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你在宫里的时候和这位可并不亲近。”徒景略带苦涩的问道。今上徒晟是上皇第三子,乃是先皇后之子,平日里并不显眼,又比程潇大十余岁,程潇虽然有段时日在宫中长大随皇子们一道学习,但是两人怎么看都只是关系一般。
程潇闻言沉默下来,他和徒晟关系不好当然不可能,可是若是说实话,徒景的反应?程潇果断决定换个话题“我知道义父和大哥都希望我一生平安,可是我终究不是明轩王府的四爷,我是成国公府的世子,祖父只是这样,我要撑起成国公府的将来,我也不想堕了父亲的声名。”
徒景深深地看了他许久微微叹息道:“也罢,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想必也不会更改了。”
说完就向外走去,背对着程潇停住道:“我带来的那些人都留下,你在江南已经不安全了,若是可以就早些回京吧!”言罢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林黛玉在贾琏和徐澄的帮助下回姑苏安葬了父亲。大概是强撑着的那些力量用光了,林海安葬之后,林黛玉就病倒了。
一行人在林家祖宅暂住下,林海虽然捐了林家大部分的财产,但是林家祖宅还是留了下来。
因着林汛等人之前所为,林氏族人待林黛玉倒是很是客气,只是林黛玉却不大愿意和这些人来往,虽然远了些,终究是血缘至亲,但是林氏族人所为实在让她有些寒心。
其实林海虽然将林家的家产捐了,但是祭田还是给了族里,甚至还另外多给了些。这族里还是不吃亏的,只可惜人心不足,就算这般族里仍然是不知足。不过有皇帝的圣旨在前,林氏族里这会儿怎么也不敢苛待了林黛玉。
不过也因着她病重,林氏族人虽觉不渝倒也没什么话说。
只是林黛玉的病反反复复不见好转却是急坏了贾琏和徐澄。
尤其是徐澄,虽然他医术高明,但是到底是医身不医心,说到底是林黛玉心情郁郁才影响了养病。
这一日徐澄又来给林黛玉把脉,只是手一搭上就眉头微皱,这十余日的功夫却是不见好转。
林黛玉幽幽的道:“我没什么大事,师兄不必如此费心。”
这话一出,饶是徐澄一贯好脾气也是气到了“身体是你自个的,老师费尽心力不过是盼着你能安安乐乐的,这倒好,老师刚去,你就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你若是觉得对得起老师的我也就不管了仙家有田。”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林黛玉被这一番话说得愣住了,紫鹃眼见不对忙拉住徐澄的袖子急道:“徐少爷,我们姑娘没有不好好养病,真的。”
徐澄闻言只不信的看向林黛玉,若是好好养病,哪里还会越发重了。
林黛玉微微垂着头苦涩的道:“师兄莫气了,你所言我岂会不明白,父亲为我做了这么多,若我真的这般将来九泉之下也见不得父亲的面。可是师兄我想到父亲就这么离开我就难过,我真的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有陪在父亲的身边。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去京中。”说着说着却是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徐澄见此也是心软了,叹息的坐了回去安慰道:“你这会儿还病着,这么苦哪里还能好,快莫哭了好吗?”
可惜这样的安慰不起作用,紫鹃雪雁更是急得团团转给徐澄递眼色求他想办法。
徐澄道:“师妹别哭了,我这儿有封信你看看吧,是老师留给你的。”
言罢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林黛玉瞧。
林黛玉闻言倒是忘了哭泣,怔怔的看向徐澄,好一会儿才接过信看了起来。
信确实是林海留下的,算是林海对女儿最后的一丝不放心,担忧自己去后女儿沉溺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玉儿吾女:
见信为父必已不在,生死早有定数,汝不必太过伤怀,为父自去见汝母。
然为父最不舍就是汝,汝尚年幼却要独留世间。然为父望汝谨记,为父往昔教导,不堕吾家之风范,汝乃是吾林家之嫡女,虽吾已不在,但汝亦不需为小人所轻贱。为父与汝母所盼着莫不是汝平安和顺。
为父不能待到汝及笄出嫁深为憾事,今留一字“安乐”为汝之字,余者皆不求,只盼汝一世安乐。
林黛玉看罢信却是捂脸大哭,字字句句不过是忧心女儿之言。想到父亲永远不再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看着林黛玉这般痛苦,紫鹃雪雁几个也是泪水盈满眼眶,只强忍着想要安慰自家姑娘。却被徐澄使眼色拦住了。
徐澄看到黛玉放声痛哭却是松了口气,如此这般反而是更好。
师妹自打老师离开之后一直强撑着,就算偶有伤心难忍也只是低声落泪,将情绪埋在心口。如此郁结于心这病如何能好。
如今经此一发泄,心中郁气散去自然于身体好些。
徐澄也就不再留,只叮嘱紫鹃几个注意些待到师妹发泄完后注意身体可有不妥之处,若有及时告知他。
话说林黛玉见父亲身前所留之信件后终于情绪失控放声大哭,将心中郁气尽数散出。只是这般哀思过度当日夜里就发热。慌得紫鹃几个忙去通知徐澄。
好在徐澄把脉之后言只是累极而已,但是到底众人不放心,紫鹃几个干脆守了一夜。徐澄也不敢安眠只在离林黛玉最近的一个院子里看书陪着。若有事好及时赶过去。
总算第二日清早,林黛玉的热就退了,睁眼之后反倒是疑惑怎么一个个都憔悴不堪一世厉枭。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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