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要命的功法(1/2)

“墨墨，就跟我说说吧，什么都行，比如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也行。 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琉璃不死心的继续问，在山洞里，墨秉熠是她唯一能说话聊天的人，这三年的时间，她也摸清了这人的脾气，人虽然冷了点，却并不坏，而且大多时候很照顾关心她，所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说话也不再畏首畏尾。

琉璃不放弃的询问，前世，白泽总会给她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她真的很怀念曾经静静听故事时的感觉。

“这个世界，大体上分为人妖魔三个种族，这里是人族，往南的魔兽森林为魔族领地深处有通往魔域的通道，西南yu之森为妖族领地，也通往妖域，三百年前，妖魔达成联军与人族修道者开战，此战持续整整三百年，以人族胜利而终结，妖魔联军大败，以至于退回妖魔两域的最后防线。”

墨秉熠似乎是被琉璃烦的无法，终于缴械投降的开了口，这是他除了给她讲解修炼有关的问题外，第一次长篇大论说着这么多字。他说的很慢，琉璃也不急，只是静静的听。

“墨墨，你谈起妖魔联军大败之时，语气中似乎带着愤怒，你在不甘心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恩……看开点。”琉璃想起初见时，墨秉熠受伤的无法控制黑气蔓延的样子。“三百年前，持续三百年，你当时的伤是大战时受的？”

墨秉熠摇摇头，道：“人族是人，其实妖也好，魔也好，同样是人，不过种族不同罢了，那些作恶的妖魔，都是各族的人起了恶念后所化，最早称之为魁。魁的力量与魔气类似，都源自于污浊的灵气，且所有种族中，魔是最容易魁化的种族，也是最早被排除在外的。”

“恩，无论什么种族都分善恶，人又如何，若是坏起来，不会比妖魔好上多少，甚至还会犹有过之。”

墨秉熠看了琉璃一眼，嘴角动了动，继续说：“我的伤并非是伤在他族之下，这世上能让本尊受伤的没有几人，大战过后，我确实力竭。我的伤是在返回魔域后，其他天魔联合所伤。”墨秉熠一贯深邃无波的眸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子凶戾之色，这让琉璃知道他的不干和愤恨原来是源自于同族！

琉璃注意到他有一句在自称本尊，这个词虽然不知在魔域属于什么，但地位一定不低，果然如她猜想一般是个上位者。

“你现在伤势痊愈了，接下来有何打算？”琉璃眼巴巴的瞅着他，说实话，她真的很想回家看看，离家三年，也不知这一世的爹娘如何了，当初留信出走，也不知爹爹心里作何感想。

“不急，魔域的封魔大典十年一次，距离下一次刚好还有三年，三年后再动身即可。”墨秉熠恢复了常态，方才激动的模样恍若昙花一现，再看不出端倪。“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这具躯体仍旧太过稚嫩，经不起侵压，这种不稳定，或许会持续到你成年之时方可压制。”

“成年！！那要多久！！”琉璃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这意思就是成年之前休想回家的意思么？要不要这么残忍！

墨秉熠不再说话，继续打坐起来，琉璃哀怨的看了一眼这块冷硬的大冰山，纠结了很久，才勉强静下心来，继续修炼。

半晌，琉璃察觉到身体的不一般来，她的体内，血肉，经脉，骨骼都已经充满了灵气，几乎都达到了饱和之态，三个周天下来，之吸纳了可怜的一丝丝，还不足之前一个周天的一半。难道又要突破了？

她将感受跟墨秉熠说了，墨秉熠沉吟了片刻，又询问了她突破的条件，分析道：“你的功法确实与魔族的炼体之术极其相似，但难度却不在于心魔，反而是你身体强度，你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在强行扩张容器的容量，以便于储存更多。”

琉璃点了点头，天龙诀确实就是这样一篇功法：“有什么问题么？”

“哼，问题自然有，而且很大。”墨秉熠眸光如刃紧紧锁住琉璃解释说：“魔族锻体，每一次修炼都是一种扩张，只是扩张的幅度很小，而突破时只需承受心魔的考验。而你则是将其他功法日积月累的所有的扩张汇聚在一起，等于在突破时完全将身体摧毁重建，期间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听完琉璃脸色刷的就白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之前的一次突破时的痛苦记忆再度浮现，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境界越高，身体越是坚韧，打破越是艰难，重生也相对困难数倍，也就是说每一次突破都是比前一次痛苦数倍，困难数倍。”

墨秉熠的声音一贯清冷，琉璃觉得她早已习惯，但此时此刻听起来却恍若魔咒，每一次都显露出一股子无情的味道，她无法从中得到丝毫安慰，反而越听越觉得恐惧，浑身发寒。

“不过你这功法修炼速度却是极快，据我所知，人妖魔三界最顶级的功法也不过如此。甚至还有所不如。”墨秉熠此时的语气竟然带有了些许波动，琉璃从中听出了激动！

“越是高级的功法修炼速度越是快，同时汇聚灵气的速度，储存灵气的数量都相应增加，当然伴随的也是高风险，大多人没有资质即便得到了，也无法修炼成功。”

琉璃发现这家伙平日里寡言少语，除非她问的急了否则几乎一连几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但每每谈到与修炼有关的问题，他总能夸夸其谈，无论是讲解还是分析，亦或者琢磨，无论问题大小难易，都绝不会吝啬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