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辛(1/2)

白枫谷心中信念坚定，继而心神一动，已经将因为莫名情绪而现身于外界的第二元神奈尔萨拉库收归镇压于识海之中，不过，奥妮克希亚接下来的这番话，却是让他无比的震惊。

白枫谷所继承的奈尔萨拉库的记忆中，一幕幕生动的情景，无一例外地彰显着奥妮克希亚和这个最小的弟弟之间的深厚情谊。既然如此，尽管奥妮克希亚已经是居于云端的强大存在，但是在视为珍宝的亲情面前，无法保持本心的清明，甚至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而争取徒劳的假象来慰藉悲伤的心灵，白枫谷都不会感到吃惊。

但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在与洪荒星空的战争中，代表着奈尔萨拉库存在本源的灵魂核心完全破碎，即使有至宝混沌石相助，千百世轮回所传承下来的，也不过是一团空洞虚幻的记忆罢了。

无限位面的理念中，当一个生命的灵魂核心破碎，也就意味着这个生命的终结。所谓转世重生，无一例外都需要保持灵魂核心的纯净与完整，这样，转世之后的那个人，才是原原本本的本人。

就像是英雄战场中的转生者，转生之后的那个他，纵然经历了一次死亡，但与转生之前的他，因为灵魂核心相同，在存在上终究是等同的。

归根结底，现在的白枫谷，即使已经从人类身躯化作绝望黑龙真身，但是在存在意义上，却是与转生之前那个孱弱的自己同为一人。而奈尔萨拉库呢，理性的判断后，二者的关系，不过是一团记忆的传承罢了。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让一个稍有些见识的，毫不相干的人，甚至是白枫谷他自己来判断，很轻易就能明晰一切，但是放在奥妮克希亚身上，或许，她的选择，更可能是以那团记忆为主体占据白枫谷的身躯，创造一个空洞虚假的弟弟，哪怕，创造出来的只是一个傀儡般的存在。

白枫谷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那个即将从黑暗洞-**走出的女子，但是，随着那一道美丽，妖-娆，雍容，高贵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以一双幽深深邃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从那双红唇中吐出的话语，仍是令他大吃一惊。

因为，奥妮克希亚所说的，赫然是，“我期待的，当然是你了，尽管奈尔萨拉库才是我亲爱的弟弟，但是他，毕竟是死了啊。”

振聋发聩，奥妮克希亚语气平静到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番话令白枫谷愣了半晌，面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惊疑，最终，他将自己的困惑推给了面前的女子，言简意赅地问道：“为什么？”

奥妮克希亚没有直接回答白枫谷的困惑，而是将缥缈的目光转向了远处幽深的黑暗之中，幽幽道出了无尽纪年之前的一段隐秘，“你所继承的奈尔萨拉库的记忆，并没有看到战争的最终结局吧。理所当然，我们赢了，不过，胜利之后，才是一切的开始。”

白枫谷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充当着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然后，就听到奥妮克希亚继续说着，“父亲心高气傲，将自己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又怎么会容忍有天辉意识和夜魇意识压在自己头上，尽管那只是两道没有**意志的泛意识？！”

“呵呵，其实在魔兽世界升华的时机，如果不是父亲因为自己没有融合位面本源，掌控一切的可能，进而暗中做了手脚，魔兽世界位面本源又怎么会分为两个互相敌对的意识？”

奥妮克希亚俨然将英雄战场隐藏于浩瀚历史中的隐秘解释出来，不过，对于接下来的内容，这些，却也不算什么。

“以前是没有机会，但是当父亲率领巨龙军团征服洪荒星空位面之后，他却是找到了崛起的机遇。当时，他以自己所掌控的半数洪荒星空位面本源为代价，换取了巨龙军团的**。”

“**？”

“对，就是**！”

如是说着，奥妮克希亚冷冷一笑，“难道你不觉得，英雄战场对于所谓的云端英雄，所谓的转生者而言，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囚牢么？！看看你手背上的英雄烙印，难道不像是奴隶的烙印么？！”

白枫谷默然无语，转生这么多年，心思玲珑的他心中不止一次生出这种可悲的推测，但是细思过后，唯有将之深深地埋于心底。因为这种追求，对于现在的他距离太远。

或许，唯有达到曾经的死亡之翼耐萨里奥，亦或者是现在的幽鬼女士这种程度的存在，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和底蕴来追求摆脱英雄战场的自由吧。

“幽鬼女士？！”

想到这里，白枫谷心头恍然闪过一道亮光，不禁想道：“难道，英雄战场的高层一直在谋划的……？！”

站在白枫谷对面，奥妮克希亚仍在继续着自己的讲述，“无尽纪年以来，父亲带着麾下巨龙军团摆脱英雄战场的桎梏，然后远征扭曲深渊，终于于不久前大功告成！”

说到这里，奥妮克希亚一双妩媚的眸子中充斥着辉煌的烈焰，昂然道：“现在，父亲携顶级文明扭曲虚空之势力，即将回归英雄战场，完成曾经与幽鬼女士的约定，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我们的时代！”

白枫谷心头剧震，只感觉英雄战场，扭曲虚空，再加上无尽深渊文明和瓦罗兰文明，乃至是整个多元宇宙的辉煌壮阔尽皆摆在自己面前，但是，震惊之余，他的心中仍有疑问，“那么，既然你所期待的不是奈尔萨拉库的回归，这些与我又有何干？”

当白枫谷再次问及这个问题，奥妮克希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