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说掉了一个作用(2/3)
是眼前的这把削冰刀一样,将她的一颗心割得鲜血淋漓。她懂了。
她完全懂了。
也就是如果坠湖的是池轻,她这次必死。
如果不是池轻,她又不是皇后,她这次也必死。
所以,她首先庆幸的是,池轻没事,其次庆幸的是,她至少还有个皇后头衔。
手心传来刺痛,她知道,那是指甲陷入到了掌心的肉里,她第一次发现。
她那样恨一个人。
哪怕在太后的凤翔宫窗外,她听到太后跟池轻的对话时,她那般恨,都不及此时心中恨意的万分之一。
池轻,池轻……
想要当皇后吗?
只要我秦碧还有一口气在,今生就做梦去吧。
睨见她恍恍惚惚的失神模样,帝王朝她扬袖。
“退下吧,朕要歇息了。”
秦碧这才怔怔回过神。
沉默地对着帝王一鞠,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削冰刀,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地离开。
看着秦碧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龙吟宫的门口,樊篱再次对帝王竖起了大拇指。
“都道‘最是无情是皇家’,我算是见识了,看得出皇后娘娘对皇上是动了真情义的。”
“那又如何?”帝王挑起眼梢,反问向他。
樊篱摊摊手。
那意思就是,算我什么都没说。
末了,又想起正事,“对了,如今庄妃、皇后都找了,是不是要找下一个主角了?”
帝王摇头,“不用了,池轻根本不用找,本也不是傻子,当日那双鞋本就是她的,若不是她临时起意跟郁墨夜换了,坠湖的人就是她,皇后的目标是她,她心知肚明,如今此案悬而不破,她心里定然有想法,无需我们多说。”
“嗯,也是。”樊篱点头。
“皇上真的高啊,虽然没有惩罚真凶,却是借此事挑起了三个女人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我还是替皇上担心,后宫无宁日,皇上也有的烦吧?”
帝王却丝毫不以为意,轻勾起唇角,“最烦的人不是朕,应该是太后才对。而且,朕一直觉得,人嘛,只有某种情绪到了巅峰极致,才会做出一些自乱阵脚的事,就让她们沉不住气、自取灭亡吧。”
樊篱撇撇嘴。
嘴上没说出来,心里却道,皇上确定最后一句不是说自己吗?
不对,应该说,皇上难道不是从自己身上的经历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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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再次出现在龙吟宫门口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
站在长长的石阶下面,她抬头望着苍茫夜色下巍峨的宫殿,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犹豫纠结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来了。
微微抿了唇,她双手略略提起袍角,拾阶而上。
王德正好端了帝王用后的晚膳托盘,走出门,欲送到御膳房去,一个抬眼就看到了夜色中缓缓走近的郁墨夜。
一时喜不自禁,准备扭头朝内殿大喊一声“四王爷来了”,刚张了嘴,又停住。
不行,得给某人一个惊喜才行。
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来了。
而且,帝王好面子,是属于那种明明在意,却死不承认的那种,若他那样一大喊,恐帝王脸上挂不住。
所以,他决定装作没看见。
不仅如此,还立即低声喊了两个看门的小太监,以及外殿候在那里等侍奉的宫女,“快快快,随杂家去办点事。”
郁墨夜走到门口,发现竟然守门的人都没有。
探头看了看外殿,外殿里灯火通明,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
心中微微疑惑,她又探头朝内殿看。
无奈内殿的门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王德他们都在内殿伺候着?
不会发生何事吧?
这几日,她虽没有进宫,也没有主动问及这个男人的情况,但是,青莲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透露了一些。
她知道他已经醒了,但是,还非常虚弱,以致于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踯躅了片刻,她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站在内殿的门口,她缓缓抬起手,准备叩门。
手刚落下,门就随着她的力度开了一条缝。
她心尖一抖。
原来门没有栓,只是虚掩着。
既然已经开了一道缝,且还发出了一道“吱呀”的声响,定然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推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内殿里也只有一人。
那人坐在灯下,似是正在批阅奏折。
大概是闻见了动静,正侧首看着门口这边。
似是没想到是她,她清晰地看到男人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意外。
其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看着她。
她缓步走进去。
他一直看着她。
她只得低垂了视线,脚步未停,走到他的案桌前。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还在看着她。
她在案桌边站定,挽袖执起砚台上的磨石,轻轻研磨起砚池里的浓墨。
男人又凝了她一会儿,见她一直眉眼低垂、专注于手中动作,唇角略略一斜,也转眸看向手中奏折。
夜一下子变得很静。
只能听到男人翻动奏折,和笔尖偶尔落于奏折上沙沙的声音,以及郁墨夜手下磨石和砚池相磨的细响。
男人批阅完一本,放下,又执起另一本。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做声。
将手中的磨石轻轻放在砚台沿子上,郁墨夜转身,举步往外走。
“去哪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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