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V(1/2)
唇角微微抿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渐进覆上一层阴霾,幽深的黑眸微垂:“恨就恨吧,总比陌路要好。”忽而冷笑,寒烈而阴沉,“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舍不得,能为了赵顾墨到哪个地步?”
他坐回转椅,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模糊了他的侧脸。
安景旭几乎不抽烟,只有烦躁之时才会,烟灰缸中却满满都是烟头。
秦随风被安景旭一句冷悠悠的话给惊到了,双手撑在桌面,唇角抽了抽:“你不会想以此来威胁顾初夏吧?”薄唇微张,惊愕凤眼对上安景旭影沉沉的眸子,“然后呢?”声音拔高,不可置信,“强取豪夺?”
这四字箴言,虽然是安景旭的作风,但是从来没有用在顾初夏身上。
安景旭忽而眼沉,而冷,嗓音邪魅又寒澈,不答反问:“如果她在乎赵顾墨,会不会就听话了呢?”问完,他便沉默,眸光若有所思,望不尽的黑色,像夜色的井中月。
秦随风咋舌,又瞠目,险些没惊掉下巴,这也太惊悚了吧,不敢苟同的睃着安景旭,几乎气急败坏地吼出来:“顾初夏是长着利齿的狐狸,你就不怕她会反咬你一口?和那个女人斗,你可一次也没有占到赢头,就能保准这一次她会任你为所欲为,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也就秦随风敢说,虽然是实话,不怕闪了舌头,也怕安景旭殃及无辜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往回一看,秦随风还真是吓一跳,多少次,安景旭栽在顾初夏手上啊,人、财、身、心具赔了,所以,不是他灭自己兄弟威风,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鉴啊。
只是,安景旭恐怕好了伤疤忘了疼,折磨狠了一番,还不知道望而止步。
秦随风看了看安景旭一张冷沉决然的俊脸,摇摇头,这人怕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死心啊。
这不,某人一字一字森然:“若是她愿意,从此之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与赵顾墨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她不愿意,那赵顾墨对她也不过如此,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耗着。”
人和心,他总要得到一样的,攻心为上。
秦随风细细想了一番,这么听上去好像在理,胜了得到了人,输了也安了心,确实没有破绽……
但是对方是顾初夏,可就不能半点大意了,秦随风还没见过她那样狠得变太,冷得恐怖的女人。
一辈子啊,一个人能有几个一辈子啊,安景旭的一辈子,可以赚多少钱啊,可以抢多少地盘啊,可以吞了多少集团啊,再不济可以睡多少女人啊……他丫的安景旭至于就耗在一个女人身上吗?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替安景旭可惜了,大好时光,非要与一块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头较劲。
这简直就是疯子行径好不好,这个世上,男人没有钱会死,没有权也会死,但是没有女人,还不是没有不生不死吗?安景旭现在有钱有权了,怎么就为了一个女人不生不死呢?这是什么道理?
秦随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拿一辈子去赌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疯子做的出来。”他绕到安景旭面前,将安景旭手上快要燃完的烟头抢了,丢在烟灰缸里,开始淳淳教诲,“那好,我先假设顾初夏不舍得赵顾墨。”背脊一凉,就看见安景旭一双冷沉沉的眸子一波又一波的寒光,叫人冷得压根打颤,他心脏颤抖了一下,立马重新摆出一副拽到天上的样子,给他睃回去,“干什么一副杀人的样子,我假设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到时候顾初夏真为了赵顾墨向你妥协的时候才有的你难受。继续假设,如果顾初夏愿意那个……听话,那孩子怎么办,你确定你能够将顾初夏与别的男人的孩子视为己出?我觉得你会一时忍不住毁尸灭迹了的可能性更大。”
秦随风一脸怀疑,他还不知道安景旭那个家伙,就是个醋桶子,而且尤其某人一动气,紧接着就是杀气。要是这事真成了,以后安景旭要天天对着那个情敌的孩子,有人遭殃就是安景旭被醋淹死了。秦随风敢笃定!
安景旭渐进敛了眸中的杀意,唇角慢慢爬上一丝浅弧莞尔:“将来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安景旭想,如果可以,他希望顾初夏给她生个孩子,只要一个就够了,最好是女孩,长得也像她,性子也随她,只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样就好,他一定会很疼爱那个孩子。
秦随风冷哼:“这也只是假设,孩子倒是有现成的,你能将就一下吗?”他故意强调了将就二字,一脸的揶揄。
果然,安景旭脸色一冷,眸光汇成灼烫光点,锁在秦随风眸中,一眼火光,嗓音像烟熏般艰涩,从喉间磨出一句:“只要是顾初夏生的,我都喜欢。”
爱屋及乌?秦随风冷嗤,这个词语,绝对不适合安景旭,他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秦随风凑过去,就盯着安景旭的眸子:“安景旭,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眼睛里都有杀气了,还喜欢?你真假。”
除非你不是男人……这一句,秦随风识趣地憋在了肚子里,他可不想死。
安景旭冷冷一眼,秦随风噤若寒蝉了,耸耸肩,悻悻闭嘴。
“你去开始着手,我要最快的速度见效。”
拿了文件,秦随风摊摊手:“好吧,你要疯,要找死都随便你。”
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安景旭疯了,上海的天要翻天覆地了,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在哪里悠哉悠哉呢?
顾初夏想,她绝对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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