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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税法课,下午空修,苏豆刚好去院里文协开会——这也是她自大一以来唯一加入过的协会。
文协分好几个部,苏豆因为有写作这个爱好,大一大二为校刊院刊贡献了不少文章,升大三的时候,上一届的部长便推荐她当了写作部的副部长。
这个协会副部长还难得不是个虚名,院刊校园都要管,有时候忙起来也是焦头烂额,时不时还要几个部一起开会,占用的课余时间只多不少。
苏豆以前是普通协会成员干事,只负责写稿子改稿子,从来没有人际部门间的压力。如今一个副部长压身,只觉得石头压心底,难受得不行。
尤其那些会议带着“政务氛围”,坐那开一个小时会,听这个部长那个部长发言,苏豆有时候真的觉得奇怪,一群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是如何自觉围拢出这样一个成年人世界的严肃气氛?又没有国/家大事需要严肃看待,协会的事不能轻松地讨论?
为什么这些人都以不能成熟不能市侩为耻?仿佛年轻不成熟不严肃都是原罪?尤其这一届的文协会长干部更换交接后,比起上一届,有过之无不及。
苏豆真的搞不懂。
所以她当了几个月的副部长,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协会内的氛围,打算找个机会退社。
而今天文协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如何配合经管系出一个系晚会节目。
苏豆坐在会议室圆桌的角落,笔尖点着空白书页,脑子里有些空,其实经管系的系晚会和文协下的写作部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诗歌部需要出个节目,她也不是很明白,既然只和诗歌部有关,其他美术、摄影部有什么必要也一起过来坐着开会?
但会长和诗歌部的部长聊得激昂豪迈,她也不好举手表示想走人。于是埋头思考自己纲,没有留意到中途走进会议室的几个陌生面孔。
文协的主席却在那几人进来后,越说越官派儿十足,恨不得两手叉腰,指点文协未来一年的社稷江山。
中途,他目光落在苏豆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没有任何征兆和由头地说道:“苏豆,这个月的协会会刊怎么样了?”
这话题转得突然,苏豆笔尖在白纸上陡然一转,连忙抬头道:“已经送去排版出样了。”
协会会长挑了下眉头:“要抓紧啊,效率提高一下,这两个月协会事情比较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拖拖拉拉的,你这样办事可不行。毕竟现在不是普通干事,好歹也是个副部长,就算私事再忙,挑了担子就得承担责任,知道吗?”
这公事公办又高高在上的口气,在场的几个部长副部长听了只觉得莫名加无语。苏豆的效率一向是协会里最高的,校内哪个刊物缺稿子,熬夜都会写出来,负责的几个刊物质量高出刊速度快,会长这是哪儿来的官腔脸校训起苏豆来了?
这明显有所针对的口气协会里其他人听得出来,苏豆本人自然也感受得到。
但苏豆这人有个好习惯,别人说她不好,她一定会姑且先听着,然后心里琢摩一番,自我剖析检讨一下是不是的确有什么做的不好的。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迎着大家的目光,反思完的苏豆放下手里的笔,合上本子,站了起来。
她对着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年轻会长道:“陈会长,从我入协会开始,上到院领导下到协会会长部长,还没人说我做事拖拖拉拉效率低的,我自认为该做的事也都及时完成。”
苏豆为人一向好说话,在协会众人的心目中就是个软妹形象,没人料到她竟然直接站了起来面对面和会长对峙。
协会会长愣了下,他旁边立刻有人说苏豆小题大做了,会长也是好心提醒。几个部长又一起帮苏豆说话,明显对会长的指责和他本人的处事方式早有意见。
协会会长一手插在裤兜,朝会议室一角看了一眼,肃穆着脸开口道:“苏豆,你好像对我,对协会有怨气?带情绪在协会里工作可不好。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先把协会里的事放一放,刊物你也先别管了。”
写作部的部长立刻抗议道:“会长!”
苏豆却摆摆手,弯腰从椅子后面提起包,卷起本子塞进包里,她也没什么情绪,其实早就想走了,这次会长既然主动提了,她只觉得真是个天大的好机会:“那我退社吧。”
她说完提着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会议室那几个陌生面孔,她不认识那些人,转身推门就走,直奔图书馆自习室。
那脚步雀跃得,真不像是被人“罢免了官职”,倒像是顺利当了甩手掌柜,开心得不能自已。
结果一进自习室,就看到郑晓晓座位上的张顾寒。
张大神面前摆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张需要修改的机械工程图,苏豆把包放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来人,侧头看去,却见女孩儿一脸喜气,双颊飞红。
他禁不住被这样雀跃又欢喜生动的表情吸引住。
苏豆坐下来,摸出一块薄荷糖塞进嘴里,又递给张顾寒一块,愉悦地分享道:“我从社团退社了,以后终于有时间好好看书了。”
张顾寒从来不参加社团,因为社团向来女生不少。见苏豆因为退社退得这么开心,他竟然也下示意牵动嘴角,心里忍不住想:那社团肯定没有三丁包,要是有包子,她哭着喊着都不会退社。
薄荷糖清爽的甜香气息萦绕在唇边,张大神修改了几个小时图纸的懊糟心情突然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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