真相,可以推断的是绘在眼前石壁上的图画应是在李白留字之前。
这也就意味着,墙壁上的《侠客行》诗句是与武功无关的,而这幅青年书生的画像却是与武功有关的!而且他更知道,不止这一间石室,还有其他的二十二间石室中的图画,都是与武功有关的。
除此之外,石壁上还刻画着许多关于诗文和画像的注解,应该是龙木二岛主和他们请来的武林人士对诗文和画像的理解,基本都是些意淫出来的“武功”。
说起这种意淫的武功,就好有一比――你让一个国家级的乒乓球运动员一边跳着广场舞一边唱着《小苹果》再一边与一个业余乒乓球爱好者打球,她能不能打?答案肯定是能打。不仅能打,而且稳赢。
以钱老魔对武功的理解,对武学涉猎之广泛博大,若是让他参照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来打出一套意淫武功来,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毫不吃力。
既可以根据“胡服骑射”的典故使出一路大开大合的粗犷拳脚,也可根据庄子所说的“缦胡之缨”演绎出一路以内力灌注头发伤敌的高深技艺。只不过这些所谓的“武功”尽皆都是牵强附会,强行与李白的诗篇联系,若是真相大白,难免会贻笑大方。
当然,若是老钱果真如此意意淫武功,那么他照样能够凭借这种意淫武功横扫当世一切武者。无它,乒乓球国手与业余爱好者的区别而已。
这一刻,老钱知道,在另一世里石破天看到这画像中的衣袖时,会感觉到“右肋下‘渊液穴’上一动,一道热线沿着‘足少阳胆经’,向着‘日月’、‘京门’二穴行去。”然后石破天会根据构成图中人身上衣摺、面容、扇子的线条里那一笔笔的贯串之意,顺着气势一路运行内息。
于是他便也注视那画像中书生的衣袖,把意念守在了“渊液穴”,希望能够产生另一世里石破天的感触。然而过了许久之后,结果很令人失望,他什么感觉都没能产生。
再看石破天时,发现石破天也没什么反应,将内力外放至石破天的周身,也未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内力有所波动。顿时心头一凉,难道说,这孩子的底子终究与另一世有所差别,导致看图无效了?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另一世里石破天看图不是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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