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六 杀机顿起(1/1)
(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二百五六杀机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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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大块肥肉,你叫我们怎能不凑上去啃两口?结果可就怨不得我们了!那大堂兄乃是个厉害的,你走之后他觉察不对便要将权收回来。可惜,他才一个人,哪里抵得过我们一大家子齐心协力?你定然是不晓得,与其说是我害死的,还不如说是活活被你气死的!他恨你不争气引狼入室,更恨他自己识人不清无力回天。也正是他病了,我才有机会进那毒汤!”
原来是这样!
赵紫骝脸上有了轻松的神色:“原以为自己是做惯了恶人的,因此做得再多也毫不愧疚。因着这世上从来不曾有什么后悔药,来不得丁点退步抽身。堂兄没错,但是挡了路,我也是无法之下才杀了他。只因为,你们到底是名正言顺,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夺回家业,到时候只怕是我们阖家上下再无安身之处——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死!这桩桩件件的事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鞭挞着一步步走下去,如同一盘子棋——落子无悔,只谋定局!”
实际上,夺了这产业的赵紫骝并不开心,当真不开心。无数事项都在等着他定夺,无数人都在等他差使,无数交道都等着他去打,无数桌子都等着他一起觥筹交错。
雀占鸠巢的狂喜刚刚体会了一个月,他就已经生出了厌倦——突然有些不明白,当初为何机关算尽将这些东西占了?
他分明从小长到大是一点一滴锻炼起来好大的做生意的本事,在商场上也是如鱼得水、轻车熟路,可是,不知为什么现下对庄子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起先也就是稍稍倦怠,如今干脆连耐心也说不上了。
赵紫骝发觉自己似乎并不真心喜欢做生意,也不喜欢晋北绸庄,或许只是喜欢一种征服感、占有感。这是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是不负爹爹厚望的一种法子,验证了自己的本事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是之后,还要为之勾心斗角并且将这绸庄继续发扬光大,这个过程中他就有些郁郁寡欢。跟一个没啥兴趣的东西朝夕相对、百般谋划,怎能叫人享受?这简直反倒成了一种天长日久的酷刑,令赵紫骝万分煎熬,却又无处可逃。
他感叹了一会儿,又提起了心神对赵惊弦道:“杀了他,我也认了。他死了就是死了,活的时候,都斗不过我,做了鬼反倒还长了能耐不成?我可不怕!大堂兄来找我,那又如何?我手上沾的人命还少么?只是,这世上的鬼怪之事,多是人为。定是哪个不安生的故意挑事!谁敢在背后偷摸动作?被我查出来可就不能轻饶!”
说到这儿,他有意咬重了字眼儿,又仿佛随口问道:“二堂兄,留下来的也就是这么多人。你倒是猜猜,这胆大包天、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会是哪一个?”
赵紫骝一声冷笑,不提防正在笑得畅快的时候便被笼子缝隙之中窜出来一条胳膊狠狠锁住了脖颈,被牢牢按在铁条上。
一张臭嘴拱出来借势咬死了他的耳朵。
赵紫骝一声惨叫,心中也是慌张,但是幸而赵惊弦接连几年又病又宰,体力不支,那胳膊也使不上多大个劲儿,哪里比得上自己健壮?赵紫骝使出全身气力掐住他的胳膊往外撇,扭着那条手臂狠狠一拽,“咔嚓”一声顿响,赵惊弦那手应该是脱臼了。
吃疼之下便赶紧缩了回去,再迟一步恐怕就被掰折了。只是他那一口厉牙仍旧不肯松开,啃着赵紫骝的半只耳朵兀自强撑,终是狠劲儿衔了去才算罢休。
听闻赵紫骝一声惨呼,守在门口的阿成便是一跃而起,进来查看只见赵惊弦口中翻搅不止,仿佛是在咀嚼什么东西,只是嘴角带血。
而赵老爷则是右手捂着耳朵,指缝之间沁着殷红,阿成心下一惊暗道不好。
果真,赵紫骝又疼又怒,于是恨声道:“人人都说我府上的死狗是个动弹不得的废物。如今瞧来,二堂兄仿佛也不曾受过什么苛待,至少在吃喝上估计从来不曾落下,居然还有这气力咬人。既然镇日里也就在这儿这么呆着,那么也不必过分耗费庄子上那般多粮食——你肚中一颗一粒可都是我的血汗换来的!”
阿成一听暗暗叫苦:原本就是一日一顿饿着赵惊弦,自己近日来趁着方便就多给上几顿,往后听这意思只怕是连一顿半饱也捞不着了!
赵紫骝仿佛还是气不够,于是又厉声道:“我明话说,二堂兄!此处可就是你的活棺材!这辈子你都休想再出去!劝你安安分分等死吧!杀了赵的卢,还不能再加上一个你么!你们兄弟二人去那黄泉路上做伴也不算孤单,到时候再联手与我较量吧,这辈子就不奉陪了!”话毕便将机括一按,那笼子缩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瞧着阿成,问道:“那个疯子怎么样了?”
阿成回禀:“梁夫人口中仍旧是胡言乱语,谁也拦不住。”
赵紫骝一想昨夜情形,梁云环那身子不知被多少下人瞧了去,现下又成了这幅模样,于是便心生嫌弃。再加上她昭告罪行的话已经传得满府皆知,人人都听见了总不至于将他们统统灭口——如此,只能想个别的招了。
这事怎么圆呢?
既然梁云环已经成了疯子,谁也制不住,那么早晚是个死。干脆也不必制服了,只管狠狠推她一把,叫她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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