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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自看着出口,整个人跟雕像都差不多。“还哭呢,这都是怎么了,谁让我们小四儿哭了?”
温柔的声音,明明再温暖不过,却让她陡然打了个哆嗦,一抬眼,看见叶茂站在那里,身后不远处还有他的“忠臣”们,他在笑,那笑容与平时的严肃不同,他竟然在笑,且笑得很包容。
如果不是这时候,如果不是这么狼狈的她,如果不是为了别人而哭得一身狼狈的她,也许她会欢天喜地,或者都会觉得这天估计都要变了,可现在不是,现在不是时候——
谁能不认得叶茂?
七点新闻,国家领导人都能报到名儿的叶茂,谁能不认得?
一时间,鸦雀无声,即使是好奇,也没敢真敢往那边看,心里都在嘀咕这位与那几乎“魔怔”了的女子是什么关系,谁敢上前问?谁敢了?
“哥——”
她居然叫了,人却是往后退了步,不敢上前,低着头,没敢看他一眼。
额头还贴着个东西,脸色让风吹得都青白相接,就这为了别人才出现的狼狈样,叫叶茂心头发酸,昨个出了事,一声不吭,连个电话都没给他,他索性就当作不知道了,谁曾想,简直就是他的冤家,好端端的也能在这里碰个正着。
长叹一声,就瞅着她哭得稀哩哗啦的难看样,简直就是孽,这都是他的孽,放不开的孽,本想不理她,让她在那里哭得伤心死了,他也不管,人心呀,肉长的,哪里能舍得,“还不回家,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陈碧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刚才还缩在那里,一听他开口,整个人都不对了,两步就上前,一把扯住他手臂,“哥,卫嗔在里面,他不肯出来见我,你叫人把这里堵住,叫我好进去把他给找着了,好不好?”
眼神殷切,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天底下,她就这么相信他一个人,这种八任感却叫叶茂不自在,原因只有一个,是为了别人。
到底是意难平,他对她怎么好,这心怎么就老惦记着别人?他将她圈住,大手覆盖住她的两手,冰得都让他一激,丝毫没有半点暖意,“这里没有卫嗔,人都已经死了列了,你想让他不安宁吗?”几句话说得异常严厉,衬得他的表情更加凛然不可侵犯,也然而他把她搂入怀里,搂住她几乎冻得哆嗦的身子,“回家吧,别闹了……”
真真心软至极,见不得她一点难受,首长那心,包容的大了,即使她魔怔了,一心为了别人哭,还是以极大的耐心包容她,便是话说重了,还会安抚她。
可——
她不领情了,一点都不领,非但把人给推开,还一路自个跑了,还不叫人追,大有要是有人一追上来,就跟人过不去的架式。
首长真没追,他能包容,再强的包容心,也经不起打击,更何况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主儿,都赶来想替她弄个台阶下,跟他回家也就算了,她非得跑,这一跑,也让首长的心都硬了,大手一挥,谁也别追,叫她跑,叫她跑!
“忠臣”们都是唯首长马首是瞻,首长一句话,他们便做什么,首长没说话,他们也能去千方百计地猜首长的心,首长声都没出,他们就把事儿给办好了,这才是叫他们最得意的事儿。
于是,首长没让追,“忠臣”们算是看出来了,首长这是不好意思了,能不追吗?他们首长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个人,好歹出现个,万一叫别人给拐走了,到时首长后悔来不及,身为“忠臣”,他们自然是能想别人所没有想到的事,也想得长远,一下子就定了决策。
追——一定得追,不仅要追,而且要追得悄无声息。
陈碧是伤了心,这心呀还没从昨天的惊吓里收回来,这么一碰首长,她心里不骨底气,一分底气都没有,提出那么个要求,那是真为难,那是什么地儿,能轻易地摆出个个大架式叫人堵住出口,对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查过?
不可能的事!
问题是她清醒,她知道不可能,嘴巴也就问出口,为什么要问,其实很简单,她的脑回路从来不跟人在一条道上,她想的是,要是首长答应了,可能就对她昨天与叶苍泽发发生的事儿原谅了她。
结果首长一质问,她当时就清醒了,那要求跟石破惊天一样,叫她自己都给辰震着了,没脸见人了,怎么就提出那么个要求了?
也不管身边什么路什么街,只晓得提溜着两条腿跑,这一跑,跑得到是热了,索性慢慢地走,瞅着街面上来来回回的车子与人,她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收了。
前面有对男女,起先她还没怎么注意,全沉在自己没脸见人的想法里,结果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那女的推开了男人,踩着极高的细跟儿,从她身边过去,脚步都要踉跄的,这让陈碧多了点好奇心。
都说好奇心都杀死猫,其实陈碧的好奇心真重得要命,一抬头,这会是真仔细看那男人了,也正好,那男人刚好转过脸,这一转脸,却是让陈碧顿时愣住了,刚止住的目眼泪顿时涌出来了——
就她脸上刚才的痕迹都没干,这会儿,更显得狼狈万分。
可她哪里能计较这些事,连忙跑过去,一把冲人扑过去,扑人了个满怀,双臂还把人搂住,搂得都死紧,嘴里还嚷嚷:“卫嗔,你都哪去了,哪去了?”
石破惊天——
卫嗔还活着?
看看这个男人,瘦真挺瘦的,细撩撩的个子,黑色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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