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所谓价值(1/2)

我们从电影院出来，利含情更加沉默，我：“要不要去吃儿什么？”她也不话。

不话我就当作默认。正好，我得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我们穿过几条街，拐过几个巷子，我看见了街角的咖啡厅，我朝那边走去。一边走，我一边用眼瞟着利含情——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我担心她过个马路就会出事。

她在马路中央站住了，她扭头，看着街边的一家ktv，门厅边上倚靠着几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此刻那几个人正在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这边，显然他们都注意到了利含情正看着他们。

“你看什么呢？”我，“有你认识的人？”

利含情摇摇头又头，开始迈步朝那边走去。我连忙跟上去：“喂，你想干什么？”

她没话，继续朝前走，我一把拽住了她。她像突然从梦游中惊醒一般，扭头道：“啊，对不起，我……”

“你知不知道他们很可能是瘾君子？”我声埋怨道，“干嘛非得过去不可？”

她摇摇头：“我刚刚……认错了人了。”

我将信将疑地拉着她转身，那几个年轻人互相声了几句什么，过马路时，我听见他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们在咖啡厅坐下，我拿着饮料单，而她只是默默坐着，看着桌面，我按照自己的判断了两杯饮品，道：”你今天不对劲？”

“诶？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有眼睛都看得出来。”我，“发生什么了？”

她用指节敲打着桌面，：“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这之前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她，“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却总骗自己还有希望，但是，那次车祸之后，我好好地想了一想，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比如我爱的人他不爱我。”

“是啊。”我。

“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怪呢？”她，“想要的东西偏偏就会得不到。”

“也许不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我，“可能人的天性就是会追逐难以得到的东西，这是生物本能，进步的源泉。”

“进步的源泉。”她冷笑着，“你这人那……在你面前我会觉得自己很矫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么，你现在是……放弃了。”

“不。”她，“我会继续等下去。”

“为什么？你明知道……”

“因为我贱啊。”她抬起头，斩钉截铁地，“我明知道柳泉不会爱我，但我下不了决心离开，就是这样。”

我一时语塞，于是我俩相对无言，直到服务员把饮料端上来。为了缓解尴尬，我低头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嗯。”她，然而她根本没有动那饮料。我不禁感到头疼，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很难办。这时候，我很希望有人来打破沉默，也许我应该找个借口离开？可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又太不道义……

“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嘛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书南站在我们身边，我竟然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碰巧从店外路过，就看见你们。”他，“怎么，气氛好像不对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失恋的女生么？”

林书南看看我又看看袁芊骊，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袁芊骊赶在他开口之前：“从来就没有相恋，又何来失恋？我只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她苦笑：“明知没有结果却无法放弃，我就是贱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书南。

“你得容易。”我斜他一眼，朝窗户边上挪了挪，给他空出一个座位来，“你自己下不了决断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也是啊。”林书南笑着，“不过，我得有道理吧？既然明知没有结果，不管怎么也得把这关系给断了。”

“不。”袁芊骊的回答只简短的一个字，“抱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本来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结果却让你们费心了……还是别管我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心理咨询师。”我。

“找心理咨询师，那不是中国人的选择。”她。

我：“真的，我之前看了那本《人间失格》，我总觉得，会那本书‘契合’自己的人，多半状态有些危险。”

她摇了摇头：“是我太软弱。你们记住，如果哪一天我得了抑郁症死了，那是我咎由自取。”

“你太相信主观力量的作用了，才会活的这么辛苦。”我，“抑郁症的人软弱，就跟得了癌症的人不检一样莫名其妙。”

“这世界可是很残酷的。”她，“如果连这都撑不过去，那就证明我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世上——我是被淘汰的人。”

我有怒了：“利含情！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林书南却笑了起来：“这种想法……老实跟过去的我挺像的。”

“诶？”我有愣了，“书南，你是这么想？”

他用一只手托着脸颊，：“我记得很的时候，在我上学的时候，养父就跟我过——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好好努力，不要被淘汰；后来，他又跟我，你是咱家的独苗，你要是不混出模样来，那么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再后来，我考高中的时候他跟我，所谓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艰难，就是为了淘汰弱者的，那些为了考试失利而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