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媳妇威武(1/2)
慕乐本以为只有楚玉郎一个人在这里买醉,却不想遇见了这几位阎王,咬了一口银牙,转过身,就朝着楼下走着,一边走一边喊骂:“楚玉郎,本王不怕你;来,大街上玩死你。”
楚玉郎一脚踹开还没缓过劲的莽夫,扶起趴在地上的猫儿,带着几位兄弟就朝着楼下奔着,摸着下巴,神情自若的回话:“慕乐,今天爷心情不好,你撞枪口上了。”
长安大街上
本是车水马龙,一派祥和安乐。
却因太白楼中走出来两伙儿人后;顿时,喧闹的人群立马沉默了三秒钟,紧接着,就看见无数街头百姓抱着脑袋找地方躲藏起来看好戏,随后,就看着几个不怕死的地痞立马脱了外衫,在衣衫上画了两个大圈圈铺在地上,对着看好戏的京城百姓大声吆喝:“来来来!压庄了、压庄了,赌谁输谁赢啊谁输谁赢!”
京城百姓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各个削尖了脑袋瓜子看着站在大街上的两路人;猫儿捂着青紫的嘴角,小跑到地痞的寒颤赌摊上,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对着自家爷的背影大喊一声:“奴才赌咱爷赢。”
明瀚的小跟班小六也忙凑上前,将脖子上的传家玉佩取下来,压在那破破烂烂的外衫上,道:“奴才也赌咱爷赢。”
猫儿和小六达成一致,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就缩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那英勇的背影。
慕乐扇着手里的玉骨扇子看着对面走路都带摇晃的楚玉郎,知道那小子没本事,只是跟在楚玉郎身后的那几位主子才有点真材实料。
招了招手,候在身边的狗腿子凑上前,慕乐打开折扇,用扇角捂着嘴角,压低声音,说:“想办法,把楚玉郎逼出来;别让明瀚他们一帮子上来搅黄了。”
狗腿子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忙点头哈腰;第一个冲上前,对着楚玉郎勾了勾手指,叫器着说:“王爷,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您大婚,想必昨夜您也累着了,要不您在这里给我家王爷赔礼道歉,悦王大度,会原谅你的。”
楚玉郎听见这话,拳头攥的梆梆响,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勾魂似的瞥着慕乐那张奸诈的脸,一把甩开身后兄弟的搀扶,走前几步,指着慕乐那张欠抽的脸喝声:“少在这里给老子不要脸,慕乐,你以为爷会怕你?”
慕乐洋洋散散的走前几步,看着楚玉郎伸出来的玉白手指,真想掰断了。
“楚玉郎你当然不怕我咯,有一个上得了战场的父王,听说还有一个很会爬墙的王妃;有这两位尊神护着,你会怕我吗?”
慕乐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引起围观人的嬉笑和附和。
楚玉郎听出慕乐这话里有话,他是在说他仗着父王的权势胡作非为?仗着爬墙的媳妇狐假虎威吗?
而且,这爬墙的意思不就是红杏出墙吗?
想到红杏出墙,楚玉郎就想到了早上府里的丫鬟婆子那一双双充满了崇拜的眼神,很显然,慕乐踩到了楚玉郎的痛脚。
长臂一挥,酒劲儿上来。
楚玉郎冲着喊着就朝着慕乐那细长的脖子掐去,但谁知慕乐从小学得些把式,合起手里的折扇侧身闪过,身后,一个虎背熊腰的练家子几步冲上来,一手揪住楚玉郎的腰带,一手扛起楚玉郎的yù_tuǐ,登时,先才还站着的楚玉郎一把就被举起来,打横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耳边传来惊呼。
明瀚色变:“死啦!这次玩大了。”
唐宋捂脸:“遭了,死定了。”
夏侯青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接住楚玉郎高抛的身体,可就在这里,一个青色的影子更快飞来。
眼看着楚玉郎就要狠狠地栽到地上,摔成崩溃的小兔子时,就看见一个青色的影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轻盈的影子;下一秒,乔羽抱着楚玉郎在空中翻了一个前滚翻,接着稳稳地站在地上;楚玉郎惊魂未定,单手勾着乔羽的脖子,一手拍着扑扑乱跳的小心口,抬头一望是自家媳妇,顿时,满腹的委屈迎面扑来。
瞧着怀中憋着嘴,眼睛睁得老大,水汪汪的看着她的楚玉郎,乔羽蹙眉,问:“怎么了?”
楚玉郎倒是不客气,纤纤手指指着对面的那堆兔崽子,脆生生的淬了口,委屈的娇喊:“他们欺负人。”
乔羽顺着楚玉郎的手指看向站在对面的那帮人,黑黝黝的眸子里一瞬间变得暗沉,只觉得在这凉爽的下午,突然刮起了一阵劲风;吹的大街上的人摇摇晃晃、心生怯怕。
乔羽这个丫头,除了性子闷了点,也就没有什么坏毛病,可跟在天狂老人身边久了,也就慢慢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忒护短了点;这不,现在毛病又犯了。
自家相公在家里,可是被她捧在手心中捂着,生怕一个用力夭折了;如今,两人也就是小半天没见着面,就有人欺负了他?
这不是故意给乔羽的找茬吗?
就看乔羽不急不慢的放下怀里哆嗦告状的夫君,转过身走到一个小摊子上,从怀里掏出一颗金瓜子扔到摊贩手里,然后就只感觉一根寒风扫过,撑着遮掩伞的木棍啪的一声断成两截。
楚玉郎只觉得心口噗通噗通一阵乱跳,他媳妇就站定身姿,一边随意的拍打着蒙了尘的干净衣衫,一边捡起地上被她单腿扫断的木棍;拿在手里三百六十度的转了几个武花;扫眼,冷冷的看向站在对面的慕乐众人。
右手慢慢抬起手里的木棍,薄唇微微张启,面无表情:“单打还是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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