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1/2)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杜璃玉立即意识到事情不会又一次就这么不了了之,连忙悄悄扯了扯老夫人的袖角,老夫人轻轻回拍了拍她的手,脸上微微透出笑意,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勾勒出一丝不怀好意。
顾淮看向那个刚悠悠转醒的侍女,她的眼眶还是红的,整个人因为一场大哭而显得十分憔悴。“什么信?”
相比那个说话一套接一套,来自皇宫深院的朱嬷嬷,顾淮认为这个杜姨娘贴身婢女的话可信度或许会高一些。
“不知道。”那婢女摇了摇头,“那信是早上我打扫时在窗台发现的,用一方手帕包着。我起初不知那是何物,打开手帕看了一下,那信封上的‘月’字我认识,想着应该是给小主的信,便拿去给小主了。”
“姨娘可曾打开一阅?”顾淮问道。
“小主看那手帕马上就打开了,看完妥帖收进了怀里,”婢女回忆道,“主子看完信后感觉整个人神气好像都好了许多,还用了早膳,之后便与朱嬷嬷一起出去散心了。”
“为何你作为贴身侍女,却没有一同前往?”
“主子让我带着其他人打扫下屋子,说要散散霉气和病气。”那女婢说到这,眼泪又下来了,“要是我当时一块去就好了……”
“什么信让月姨娘一下子病都好了大半?还用手帕包着,莫非……”女婢的话一完,杜璃玉马上就接上去,此时她的心“砰砰”直跳,为自己接下来的猜测感到紧张和兴奋。她完全没想到是这种走向。
“莫非是情郎相约?可是大伯这些天不是一直都在国子监么?”杜璃玉语带疑问,说完忽然惊诧地捂住了嘴,“啊,我这是说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杜璃玉觉得自己此番话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嘴角都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二太太,您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家小主不是那样的人!”那女婢说着一番话只是想告诉顾淮这事的前情,完全没想到杜璃玉能这样解读,一时一张哭红了的脸都快气白了。
“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下人么?”老夫人淡淡地开口,然后装模作样地主持了一下公道,“玉儿你也是,饭可以乱吃,话课不能乱讲,这话传出去,月儿的声誉,大房的声誉可就毁了。”她轻咳了两声,“你这婢子,也不知为你主子担待些。”
老夫人这一番话下来,顾淮都想为她拍手称快了,这老夫人还真是和杜月感情深厚,两句话就把一件胡乱猜测无影无踪的“私会情郎”之事定了性拍了板。前世的顾淮便是如此,一觉醒来,便成了“与姨娘有私情”的不伦之子。
这时朱嬷嬷朝杜璃玉使了使眼色,贵妃娘娘这步棋弃了杜月这个小卒子,不能白弃,必须将顾淮这只马绊住马腿。
趁着顾淮没开口挑刺,杜璃玉接到朱嬷嬷丢过来的一个眼神,立即心下大安,打算趁热打铁把事砸实了,该泼的污水立即往外泼。“老夫人说的是,唉,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藏不住话。可是这事太打脸,诶,你可知月姨娘把那信放哪里了。”
“小主不是那样的人……”女婢人微言轻,看这场上的大人物完全不听她的解释,一咬牙,“没有信,没有,刚才那信都是我瞎编的!”
“你这贱婢!”老夫人板起脸来,两道法令纹更深了,“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
“老夫人不要啊!”那女婢还未求饶,一旁的朱嬷嬷却率先跪下了,“老夫人,请饶了她吧,原谅她护主心切啊!”她“砰砰”往地上磕了两头,额头都青了,“老奴知道那信在哪里!”
面对朱嬷嬷挺身出来护自己,女婢心中十分感动,但听到下一句话,她却一把抱住了朱嬷嬷,“不,没有那封信!”
老夫人身边的人把女婢拉开,朱嬷嬷拭了拭眼泪,“姨太太将那信揣在怀中,落水时应该都浸/湿/了,大概方才与湿的衣物一同换下来,现在应该还未清洗……”
立即有嬷嬷会意地往外走,赶到浣衣房将杜姨娘这边方才送去的衣物翻找一番,果然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跟手帕糊成一团看不清字迹的信。
杜璃玉看见糊成这样的一封信,整个人都懵了。这可怎么将祸水东引啊?
那女婢看到却是呼了一口气,被他们一搅合,她内心都隐隐产生了自己主子是不是真的……但无论如何,即使主子真的与他人一起了,她也必须得护好主子,这信一糊,那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她却忘了,这信糊了,却反而不能证明自己主子是无辜的了。
此时的杜月躺在床/上,丝毫不知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声誉被她自己的亲人掌握、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老夫人此时也有些不知怎么办。
自浣衣房取来这封信的嬷嬷细细将糊成一坨的纸巾和手帕分离,忽然之间“咦”了一声。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杜璃玉急忙问道。
“回老夫人,二夫人,这手帕上好像有字。”那嬷嬷呈上清理出来的手帕,上面被因为泡水渲染开的信上的墨染黑了一片,但恰巧手帕一角还留有原来的样子。
从那一角可以看出,这是一方天青色的纯/色手帕,那一角上绣着一个字,正是“顾”字。
看你的那个字,老夫人狠狠地皱紧了眉头。顾?
她心中暗想小辈办事真不牢靠,顾世安同样姓顾,这样一方手帕有何意义?
同样看到那个字的人还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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