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就在我绝望的这一刻……(2/4)
的人。不,我不想他们绝望,我要他们好好活着!
而且,姐姐还有命在,不是吗?只要人在,希望就在。都说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药,如果姐姐远离这个带给她毁灭性的伤害的地方,时间长了,她会不会有康复的可能?
但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就不能放弃。老天爷给她关上了所有的门,我相信一定给她留了一扇窗的!
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与坚强。我霍地抬起头来,胡乱抹去眼泪,趴到姐姐的病床上,用力握住她的手。
姐姐还未醒来。
她瘦削的身体蜷缩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她苍白的脸颊完全凹了下去,枯瘦的手臂上青筋虬结。
我眼泪还是抑制不住,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良久,姐姐悠悠醒转。她动了动,一直沉睡如石雕的女子,微微有了些生机。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无物。我喊她,她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眼神茫然然没有焦距。阿公握住她的手,唤她。她似有所知觉,嘴角轻扬,笑容极淡,淡到让人忽略。却极美,如风雨中的小雏菊。
我极力忍住胸腔中汹涌而出的酸楚,一头冲进洗手间里。
我将水龙头打开,双手扶着洗手盆,放声大哭。从昨天晚上就没进过食,空荡荡的胃部像有只手在捏着,搓着,痛得我一阵阵干呕。
呕吐,吐不出什么,却把心里都吐空了。
我将水一把一把的泼到脸上,冷水与眼泪混合在一起,心里慢慢爬满了对多舛命运的不屈与不甘。
只要钱,只要有钱,把姐姐带出去养着,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我们的命运都将扭转。是的,只要有钱,我要想办法弄到钱!我从未有这一刻这样渴望金钱!
姐姐还不能进食,这几天都要打吊针和输营养液,她情绪也很稳定,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我让阿公回去照顾阿婆。
我估摸着,那十万块也花得差不多了,我抽空出去打电话给米兰,看能不能帮我弄点钱。电话才一接通,我来不及说什么,她便连珠炮轰一顿骂,“你丫的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家现在因为你闹得人仰马翻,你倒好,一声不吭消失了,电话还打不通,你……你真气死我了!”
我脑海里浮现陆璃两兄弟打架的场面,咬咬下唇,心里又是一痛。他们打架的起因,根本不是因为我。我充其量只是个诱因。而且,陆涵竟然比我还先知道我家的突发状况,如果他也派人调查过我,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米兰又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到。
她在那边一顿数落后,也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幽幽叹气,“孟晨,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
我怔了怔,不由得扯出一抹笑容,“你说呢?”
她有些失落的道,“唉,我也不确定呢!你看你有事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感觉在你心里可有可无……”
似有一股暖流汇入我内心深处。我心情稍稍好了些,便向她解释道,“事情太紧急,我来不及说!太过匆忙,手机又落飞机上了。你瞧,我这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了吗?”
“算你有点良心,”她嗔怪道,“事情处理得怎样?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现在急需一笔钱,所以问问你能不能借我一点?”即便是好朋友,但要向她借钱,我还是有点难堪的。
“我妈前天刚来过……”她似乎很为难,顿了顿,“你要多少?”
我沉默不语。她妈烂赌,每次一来她这儿,准把她给刮得一毛不剩。她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月供的,哪里还有什么钱?
“你说话啊,哑巴了?我可以想到办法的!”她急声道。
我想了想,不知道那十万块阿公花了多少,还剩多少,还是先不要她为难吧。便故作轻松的对她说,“我想了想,我应该找别的朋友能凑够了。我知道你的情况,算了吧,你有这份心就行。证明我们俩的友谊是经得起金钱的考验的。”
“别蒙我了,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她很是怀疑。
“我家人还有些积蓄。”
“真不用吗?”
“真用的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呵呵……”她舒心地笑了,然后八卦的心情又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陆璃差点喝挂掉,后来还送到医院洗胃去了。他弟弟直接被送上去m国的飞机,陆老爷子也气得离家出走,听说那晚你们吵得特凶,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与我无关,我还是克制不住的难过。“他有没有怎样?”
“洗胃后没大碍了吧?但听说整个人非常落寞。”
这些消息对我而言太过沉重,使我原来沉甸甸的心情又添一份重量。我故作轻快地问她,“别人家里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
“还不是顾齐……”她似说漏嘴,猛然打住。
“看情形,你跟他有一段美妙的过去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被他睡了?”我打趣道。
“睡了又能如何?他早已结婚了……”她语气里浓浓的哀伤从话筒里传递过来。
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医院里升腾起一片凉与冷。阿公裹着雨衣来替换我。我才恍惚记起,在医院里过了三四天。由于我背包里有洗簌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人又有些混沌,所以不知今昔几何。
姐姐一直都很乖,任由医生们给她做检查,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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