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你曾爱过吗？(2/2)

“爹，我还有一个问题。”叶凌欢看着叶颜绍，轻声问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娘，邱槿荷，不是宠，而是爱。”

这个问题倒是叫叶颜绍沉默了，也让他陷入了深思和追忆之中，好半天他都没有说话，就在叶凌欢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说话了。

“那一年，我很不顺，为了娶回陆秀诗，和我爹闹翻了，而且正好我也发现我确实错了，我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挽回。那一年的七夕，我去了鹊桥会，一个人。”叶颜绍肯跟叶凌欢说，着实让她意外得很，也许今儿他就要将她推入火坑了，所以才这么温和的跟她说这么多，“我看到你娘，邱槿荷，她女扮男装，带着她的丫头混入了望月湖边。”

娘亲原来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而且居然想到了女扮男装的办法，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当然她的情况也不太允许她这么想。

“我一眼便看穿了，只觉得这个少女着实有趣儿，心情兴致突然起来，想要捉弄她。”叶颜绍说道，嘴角竟有一抹淡淡的笑，和平日他伪装出来的笑容都是不一样，“然后我看到了她满头青丝散落肩头的场景，还有那惊慌的脸颊，闪烁的眼睛，在月色下，那么美好，此生，我都不会忘记。”

唔，看来叶颜绍是对邱槿荷心动过，但也只是心动，所有的心动在权力面前，都是浮云而已。

沉默了下来，叶凌欢的脑中勾画出了叶颜绍和邱槿荷相遇的那一幕，而叶颜绍肯定也是在回忆着，那些曾经美好甜蜜的日子。可以想象，接下来仁和伯府的人跟邱槿荷这样爹娘只是小商人的家庭提亲，要达成所愿多么简单。

没想到没有从邱槿荷口中听到的过往，竟然能从叶颜绍这里听到，而且叶凌欢也丝毫不怀疑他的真实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赶走你娘？”沉默好一阵子，叶颜绍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看着叶凌欢又说道，“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不知道。”叶凌欢摇摇头，这一点她确实不知道，大约只晓得和陆秀诗还有叶胡氏是有关系的，可能也和她的亲身父亲脱不开关系。

“叶胡氏说，你娘红杏出墙。”叶颜绍说道，直直的看向叶凌欢，“我不信，我去问你娘，她却什么也不肯解释，只说若我不相信她，大可以将她逐出府去，反正她也不想在仁和伯府呆了。”

叶凌欢顿时了然，邱槿荷心中已经有了爱人，纵然那人没有回来，但是她也无法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呆下去了，怀上叶尘予之后，应该让邱槿荷特别触动，她是不想问叶颜绍生儿育女的。

“那你相信娘吗？”叶凌欢用很轻的声音问道，看着叶颜绍，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他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人生该有多残缺，他唯一可能有些爱的女人，却根本不爱他，也不顺他，他应该也伤心过。

“我承认我怀疑过，她的态度让我没有办法不怀疑，我以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后来予儿出世之后，我滴血认亲过，知道他是。”叶颜绍很坦白的说道，“只不过你娘当时那样恨不得离开的态度，我留不住，不是我要赶走她，而是她自己要走。”

叶凌欢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今日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叶颜绍似乎也有些疲乏了，“你记住我的吩咐，执行就好，这对你对仁和伯府都是最好的，懂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