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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而是怕余尘行只顾自己玩的快活,丢下庄良珍不管。江茗去看了一趟庄姑娘,回来笑吟吟回禀:“余大人把她安置在曲水亭,那里环境优美,又有不少侍从,闲杂人等进不去,既安全又安静。”
良骁微微颔首,算他有心了。
曲水亭那边,余尘行丢下一句“自己玩吧土包子,别掉水里啊”便换了身猎装趾高气昂离去。
白日人多眼杂,众人又忙于围捕狩猎,所以看丁大人的马这件事只能挪到晚上,大家喝的醉醺醺的,谁还管谁。
京都的围猎规模比上谷震撼多了,到处都是白刃闪光,旌旗蔽日,一声号角长鸣,只闻骏马奔腾,间或男人粗犷的吼叫。
春露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活动,眉梢眼角洋溢神采。
庄良珍对山水一点也不好奇,只随便看了几处风景,倒是对曲水亭的螃蟹挺感兴趣。虽然是良骁派人送来的,她也照吃不误。
午间,随扈军队拉来十几车猎物,一帮勋贵子弟嘻嘻哈哈拎着弓箭回归,三五成群,享用大碗美酒和最新鲜的猎物,更有教坊司的歌姬弹筝助兴,听说晚上规模更宏大。
庄良珍躺在船厅,看了会书昏昏欲睡,春露早就趴在一旁睡迷糊了,她贪嘴,多喝了一种琥珀色的葡萄酒。
这放在大户人家八成要挨板子的,不过庄良珍不是她的主子,只要不犯大错,从不在小处苛求。
她伸了伸懒腰,独自走下台阶。周围是一片青竹围成的雅阁,两面通透,平时只用竹帘相隔,偶尔会有贵人歇在里面。
但若真的有贵人,自会有仆从前来清场,可是并没有人前来示意庄良珍离去,那么按道理说是不该有人的。
所以她并不知这个衣衫松动的女子是何时进来的,就像对方也不知如此安静的地方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面覆轻纱的姑娘。
那女子因为惊讶而短暂的呆愣,但俯身亲咬她耳垂的男人一无所知,背对庄良珍,这背影看上去十分眼熟。
庄良珍急忙转身,可女人并不给她回避的机会便放声尖叫,如此,她再急匆匆躲避,显得好似做了亏心事一样,想到这里,她脚步一顿,淡然处之。
余尘行缓缓的转过头,身形一晃,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原来是他呀!怪不得眼熟。
庄良珍松了口气,示意女子休要尖叫,又对余尘行福了福身,指着身后的船厅道:“我和春露,先来的,待了一个多时辰,并不知你们会在这里……”
她强调了先来后到,不存在偷窥这种误会。
余尘行怔怔看着她,难得一张脸居然看不出喜怒,既没有对她乱吼,更没有张嘴吐剑。庄良珍微讶,但场景终归有些尴尬,且她也没有特殊癖好,便轻咳一声:“你们慢慢来,我就不打扰了。”
回去之后,庄良珍倒了杯茶压惊,重新捧起书册打发时间。
谁知余尘行紧随其后跟来,而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庄良珍诧异的看向他。
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赖我搅了他的好兴致。想到这个可能,庄良珍下巴微扬,并不惧他。
他看了看春露,又看看她,心不在焉坐下,示意她倒茶,还随手抓了只橘子。
庄良珍棋艺高超,但棋艺高超的人并不一定会烹茶,还很有可能难以下咽,余尘行喝了一口便吐进珐琅盂,一言不发,只垂眸剥橘子。
庄良珍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他也有自尊心,被人撞见这种事感觉很羞恼?很尴尬?
尽管不可思议,但她勉强能理解,便转眸继续看书。
“陪我下盘棋吧。”他忽然道。
“你不去打猎?”
“没意思,不想去。”他已经开始收拾棋盘。
庄良珍摇了摇头,这本《游记》正看到精彩之处:“不,我不想下。”
谁知他掏出一张银票:“给你一百两。”
还真是财大气粗,庄良珍笑道:“等我看完这篇再说。”
“二百两。”他又掏出一张。
“你没事吧?”她美眸微瞠。
“五百两。”
“……”
再推脱可就矫情了,庄良珍没道理不收,且她将来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只要不是不劳而获取得,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她将银票收起:“你要黑子还是白子。”
“我们换个玩法,就玩最简单的五目碰,五子相连者胜。”
“这个太简单了。”
余尘行嗤笑一声:“爷玩这个至今还未碰上敌手。”
是敌手没跟你玩吧。
庄良珍挑了白子,落下。
没想到余尘行的五目碰确实下的不赖,一开头就赢了她三局,神情渐渐变得不可一世。
但通过这三局,她摸清了他的大致套路,于是从第四局开始反转,一直赢到他发脾气为止。
神奇的是他只嚷嚷了几声,便闷闷不乐侧坐,也不知在想什么。
庄良珍早就觉得他不正常,忙喊醒春露,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更恐怖的是他居然没有半句讽刺性的刁难,依然坐那里发呆。
这导致晚宴那会,他突然出现,拉她去看丁大人的马时,她微许惶恐。
环顾四周,曲水亭离那个临时搭建的马厩倒是很近,但黑黢黢的,余尘行也不太正常,她说:“等下,我喊春露一起。”
“人多麻烦。你便跟在我身畔假装婢女,别的什么也不用做。”他将马鞭递进她手里。
不小心碰了一片滑腻肌肤,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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