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古井微波(1/2)

第七章：寡妇门前

二、古井微波

谢小英和老黄牛虽说住在一个院子，原来并没有过多的交往，一次偶然的接触才让他们走近了。（.）

娃儿小，洗洗涮涮的地方多，要用很多水，挑水的事就难住了谢小英。50年代时城市里居民的生活用水没有自来水供应，要么是花钱请人挑水，要么是自己去挑水。对一般家境不好的居民来说，离河近的下河挑水，离水井近的就到水井挑水。

谢小英家就在水井街，街边上就有一口水井，街就是因这口井得名的。井已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井台已经被岁月磨洗得光滑发亮，井水很清澈。

一条街的人，甚至附近几条街的人都到此打水，所以常常是排着队的。从很深的水井里把水打上来，对会的人来说，一点不难，而谢小英却被难住了。打水桶是公用的，拴着一根四五米长的绳子。打水的人连桶带绳丢下去，靠手腕用劲左右一抖动，让水桶口斜着扎下去把水舀满，再提上来。但那长长的绳子并不听谢小英使唤，无论她怎样抖动，水桶就是朝上竖着，不能横过来舀进水。有时偶尔会舀进一点水，一挑水灌七八次也灌不满，急得满头大汗也没用。有时是好心人帮忙打打，有时后面排队等候的人，着急了的还有埋怨声，嫌她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有一次，站在井台上的谢小英正在手忙脚乱时，一双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她提着的绳子，惊诧间耳边有人在说：

“嫂子，让我来吧。你站一边去。”

忙乱中的谢小英闪在一边才发现是老黄牛，连忙道谢：

“啊，是黄大哥，麻烦你了“。

原来是老黄牛回家路过，无意中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连忙来帮她一把。老黄牛双腿一分开，绳子在手中一抖动，原本竖着的水桶立即横过来扎进水里，几秒钟就把满满的一桶水提上来了，灌进了谢小英的水桶里。“咕咚”一声水桶又被丢进井里，几秒钟后，又提上一桶水，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谢小英的一挑水桶就灌得满满的。随后，老黄牛帮她把水挑回家，那一挑水在老黄牛肩上像没有一点重量，连腰都没有弯一下。谢小英赶紧跟上，她正惦着家里的两个娃儿。一进门就是哭声一遍，小的在床上哭，大的在地上哭。谢小英顾不得谢老黄牛，连忙就抱起小的就喂奶。娃儿不哭了，谢小英才冲老黄牛一笑，说：

“黄大哥，谢谢你。不好意思，家里乱得很，你随便坐吧。”

谢小英住的是两间屋，里面一间是睡觉的房间。外面一间是既当堂屋，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又当厨房，灶台、水缸就在房角。虽说是邻居，老黄牛却从来没有进来过，一看屋里的东西也很简单，比自己屋内的东西稍多一点。谢小英抱着娃儿一边喂奶一边在屋内转圈圈。这时的老黄牛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帮点啥忙，也插不上手，连忙说：

“不坐了，不坐了。你先忙，我走了。”

老黄牛把水倒进水缸就回自己家了。

这天晚上，老黄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睛就是谢小英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一闭上眼睛就是谢小英那胖胖的白白的奶子。

原来白天谢小英急着给娃儿喂奶，没有顾上回避老黄牛，撩起衣服时，老黄牛从侧面看了一个正着，那奶子圆鼓鼓的、白生生的、微微颤抖，把老黄牛的眼睛晃花了。虽然是一瞬间，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连忙把视线挪开了。这年的老黄牛才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年华，正是渴望女人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老黄牛在想，自己要在农村早当爹了，娃儿都能打酱油了。只是他十八岁就当兵到了朝鲜，五五年回城工作后，虽有人跟他介绍对象，但稍一接触，有的城里姑娘嫌他的农村背景，有的则嫌他是一个锅炉工，都吹了。去年端阳经人介绍一个，到现在还不冷不热的，连手都没有拉过。今天，这些都没有想，睁眼闭眼就只有谢小英那胖胖的奶子在晃动。老黄牛越是不往那里想，却越是要往那里想，心里很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还不如当娃儿的时候。

他记得小时候一些情景。

农村的妇女都背着娃儿下地干活路，歇气时就从背上把娃儿解下来喂奶，敞着一个胸脯，啥都不忌讳。有时还和淘气的小男娃儿开玩笑：“过来，叫我一声妈，我喂你奶吃。”淘气的男娃儿立马回敬：“呸，我才不希罕你那臭奶，我有妈。”周围立刻就是一片哄笑声。邻家的嫂子、婶子常坐在家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喂奶。少年时的老黄牛看到女人的奶子，像两个松垮垮的茄子吊在胸前晃荡，一点愉快的感觉都没有，他还觉得有点厌恶。如今无意中看到谢小英的那一对大奶子，圆鼓鼓的，眼睛就像着魔了似的，舍不得离开。就像小时候，麦子收了以后，老娘蒸那一笼馒头，一揭开盖子，鼓鼓的、白白的，中间还有一个小红点，惹人喜爱，忍不住就上手去抓，马上被烫得缩回手，隔一阵子又伸手去抓。

老黄牛一晚上没睡踏实，胡思乱想到天明睡着了。他跟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谢小英一家日子挺艰难，这仨娘母让人同情，自己应该帮她们一把。

第二天起，井台上就再也看不着谢小英那笨拙的打水身姿，老黄牛把谢小英家挑水的事包了。

老黄牛对谢小英说：“嫂子，大哥不在了，以后这挑水的活路就由我帮你干，顺手的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