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曾经的爱(1/3)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门上那盏似乎永远不会熄灭的灯终于熄灭了,项爸爸和项妈妈在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后第一时间簇拥到门口,等待医生出来向他们告知罗沁现在的状况。
文沫双腿发软地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她不敢过去,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结果。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医生也相当疲惫,只来得及匆匆交代了一句,病人又送回了重症监护室,暂时情况稳定,至于之后她是否能渡过生命危险转危为安,谁也无法判断。等于是罗沁又回到了之前昏睡不醒,病情稳定的状态,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算是个极好的消息。
文沫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罗沁这一回又从手术台上下来了,她还在为了自己和孩子顽强地抗争着。一切都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有可能,她绝对不会像小a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文沫忍不住靠在李响岳的肩膀上,任堆积了许久的眼泪肆意流淌,现在暂且容忍她脆弱一会,等她离开医院,她又会变成原来那个精明强干的文沫,因为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就让她一次哭个痛快,然后擦干眼泪,去让所有想伤害她朋友的人感到后悔。
程功下了飞机哪也没去,匆匆来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文沫哭得极伤心的一幕,他感觉认识文沫这么久,每一次看到她哭,都只觉得心痛。当一个男人会因为女人的哭泣而感到心痛的时候,这也许就是真正的爱情了,因为在乎,因为不忍,因为任何劝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他不能代替她的悲痛与伤恸。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程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肌肉发达但头脑简单的笨蛋。他要如何才能保护得住这个小女人不受任何伤害?如果某一天他失职了,如果某一天文沫受到伤害了,如果某一天,那些想要伤害文沫的人成功了,他又当如何?
就算再如何厌弃自己,造成的伤害也依然已经造成。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以保镖的身份呆在文沫的身边了,至少不能抱着一颗平常心去保护了。失去了平常心,他扪心自问,是否还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保持着冷静与睿智,对危险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会不会满心满眼剩下的,就只有文沫一个人?就像所有恋人之间的本能一样,他会因为在意,做出错误的判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具备作为一个合格保镖的基本素质,他知道,其实这种心态是很危险,对他自己对文沫来说,都很危险。但是让他这么甘愿退出,换成别人去贴身保护他爱的女人,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去保护?
将行李随手一扔,不顾李响岳就在旁边,他直接三两步上前,将文沫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想哭就哭,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些。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保护你。谁要妄想伤害你,一定会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这是程功难得说出的最不像情话的情话了,可是他却选错了时间地点。
让文沫最伤心的,不单单是项钏的死和罗沁现在的生命危险,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她却一直无能为力。这些人之所以会受到伤害,又完全是因为跟她关系很好,遭了池鱼之殃。
此时此刻文沫必须承认,她是喜欢程功的,这份喜欢,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地演变为浓浓的爱,她在乎他,自然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有一天危险真的找上门,她宁愿程功丢下她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也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因为她而失去生命。所以程功说什么如果有人妄想伤害文沫,他宁愿自己变成一具尸体之类的话,正戳在文沫的心口上,让她从一直压抑着的无声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只纵容自己任性了1分钟,因为这里是医院,罗沁还躺在里面,她在这里嚎啕大哭,会让项爸爸和项妈妈心里不舒服的,儿媳还没死呢,她来号什么丧,没得无端让人心里起了各应。
哭够了,文沫擦干脸上的泪水,安慰了项爸爸项妈妈几句,并承诺之后就会派人过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便拉着程功和李响岳离开了医院。
回单位的路上,随手买了三份快餐,她需要补充体力,需要保持冷静。这个案子与自己的关系太过亲密,一旦涉及到自己在意的人,哪怕一贯将工作和私人感情分的很清的文沫也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纠结。
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直到空虚已久的胃不堪忍受发出阵阵抗议,带给她严重的呕吐感,文沫才停止了狼吞虎咽。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她凭空猜测是猜不出来了,现如今最靠谱的做法,就是找出齐冉的下落,然后顺藤摸瓜。
以齐冉的性子,是绝对不甘心只做对方手中的一杆枪的,如果文沫没有猜错,当时在餐厅里开枪想要射杀程功未能成功,并不是来自幕后那神秘人物的命令,应该是齐冉的临时起意,他能够准确地找到文沫的位置,并恰到好处地随身带枪,从这一点看,神秘人物对齐冉的掌控能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齐冉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与对方抗争着。
b市面积太大,人口众多,流动人口更以每天难以想象的数量在不断流动着,因此一直以来b市安保工作都做得很好,汽车站、火车站和飞机场都有严密的检测制度,虽然不能保证不漏掉任何一个逃犯,但是像齐冉这样,高挂在网上通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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