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节 丑陋的盾牌(1/2)
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也笑了起来,笑得连队型都已混乱。
前排举弓将射的箭手也笑了起来,笑得连箭也收了起来,将弓背好,将箭放入箭篓中。
这样的对手,根本就不需要用箭威胁。
因为能用那样的盾牌做盾牌的队伍,就像是一个大人看到了小孩子手中粗糙的玩具,而那小孩子还当成自己唯一的宝贝一样,可笑。
卢乘风看着对方在笑,他也露出一丝笑意,却未乘这个机会冲锋。
张扬不解。破军不解。凌小星也不解。
两百米,对于熟知教沟恼叛锢此担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步战冲刺距离,而且此时对方毫无防范。
破军与凌小星未想到冲刺距离,只知道此时杀过去的条件最好,一旦对方不笑了,便是失了一个机会。
凌小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笑,于是他从身边一人手中取过盾牌,眉头不禁一皱。
盾牌长四尺多,由五块六七寸宽一寸厚的木板组成,盾后有一个便于掌握的把手,五块木板用纵横八条小木条以榫固定,还算是牢固。
只不过,不论是盾牌内还是外,都极为粗糙难看。
每块木板上都有没能清理的毛边,就像是木头上长了毛一样,被风一吹,木板上面的毛须还能随风起舞,而且每块木板上还有刀削过的痕迹,还削得深浅不一。
凌小星也是呵呵笑了起来,看着旁边的韵儿与青衣,“你们的好手艺。”
韵儿看着盾牌,露出了凌小星从未见过的窘态。
“这柳木好绵的,卢老头又要得多,哪有时间做得那么细哦。”韵儿声音很小,似做了亏心事一般,“他们又要训练,又没有人帮我们,我们只能找族里了妇人,可我们哪做过这个啊,能凑在一起就不错了。”
“那干嘛还用刀削呢,想削薄一点啊。”凌小星笑意更浓,想像着韵儿在做带人做盾牌时气鼓鼓、手忙脚乱地样子。
“你没看到那上面有好多毛毛一样的东西啊,很不好弄掉,刮坏了掌门好多刀。”韵儿不时地看盾牌一眼,低着头。“刮不掉只能削了。”
凌小星捏住一根略粗的毛刺一扯,竟是没有扯断,而那毛刺却往木里陷得更深,拉开了一个小槽来。
“真的很硬哎。”凌小星将盾牌递给那人,拍了拍手,见自己也没有将那木刺扯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现在知道这东西不好弄了吧。那刚才为什么要笑?”凌小星耳边传来韵儿诡异的声音,马上感到不妙,只觉腰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如果不是两军对垒,他肯定叫出声来,再喊出那句大家都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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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和我打一场?”钱炳详笑了很久才缓过气来,见对方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更没有叫人来说什么求饶归顺或是其它,而就是这样以两百人乡团劣军直面五百朝廷军队。
不知道这个领头的老头是个傻子还是蠢蛋。
不过,他看对面那个冷冰冰的老头,好像有点面熟。“难道真是熟人?因为认识自己来求自己放他过去?”
卢乘风并未回答他,却冷冷地反问道:“你是播州司驻外将军,想必负剿寇荡匪之责。却怎地与这股山匪勾结,劫杀过往商队?就算你此刻下马受缚,只怕何孺昌也容不得你。”
钱炳详听卢乘风一语,心中大惊,脸上露出讶色。
他怎会知道播州司?他怎会知道何孺昌?
难道这人也是军方之人?难道这人是其它司府新调过来的将军?
不可能!
如果真是一个将军,不可能会带着这样的乡兵护商送货。
也不可能是个诱饵!
以这样的乡兵为饵,纯粹就是找死。更何况这些年来自己只抢过一次,不可能走漏了风声。如果这一队乡兵真是播州司放出的诱饵,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一杆清在播州城内的暗哨也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那么,这个面熟的所谓将军,应该是曾经播州司解甲的军人,在自己镇上教了一批乡兵,以为很是了不得,便做起了“保镖”的生意。
钱炳详的猜测与王师爷想法不谋而合。
这些人敢直接过来,一定是想进城求援,没想到遇到了自己,而自己正好在对方被一杆清消灭时没有及时出手,所以便以“通匪”相挟,若是知道自己真通了匪,凭这些乡兵还不得落慌而逃?
不过,就算他知道自己通了匪却也无虑,反正这两百人必须灭口。
想到此处,钱炳详也不多说,脸上寒意更浓,看着对面的两百余人,眼中阴鸷之意像流水一样,源源不绝地透了出来。他手猛地一挥,身后五百人像两道洪流从他两侧向前方汹涌而去。
“出。”卢乘风嘴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他也懒提打手势,只是举起了手,用根手指头向前点了点。
他看着冲锋过来的五百军卒,心情沉到了谷底。
从对方的阵形可以看出,那些人步履沉稳,想必也是经常操练,只是队形略为散漫,而且只有一种冲锋形式,完全未打算防守,想必也是未将自己一方放在眼里。
这些人虽然通匪,可毕竟是朝廷军队,所以卢乘也只想杀了那领头的几个人,至于那些兵卒,能不杀尽量不杀。
因为他相信,何孺昌也会如此处理。
……………………
凌小星哪能见过这样壮阔的场面。想当年打群架最多的时候就是在黑木崖,都是乱打一通,一点都不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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