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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 接到这封电报,唐棠心乱如麻,呼吸也忍不妆促了起来,整颗心都早已经飞到了牛家屯那边。她顾不上学业,匆匆向学校请了一个假,就坐上火车直奔北方,等到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才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种硬生生压抑的哭声让人格外心酸。 老队长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却并不怎么明快,然而唐棠根本就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一点。她的眼神和心思全放在了徐长林身上,从上到下一一用眼神描画着他的轮廓,感知着他一点一滴的变化。 头发长了,衣服有些不合身了,脸上的神色更显得有些冰冷漠然,往她这边走来的脚步却是极为沉稳有力。 唐棠眼睁睁地看着他迎面而来,正欲上前,然而他竟是面无表情地路过了自己的身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下,唐棠就是一愣,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忍不棕头,看到了他大步远去、毫不留恋的身影,心下即刻就是一痛,又惊又慌地喊了一声,“徐长林!” 那人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冷若冰霜,似是不认识她一般。“有事?” 唐棠:“……你不记得我了吗?” 徐长林微微挑高了眉梢,抬眼望向她,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毫无变化,就像是无声地再问她是谁一般。 与这冷冷的目光一对上,一时间唐棠满心都是酸涩,如同吃了最苦的黄连一般,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村子里的人早已聚了过来,原来的邻居李家婶子不由拉过她的手臂,苦口婆心地解释道:“长林好像是脑子摔坏了,不记得原先的事情了,你别太难过,以后肯定会慢慢好的。” 只见那人的身影已经远走,唐棠不由嘴里发苦道:“他什么都忘了?” 李家婶子卡壳了一瞬,慨叹了一口气,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答道:“倒也不是,村子里的人还记得大半,就是你们这些下乡的人都忘记了。” 唐棠一听,顿时就狠狠地咬住了嘴里的狠肉,渗出了微微的血迹让觉得让自己好受了一些,不至于震惊地倒在这。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悲凉,忍不阻涩的苦笑了几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棠,想开点,人能活着不是最好吗?”李家婶子眼见她的表情灰败,不由低声劝慰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好歹是人回来了,总能让人有点盼头。日子都是慢慢过的,以后一天一天怎么都会越来越好的。” 她说的真心实意,唐棠就算心里再难过,也不好一时间继续颓丧下去,便打起了精神,发狠地点了点头。 这次,她回来的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便借住在了李家婶子的家里,这才一点一点慢慢打听到了徐长林的事情。 原来他是前些日子,被呼伦族的人在大山深处发现的,他那时正与雪狼群同吃同住同狩猎,活得简直就不像是个人样。 族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带了回去,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人才慢慢恢复了精神过来,却对这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全然说不清了。 众人颇为无奈,亦是庆幸他能活着回来,简直就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庆贺了起来,巴不得将这个好消息公之于众。 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多用猎物换一些粮食,准备回族里好好地庆祝一番,而徐长林却不知道什么缘由硬生生地跟了下来。 显然,他现在已经谁的话都不听了。 唐棠听到这些事情,悄悄思量了一会儿,在黄昏之时去探望了老狗一趟,反倒是在它的窝里没有找到它。就连窝里铺的稻草看起来也脏兮兮的,许久都没有被的样子。 她的心里当下就是一沉,急匆匆地向着马棚跑去,却想不到在半路上碰到了摇头晃脑的二黑。“二黑,老沙呢?” 二黑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老爷我怎么知道,我也刚到啊!” 唐棠急得狠狠地一跺脚,发力冲进了马棚,径直高声问道:“你们看到老沙了吗?” 马棚子里几只高头大马正轻快地低头吃着草,听到这句话,草杆子差点插/进了鼻孔里,立时就忍不住打了几个狠狠的响鼻。“恢恢,老沙?这老家伙不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吗?” “哈哈,瞧你那蠢样!鼻孔吃草好玩吗?” “哎呦喂,我一脚踹死你,敢嘲笑小爷,你不要命啦?” 几匹马顿时你一蹄我一脚地打成了一团,热热闹闹的声音却是让唐棠的心里更加焦急。她止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思,老狗去哪了? 它性格沉稳,这些年年纪大了越发的不爱动弹,怎么都不可能是出去玩了。那不成是出了事情? 一想到这,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都屏住了。 立时,她不由疾言厉色地高声问道:“那它到底去了哪儿?” 马群:“……你问我,我问谁?” 唐棠忍不纵狠跺脚,转身就向外面跑去,没想到正好和一个人撞了个面对面,结实有力的胸膛硬邦邦地像是石头,撞得她额头发麻,头晕眼花。 等她揉着额头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之人面色如常,一点歉意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让人恼火。更何况,他的脸又是她最熟悉的一张面孔,顿时就觉得心情更加坏了。 干脆,她也没了打招呼的兴致,起身就往外走去,急着去寻找老狗的踪迹。 却没想到,徐长林竟然一把拉住了她。 他的脸色冷淡得像是冰山,手指却轻轻地挑开了她的刘海,垂眸盯着她头上的伤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棠下意识地别过头,退开了一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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