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生而为龙(1/2)

“咳咳~”剧烈的疼痛在身体的四周蔓延，松本依旧咬牙坚持，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固执地迎上樱一的视线，毫不退缩，“江户川，我从你的手里，拿下了一球！所以，不要小看我。”

抉择了吗，松本。

白石友香里微微眯起了双眼，坐在观众席里时时刻刻关注着两人对战的她，对松本豁出一切的精神由衷的感到佩服。或许，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真真正正地称之为武士道精神吧。无论在何时何地，坚持而不懈，让她对她完全改变了看法呢。

不过......

视线一转，落到了樱一的身上，紫色的双眸显得有些淡薄。sa，江户川，你会怎么回击松本？虽然她将近油尽灯枯，但是，此刻的她却是战无不胜.....

蓦地，友香里瞳孔一紧，人触电般地站了起来。

嗡——

诡异的黑色气体从那蓝白相间的躯体上蔓延开来，一点点地往球场中延伸而去。

“死去的重来，”

淡淡的声音从那薄薄的唇里传出，有些空灵，散发在空气的分子中后渐渐缥缈起来，如同虚无之中传来的浮音，四周回散，分不清来源和方向。

哗啦——

越前南次郎猛地站起了身，墨镜下的双眸浮上了惊骇的浪潮。

“泯灭的重生，”

飘渺的声音平静无波、不悲不喜，眼眸的暗红，幽邃得仿佛濒临毁灭。

脚步移动，少女一步一步地往上半场走去，明明很慢很慢的身影，却在行走中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啪——

随手一挥，网球被一道黑气裹挟飞出，连光都不曾散发。

“不可能！！！”井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止是他，坐着的男网因为震惊一个接着一个地站起了身，“绝对不可能！”

轰——

黑色的气撞击在松本身后的钢网上，整个钢网哐的一声拔地而起，同时带起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深绿色地皮直接砸飞在墙上，惊得观众纷纷跳起来往后逃跑。石沙噼里啪啦地降落在地面，而后，嘭的一声，钢网掉了下来后，又是哗啦一声才倒在了地上。

“g......game.....青......青学.....学....”裁判咕咚一声咽下唾沫，将自己搭在椅框上的腿收起，“15－40，赛.....赛末点......”

“樱一好.....好恐...恐怖....”喉结一动，菊丸哆嗦着声音开口，现在发生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好...强！”忍足‘沙纪’双齿打颤，缩小如针的瞳孔诉说着她此时此刻的震惊。

原来，这.....就是江户川！柳生，所追随的......对象。

“咳咳~”球场里，松本膝盖一弯，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以球拍支撑着自己的身躯。胸口一阵激荡，无法抑制地吐出了一口血，浑身的疼痛令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没想到，江户川，居然......强大如斯！

“你看到的生，不一定是生；”拼尽全力地抬起重若千斤般的头，视线里，模模糊糊地出现对方的身影，阳光，在刹那间转移，随着她那虚无的声音移动。

在她周围的空气都在停滞，而后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那些空气如同镜子一般开始碎裂开来，露出了一道道漆黑阴冷的虚空。

台阶上，井上双手忍不住地颤抖，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

怎么可能强到这个地步！

毁灭！

无尽的毁灭！

这是个矛盾感极其严重的孩子，用淡漠如霜的优雅外表，牢牢压制着躯壳里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恐怖气场。

她的身体周围，连呼吸都是，散发着让空气都为之震动的黑暗气息。

黑洞，真的是个黑洞，只要她散发出一点点被她刻意隐藏起来的灵魂深处最真实的味道，神，遇见了她也会绕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你看到的灭，也未必是灭。”脚顿，扬手——

“凯撒......”瞳，无法抑制地颤抖，井上第一次感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忍不住地颤栗，“魔鬼的.....巅峰，众神的......忌......讳！”

轰——

哗啦——

墙壁瞬间炸裂，石块零零碎碎地从那巨大的深坑里落下，密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在不断裂开，甚至爬向了左右两侧的墙壁。

“这......”北岛浑身颤抖，就连心跳也都缓停了几分，“这就是，樱一......吗....”

嗞——

後藤镜片被一片亮光所覆盖，垂于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樱一的差距已经无限接近，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和她的差距宛若一道鸿沟横跨于她的面前，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过去。然而，樱一，好像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比我们快一步呢。

柳生（由美子）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淹没在了旁边的阴影里，颤栗的身躯无法得见，唯有那双震惊的双眸在微微抖动，晶亮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滑落在漆黑的阴霾里。从未想过，樱一，居然.....如此的强，而且，仅仅只是流露出的气！仅此而已！这，已经不是差距，而是.....悬崖，她，要如何才能跨过？

三年了......

藤原微微眯起了双眼，白光氤氲在镜片之上，将那双橘紫色的瞳刻画得有些幽深。三年来，从没一次见过樱一认认真真地打球过，就算对打的对象是她，樱一也不会认真起来，而她也不会去逼。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