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锄奸风暴(17-18)(1/2)
17
时至八点。舞会开始。伴随舞曲的响起。舞厅内的灯光突然朦胧暗淡。如入梦幻般的仙境。
阎高明说:“鲍妹。咱们开始吧。”
鲍玉莲说:“酒才喝点点。沒感觉。下一曲开始吧。”
山子这边悄声问:“小茹。电灯怎么不亮了。搞什么鬼名堂。”
小茹不好仔细解释。只是说:“开始跳舞了。”
山子转眼望去舞池。朦胧的视觉中。一对对男女相拥相抱。舞姿翩翩。
似乎羞于这种场面。山子赶紧扭头。又把目光转向小茹。
小茹说:“别看我。看看人家怎么跳舞的。下一曲我和你跳。”
山子惊愣一下:“你也会。”
小茹悄声回答:“这就是国军的优越性。”
山子骂:“胡闹。”
小茹接着说:“如果你不跳。万一有人邀请我。你可不准阻拦。那样的话。人家能把你笑个死。”
山子忽儿瞠大眼睛:“凭什么。”
小茹说:“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说规则也不过分。”
山子下意识压低嗓门:“那要是汉奸鬼子呢。”
小茹的回答很干脆:“照样跟他们跳。”
山子又瞪一眼:“你敢。”
小茹顺手牵羊:“除非你和我跳。就当我教你。”
山子喝口茶咕咚咽下去:“乱弹琴。”
一曲终了。舞厅完全变黑。山子倏然紧张。警觉地站起來。
黑暗中熬过一分钟。整个舞厅灯火通明。舞池里的男女双双回到座位。
一屁股坐下去。山子喃喃自语:“神经病。”
小茹只是窃笑。两眼盯紧茶杯一言不发。
时辰不大。舞曲再次响起。鲍玉莲与阎高明手牵手进入舞池。
山子刚把目光收回。一位中年男子阔步走來。邀请小茹跳一曲。
小茹二话沒说。欣然伸出左手。
一看小茹手拉手走进舞池。山子禁不住咬牙切齿:“疯子。”
这一曲是慢四。
小茹边跳边说:“先生。请跟紧那个头戴蝴蝶结。身穿紫红色上衣的女人。她是闹离婚的嫂子。听她跟那个狗男人说什么。”
果然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小茹始终左右在鲍玉莲的身边。
阎高明已有五分醉意:“鲍妹。大哥等你等得好苦。头发都快变白。但愿今晚不再让他失望。去三楼开客房。”
鲍玉莲含糊其辞:“阎大哥。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回头去你的办公室说说话。这样不是更好吗。”
听过鲍玉莲模棱两可的婉拒。阎高明接着苦诉。。
因香满楼发生特大枪击案。安藤决定。全城戒严七天。其间沒有安藤签发的通行证。社会人士一律不准进入大本营。
说完。阎高明肆无忌惮。用力搂紧鲍玉莲。
鲍玉莲表情淡定。柔声细语:“阎哥。玉莲毕竟是有夫之妇。迈出第一步真难。请您再给一段时间。一旦消除心理障碍。主动上门约见。”
纵然抱着枕头做美梦。空喜一场。但阎高明深受感动。冷不丁伸出嘴巴。猛亲鲍玉莲一口。
舞曲消停。黑暗掠过。鲍玉莲率先回到座位。独饮三口白兰地。
山子见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來早在今天上午。鲍玉莲就和山子约定。如果独饮三口酒水。这说明事不遂愿。如果邀请阎高明共饮。则说明进展顺利。
18
一路上躲躲闪闪。山子和小茹垂头丧气。蔫蔫地回到马大娘家中。
听完小茹的汇报。玉梅问山子下一步如何打算。
山子苦着脸回答。暂时沒有打算。
玉梅说:“子凯。凡事不可能沒有挫折。在全城戒严期间。玉梅坚持原來的意见。隐藏不露。保证安全。解出戒严后重整旗鼓。”
山子凝眉沉思。许久方才发表意见。
山子说。今天是全城戒严第一天。距离解除还有一百四十多小时。夜长梦多。久旱必雨。谁都不敢保证绝对安全。
小茹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山子骂:“乌鸦嘴。”
一看山子满脸怒气。玉梅满脸陪笑:“子凯。咱们都把心情静下來。幸许能想出万全之策。”
山子这时又把眉头聚成草疙瘩。放松后连招呼都沒打。耷着头走出厢房。
在马大娘起居的堂房里。东西各有一个侧室。西侧是主卧室。山子临时宿住在东侧室。
躺在被窝里冥思苦想。山子始终想不出万全之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院外传來急促的敲门和叫喊声。与此同时。宅院后面的胡同里也传出同样的声音。
山子惊醒后望去窗外。天色还是黑的。
就在这时。马大娘轻推房门。提醒山子赶快转换房间。
山子草草收拾外衣。蹑脚走出堂房。与小茹擦肩而过。
从玉梅身边躺下去。山子只说一句话。。
万一应对无效。鬼子强行抓人。他和小茹负责牵制。掩护玉梅和马大娘撤逃。
玉梅心一酸。禁不住握紧山子的手。
踹门声、叫骂声一声高过一声。小茹和马大娘不急不慌。慢腾腾打开院门。
霎那间。三只手电筒刷刷闪亮。一齐照射在小茹和马大娘的脸上。
伪排长开口便骂:“老东西。你的耳朵呢。为什么才开门。”
马大娘不温不火。冷清清地回答:“睡得正酣。哪听得见。”
伪排长又问:“家里都有什么人。”
马大娘说:“儿子儿媳都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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