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他们站在春光灿烂里(2/3)
着其他人,在红绸的一端绑了块小石头。继而他把红绸塞回到她的手里,调整好她抓红绸的方式后,盯了她一眼,绕回到她的身后。
下一瞬,他的胸膛贴上她的背,手自身后绕到她的身前,握住她抓着红绸的那只手。
“抬头,挺胸,收腹。”沉磁的嗓音在她耳畔出声指导。
这情境有点像先前在射击场教她开枪。
他甚至也如上回那般,用他的脚去挪她的脚的站立姿势。
“好了,我们争取抛一次就挂上去。”傅令元淡声道。
周围那么多人,也几乎都是情侣或者夫妻,可没有一对是像他们俩这样抛红绸的。离他们比较近的几人,约莫是发现傅令元的教学似乎挺专业的,都暂且停下来旁观。
阮舒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这前面架势都有模有样的,要是一把上去没有挂好,傅令元该丢人了。
正主貌似半分都未曾为自己担心,掂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数着“一”、“二”――“三”字出口的同时,她的手臂也被他带着挥了出去。
她及时脱手,什么都尚未反应过来,便听旁观的几人先发出欢呼声。
“好高!”
“是目前挂得最高的吧~”
“真厉害!”
“……”
日光略微刺目,阮舒拿手掌挡在眼皮上方仰头看,其实分辨不出树上的那么多红绸究竟哪条是她刚丢上去的。但是她看到,有一条红绸醒目地卡在树上很高的一处枝丫上,远远地与其他红绸拉开距离。虽然并非最高点,但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傅太太脱手的时机抓得很好。”傅令元总算恢复了笑意,笑意里毫不遮掩愉悦。
阮舒可一点儿不敢抢功:“会打架会玩枪会煮饭会熬夜,连扔红绸的技术都是一流,究竟有什么是三哥不会的?”
“我是傅太太的十项全能老公。”傅令元毫不客气地收下她的夸赞,还有点骄矜地自夸。
阮舒浅弯嘴角。
傅令元懒懒地揽住她的肩膀,携她回到木桌处。
长须僧人端着放有他们心愿木片的盘子,领着他们走进姻缘树旁侧的一个小院落。
院落里不知供的是什么佛,并未见到其他香客和游客进来参拜,安安静静的,与姻缘树下的热闹形成挺大的发差。
中央的空地是个类似天井的存在,放了尊鼎。鼎里面燃着温和的火苗。再旁边,还有一个吊在廊下的撞钟。
长须僧人在鼎前止步,从盘子里拿出他们二人的心愿木片捏在手里,嘴里振振有词地像在念经,念了约莫五分钟,他的手指捻着木片伸到鼎里在火苗上烤了几秒,然后迅速的收回手将木片飞快地碰了碰他的额头,最后放回木片到盘子的绒布上。
“二位施主请再随我来。”长须僧人邀请。
两人信步跟在他身后,跨进殿内。
殿内原来并没有供佛,四面墙全部镶嵌木质的柜子,柜子又分为无数的抽屉,抽屉上全部都编了字样。阮舒看不懂,但隐约辨认出是藏文。
长须僧人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考究的小木盒,把刚刚开光祭火过的两枚木片装了进去。旋即再拿出类似签筒的东西,递至他们面前:“请二位施主抽取存放心愿木片的柜门。”
“这是要……”阮舒狐疑。
长须僧人捋须一笑:“写了心愿的木片,一般都会存放在本寺接受佛法洗礼。满一年后再来取出以焚炉。”
阮舒恍若了然地略略颔首,下意识地偏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依旧单手抄兜的闲恣模样,拿下巴点了点签筒:“傅太太请。”
阮舒也不推脱,随手从签筒里挑了只签牌。
长须僧人拿着签牌,对应号码去给他们开柜门。
柜门在很角落的一个位置。
长须僧人把装有木片的木盒放进柜子里,关上门,上锁,转回身,双手奉上柜门的钥匙:“请二位施主收好。”
阮舒接过,下意识便问:“只有一把钥匙?”
里面锁着的可是两个人的心愿。
“是,只有一把钥匙。”长须僧人的眸光透着一股睿智,“钥匙为开柜门的信物。”
阮舒盯着手心的钥匙,微蹙眉――
她原本想问,届时是否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但想想既没特意强调,多半是没有这样的要求。
最主要是,这什么心愿木片,是这位长须僧人赠送的,她只是玩玩,没想还要把这事儿记挂在心一年再特意跑来焚炉。于是便无所谓追问了。
便听长须僧人又邀请:“二位施主请随我来,还有最后一件事,护摩祈祷就完成了。”
阮舒收起钥匙,和傅令元再次跟着他走出大殿,回到方才的天井。
长须僧人伸臂一指:“请二位施主敲钟。”
阮舒按要求走往廊下。
青铜制的大古钟散发着一股悠远的历史气息。
摸上绳索时,才发现圆木钟椎比看起来要重。
傅令元的手掌覆上来她的手背,带着她一起晃起钟椎,重重地撞上钟身。
沉重而巨大的响声一经入耳,震得耳膜嗡嗡响。
不过未出两秒,傅令元的两只手掌便盖在了她的耳朵上。
阮舒抬眸,对视上他的眼睛。
依旧和往常一般湛黑,而又多了一分的深邃静谧。
阮舒定定地凝注,感觉自己再度陷进去了一般,心脏仿佛在随着隔于他宽厚手掌之外的钟声而一起轻轻地颤动。
舒展开眉眼,她绽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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