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2/3)
左邻右舍都是清楚的,因为一直无人居住交100块钱水电费就够用好几年的,平常根本没人上门。会是谁呢?蔡姐在对方第三次敲门的时候,轻轻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的,是个苍白瘦弱的女人。蔡洁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号人物,摆出职业化的微笑:“你找谁?”那女人并不说话,只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表情。
该不会是碰到要饭的花子或者神经病了吧?女人身上穿得破烂,问话不答,也难怪蔡姐会这么想。就在她不耐烦想要关上门的时候,对方突然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蔡姐,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认识我,我确是认识你的。”听着犹如砂纸蹭墙的沙哑嗓音,让蔡姐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沉下脸:“神经病!”就想关上门,对方只略抬了抬手,推住了半掩的房门,蔡姐便发现,她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门都纹丝不动。
三教九流认识的多了,蔡姐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奇奇怪怪,蔡姐倒也没有丝毫的惧怕,想她在n市出人头地之后,又怕过谁?
她干脆大大方方地打开门,仗着比女人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斜睥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事?n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能用你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走,我就当你没来过。”
“呵呵、呵呵,蔡姐您真是n市一等一的慈善人了。如果没有您当初的慈悲,我今天不会这副模样站在你的面前。”瘦弱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抬腿进了屋,随手关上房门。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说心里一点都不发怵那是骗人的,蔡姐在能在n市呼风唤雨,但本质上也是个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对上这么个瘦小的女人,她分分钟一声令下就有人会帮她搞定,但是这一次她托大了,来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就看刚才自己想要关门,对方毫不费力就能挡下,在力量方面自己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个女人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蔡姐稳住心神,迅速想着如何对付她。这女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显然日子过得极苦,仔细看下来,眉眼中确实带着几分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碰到过这个女人。
对方对她有恨,硬碰硬自己明显吃亏,蔡姐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在明白形势对自己不利后,连忙放下身段,好言询问:“这位妹妹,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给个提醒,如果姐姐以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姐姐补偿你好不好,姐姐有钱,只要你说个数,咱们万事好商量。”女人没答应也没拒绝,欺身上来,凑到蔡姐的耳朵边上说:“我今天,确实是来找你要样东西。”还没等蔡姐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只听那女人接着说:“不过不是钱,而是你的命!”
哑如破锣的嗓音,配合上阴深深的语气,仿佛地狱阎罗,由不得蔡姐不相信。她本能的想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却已经晚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对方接连两刀刺中双腿,根本站立不稳,只能狼狈地摔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瘦弱的女人,将她从门口拖到客厅一角,绑在暖气管子上,动惮不得,任人宰割。
沾着她血的刀,在她眼前不停地晃悠。入眼的鲜红,与冲鼻的血腥味,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疯子,她既然说得出来他就一定做得到。
就要这么死了吗?蔡姐如何能够甘心,大风大浪经历不少,她今天却是要阴沟里翻船,栽在个无名小辈的手里了。
匕首锋利的刀尖划过皮肤的触感,以及伴随而来的痛楚,仿佛无休无止,她一早就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些呜呜的哀鸣。正动手伤害她的女人对她的反应视而未见,只淡定地一条接一条在她身上制造着伤口,仿佛在精雕细琢一件工艺品。
不一会儿,蔡姐的左胳膊上便鲜血淋漓了,因为被高高吊在暖气柱子上,她稍微一侧脸,就能看到伤痕累累的胳膊,甚至有好几次,对方手里的那把匕首,擦着她的脸颊划过。
她现在终于相信,对方是真的想杀死她了。可悲的是,她连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的原因都不清楚,而显然,对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更加没想听她求饶,只让蔡姐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蔡姐家的这栋房子已经有近八年的历史,作为n市第一代高层建筑,还有着它固有的缺陷。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蔡姐能听到从各个通风口传出来的邻居的动静,谁家的小孩子哭了,谁家的夫妻拌嘴了,谁家其乐融融放声大笑了。
原先被她刻意忽略的生活细节,如此生动地展现在了眼前,蔡姐羡慕的同时,心头也泛起阵阵惆怅。不知道她是否还有机会,能够享受着人间最平凡的亲情。
似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她不希望回家惹父母伤心难过,后来有了钱,她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便以为多给父母一些钱,就代表自己尽了孝心,无需再去关注他们的生活了。现在想来,是自己错了,她挣那么多的钱干什么,钱多了她的精神世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有了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却仍然不快乐,蝇营狗苟半生,除了父母,她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房子越换越大,可是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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