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枪与玫瑰佣兵团(1/2)
伊妮德带着贴身女仆,还有一小队侍卫走在圣瓦伦丁城的大街上。
因为奥利维尔老师被大哥拉走了,伊妮德只能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奥利维尔和大哥的关系不错,相对地,和二哥的关系就很差。尤其是,这两个人经常会在圣瓦伦丁城贵族小姐们举办的沙龙上碰面,他们的关系就变得更差了。
不过今后,奥利维尔老师大概能在沙龙上独领风骚了……
思绪间,伊妮德来到了风暴大街。
伊妮德不喜欢坐马车,不管去哪总是走着去的习惯,已经被两位哥哥念叨了很多次。
不过伊妮德依旧我行我素。
她一点都不介意两位哥哥口中“泥腿子”各式各样的目光,尽管那些目光不一定都包含着善意。
至于安全问题……为了宽哥哥们的心,她总是会带上家族的侍卫。
圣瓦伦丁城,风暴大街。
这里是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
所谓的外来人口,当然不是指商人——他们通常住宿在工坊区的旅馆,甚至在城里拥有自己的房产——而是指那些四海为家的冒险者、雇佣兵们。
今天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那个身负重宝的年轻人。
伊妮德觉得自己有点像坏人,确实呢,杀人夺宝哦,而且杀的还是一位颇具正义感,乐于助人的年轻人。
伊妮德决定让自己铁血的女仆来说服自己。
“艾丽,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小小的yòu_nǚ在一间酒馆之前停下了脚步。
女仆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楞了一下。
“需要!”最后,女仆这么回答。
诶?怎么这样?小yòu_nǚ很失望,自己百战余生、杀人无数的贴身女仆难道不应该——杀便杀了,要什么理由——这样酷酷地回答自己吗?
“那么,到底怎样的人才该死?”对于这个问题,伊妮德自己心中其实也有一点模模糊糊的答案。
伊妮德成长在贵族家庭,虽然有来自另一个世界观念的缓冲或者说中和,但是依然存在着一些根深蒂固的贵族思维方式。
比如说盗墓贼,这些违反了希雅王国律法,本就该被绞死的家伙,杀死他们对小yòu_nǚ来说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另外,对于前些日子,差点被二哥队伍撞死的小女孩,伊妮德认为她不该死。这种想法在这个世界算是一种高贵的美德——怜悯;但是在另一个世界看来,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个清白无辜的小女孩,凭什么就这么被人撞死了?
伊妮德没有深思过这些东西,对于哲人康德所说的另一件震撼人心灵的事物:人们内心深处的道德标准,小yòu_nǚ还在建立当中。
“该死?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该死,但他们还没有死。”
对于主人的问题,艾丽最终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歪着头想了想,小yòu_nǚ率先走进了眼前的这间酒馆。
艾丽抬头看了一眼,橡木做的招牌在店门上空晃荡着——猪与哨声。
……
九月过后,枪与玫瑰佣兵团只剩下8名成员了。
威廉-拜利倚靠着正对着炉火的柱子,懒懒地拨弄着手里的低音木吉他。
o-you-eyeained(每当我注视你的眼眸,能察觉到你的爱有所保留)
but-dalin‘--you-knoe(亲爱的你可知道,当我抱着你时,我和你有一样的担忧)
沙哑的声线缠绕着面前炉火的烟气,朦胧了视线。
擦得铮亮的木吉他奏出重复的节拍。
‘caueve-and-an-ce(因为一切都有尽头,没什么永垂不朽,而且我们都知道真心也未必永久)
and-it‘andle-in-tbe-ain(就像在十一月冰冷的雨里,举着蜡烛行走,有几个人能坚持到最后)
在和军需官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威廉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离开。
然后来到了这片空气中散发着蜂蜜香气,河水里流淌着牛奶的土地上。
离开,只能离开,尽管四海为家之人早已无所谓悲伤。
突然的闯入者打断了威廉的演奏,旅店的老板嘟囔着收回随着歌声飘远的思绪,继续擦拭着手上的酒具。
黄昏薄暮之中,一只银发的yòu_nǚ走了进来。在场男人们的目光从伊妮德身上一扫而过,就放到了紧跟在yòu_nǚ后面的黑白女仆身上,随即不约而同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伊妮德皱了皱眉:“谁是威廉-拜利?”
站在酒馆之中,小小的女孩面对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吧台和满场高大强壮的冒险者,毫无怯意地问道。
那天在魔法塔里,找到了年轻人的位置之后,伊妮德并没有直接就找上门去,而是派一些人手查清了他的身份。
他属于一支佣兵团,枪与玫瑰佣兵团。
一支刚从北地归来,听到最近在王国里流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后,像其他同样抱着发财念头的冒险队伍一样,前往圣瓦伦丁城碰碰运气的雇佣兵团。
而威廉-拜利,就是这个佣兵团的团长。
“我就是。”
伊妮德这才注意到靠着柱子的男人,他的双鬓发白,皱纹也早已爬上了额头,但是眉目间却依稀能够看出一丝年轻时的俊朗。
这是一个笑起来,便会充满魅力的男人,而这一点,即使是岁月也无法将其夺走。
“小姑娘,你有一头美丽的长发。”注视着伊妮德,他温和地说道。
头发?酒馆里的人们都看向了伊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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