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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水,冰凉的液体就从四面八方呛进口鼻,让人觉得窒息一般的难受。 唐棠的头昏昏沉沉地,想挣扎却慌张地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就连一丝力气都释放不出来,就像是一瞬间被人抽空了一样。 渐渐的,仿佛连手指尖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让她眼睁睁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缓缓下沉,恍惚下一秒她就会永远沉寂在这片水潭深处。 就在她无力地放开了手指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衣领,拽着她游了上去。 “哗!” 唐棠猛然蹿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气,整个肺却像是火辣辣的生疼。“咳咳咳!” 她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连睫毛上都是湿漉漉的打湿了水珠,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然而就她的那个人却毫不怜惜,大声地嘲笑了几句,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见她没反应,直接拖着她的衣服,把她拽到了去潭边,上了岸。 等唐棠终于从头脑晨昏的状态清醒过来时,才赫然发现蒋中华已经带着一批人一个一个从洞口跳了下来,此时都齐刷刷地聚集在水塘边的岸上。 这里的土质松软,湿滑滑的,踩在脚底下差点让人滑倒。 “见了鬼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立时,就有人不耐烦地咒骂出来。 蒋中华沉默地在前面带路,顺着先前杨树他们留下的脚印,一步步走到了依旧狭窄的山门前。 见到这座粗糙的石壁,一时间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就是入口!” “肯定是这了,没错!” “你们看这墙上的花纹,古老的痕迹,肯定是前人留下来的!” 所有人都激动地上前围观的石壁,反倒是唐棠远远地辍在后面,没有着急上前。她的眼神扫望着四周,悄悄在找机会准备逃走。 然而,蒋中华一行人却没有给她机会。 “走!”几人睦锊悴惆裹住的手电筒和工具,有条不紊地排在一起,向前走去,一一进入了山门。 就连唐棠,也没有被他们抛下,而是夹在了人群中间的位置,被裹挟着一步一步向前挪。她的手臂被人制住,不由就有些恼怒,沉声道:“你们拉上我干什么?” 蒋中华瞥了她一眼,回答,“那个呼伦族的族长也下来了吧?” 唐棠心里一惊,刚才她求助的时候并没有和盘托出徐长林跳下来的事情,一时不由惊疑蒋中华又是怎么知道的?此时,也不知道是他在诈自己,还真的是言之凿凿地确定。于是,她干脆就矢口否认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见到他,我怎么知道?” 哪想到,蒋中华听了她的回答,竟是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一句话就拆穿了她。“别装了,他肯定在下面。若不是如此,怎么可能放你一个女人半夜在山上溜达?” 唐棠一震,没有接话。 蒋中华也懒得同她再多说,只是抬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们行走的这条石道。显然,这条狭窄的石道是人为开凿的,而且上面落满了饱经岁月的痕迹。哪怕是蒋中华一贯冷静,此时也忍不住心情炽热起来。 终于找到了! 不枉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在混乱的年代还从省城拉起了一班人马,借着查案子的由头带着人奔向这里来。这一切心血所为的,不就是眼前即将看到的东西吗? 早在先前看到牛家屯呈上来的两箱子东西时,他的心就狠狠地跳动了起来。纵使别人不知情,可是有点眼界见识的他深深地知道,拿两箱子东西有多宝贝。只可惜一箱子瓷器打得稀里哗啦烂,另一箱子古书由于保存不佳,书页也风化得厉害,一翻就化成了灰,当场就差点让他的心滴出血来。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他隐隐有种感觉,牛家屯大山里的宝贝不止这一点,而看到眼前的石门石道,让他更是坚信了这一点。更何况还有两个偷盗者,最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的出现正好证明了他的猜测。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早先一步找到东西,并好好带走。要是有人比他们手脚更快的话,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蒋中华的眼睛里闪烁起了危险和森寒的光芒,他连声催促打头的人不要磨磨叽叽。“就差这临门一脚,你这怂人就不能快一点?老太太裹缠脚步呢!” 那人被他骂得脸上一沉,黑黑郁郁地愤懑极了,偏偏又不敢明着反抗他。当即,背过身去嘟囔了几句,脚步快快地往前带了几步,却没想到风云突变。 “啊——!” 那人大叫一声,猛然倒地,众人齐齐吓了一跳,这才看到他的胸口竟然直直地插.了一个短箭,整个人抽搐几下,竟然没了呼吸。 立时,就有人尖叫了起来。“有人偷袭!” “在哪?别偷偷摸摸的,有本事出来啊!” 所有人惨白着脸防备地看向四周,然而甬道里却没有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就连一点异样的声音都没有,仿佛刚才那只箭就是神出鬼没地从半空中蹿了出来。 “蒋书记,是不是那个呼伦族的族长搞鬼?”有人低声问道,眼神却是凶狠地盯在了唐棠的身上。毕竟,她跟徐长林关系亲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缘由,徐长林才陡然出现报复他们。 然而,蒋中华沉默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会儿,反而说道:“应该不是,这箭有毒。” “啊?!”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即刻之间全都匆忙地后退了几步,在狭小的石道里挤成了一团。 “他的面色发青,胸口流出的血液颜色也有些异样,八成了箭矢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所以他一被射/中,就毒气攻心,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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