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北大山恶鬼受辱(1/2)
面对北大山的主人,渡边感到一种冷,一种莫名其妙的冷。具体说这不是冷而是恐惧,一阵来自他的脑际抑或是在胸腔某一部位甚至是骨头缝到头发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他有生以来所从未经历过也从未发生过的,这种恐惧不但使他的五震撼而且更让他灵魂出窍。他来支那以后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是不以为然的,因为他的周围,包括上级下级,同事战友,大家彼此彼此,都把支那人视为劣等民族下等人,从没有把他们当真正的人看。以为他们生来就是受欺凌的,既然欧洲人包括远在美洲的美国在内都可以进入支那的首都肆无忌惮地烧杀劫掠,临近的日本人为什么不可以?现在,也就是刚才,渡边才突然意识到不是这个民族的所有人都可以任人宰割,讨账的人、掏他五脏六腑的人就在面前,除非他也像蠢猪猪下拿把刀子自我了断。
他,他才不干呢!渡边是谁呀?渡边是大日本皇军的鹰,岂能轻易拜倒在一个支那人的小女子面前?渡边恢复了神智,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
“阎司令,猪下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军人,即便他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我都有权把他的尸体带回去。”
“带回你们日本吗?”阎玉冷冷的问了一句。
“不,当然带回日本不现实,我不和你抬杠。”渡边摊了摊手说。
“好,既然你不和我抬杠,那么我也不和你抬杠。你们的猪下既不是我请来的客人也不是我们北大山的什么朋友,确切地说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杀了以及坑害了我们许多同胞,他甚至把一个救了他的放羊孩子都扔进火堆。对于这样一个恶棍,我们完全有理由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在我们打死他之前他自己做了了断,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没说我们当然不知道。他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要我们把他埋在这里,我们尊重他的遗愿,我们中国人从来不和逝者过不去。就这些,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渡边先生,你知道这个地方不欢迎你。”
渡边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但是就这样回去他又交不了账。想了想他说:
“女士,你能不能写个东西证明一下,猪下君是在你们山洞前剖腹自尽的,这样我回去之后也好有个交待。”
“这是不可能的,猪下在哪儿死,怎样死法,那是他自己的权利,我们没有责任给你们提供他的死状。如你所知,我们是交战双方,是敌人不是朋友,我们之间的对话工具唯有刀枪,我不想再听你一个字的狡辩,请你马上离开!”
渡边还有说话,杀猪师傅张满弓走过来飞起一脚,踢在渡边的屁股蛋子上,渡边负痛,一手去摸屁股,一边拿眼睛瞪视老张。不提防杀猪匠飞起又是一个大耳刮子,骂咧咧道:
“姓杜的,你以为这是在你们日本啊,这是我们中国的地土,还由球你们胡闹了?”
渡边后面俩随从,其实是两个草包,外面包装不错,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肚子里没货,见了这场式,不知道上前护主,反而往退。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渡边无助地拿瞅阎玉,心里话两国交兵不为难递话,和我较什么劲啊?没料到,那个自阎王的支那女子却把脸转向别处。渡边情知不是张满弓的对头,想当初他拿开水烫人家,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怨不得谁的。渡边心想打擂客打他两下出出气也就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也不和主人告辞,连滚带爬往外就走。谁知姓张的***太不地道了,到了山门外左右瞅瞅没人,竟掏出他的那玩意儿,对着渡边太君没头没脸就滋尿。
张满弓虽是四十几的人了,但人家还是处男子,练得是童子功,不就一泡男人尿嘛!奈何是老张这人修身不修口,专爱吃些头蹄下水猪大肠,因此排出来的污物,臊臭臊臭的,几乎令人窒息。渡边两手头脸上一胡拉,张嘴骂道:
“姓张的,今天我总算服了你了,有种你等着?”
“你小子还嘴硬?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张杀猪说罢还要上去给渡边找点不舒服,一看他跑远了,也就不追了。再说,掌柜的交待过,点到为止,人不能与畜生一般见识,再说报仇的机会有得是。
渡边一路颠颠簸簸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再有不到一百米,就到了他拴马的地方了。一旦跨上他的宝马良驹,加上一鞭几分钟就是金州城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让那个支那臭婊子以后犯他手里,否则有她的好看,还有那个杀猪的擂台客,别仗着有点狗屁功夫,大日本的相扑不是白给的,下回再遇上就不是开水烫的事了……
渡边骂骂咧咧撩开小短腿往前走着,猛觉得一个影子一晃,他头发根一麻,急抬头看时,眼前又站着一位不速客。
“渡边,还认识老子吗?”
“认识认识,你不是盛中玉盛先生吗?”渡边知道这儿是那儿,不敢妄自做大。
“认识就好,过来趴地下磕个头,叫声爷你就走人!”盛中玉两手叉腰,一副大咧咧小人得志的样子。
“小盛,可不敢开玩笑,你们掌柜的都放我走了。再说两军交兵,不伤来使,这是惯例,你懂的。”
“我懂你娘的蛋!你这***渡边,又狡又猾,想当初几乎没害我盛中玉当了大汉奸。你说你还是人吗?”
“当不当汉奸是你的事,与我有鸟相干?”渡边并不知盛中玉的手段。
“还反了你了还?”盛中玉一个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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