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一路跟踪(1/2)

慕容煜转过头张望：“是谁在叫朕，好像是舒窈的声音？”

凝妃一惊，忙走了过来，“皇上一定是听错了，沈舒窈在浣月轩，怎么会来臣妾这里？起风了，皇上进屋去吧。”

沈舒窈失望地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暗室在院角，离殿宇有点远，而且她饿了一天，声音很虚弱，皇帝并没有听真切。

他必定是来探望凝妃的身体，顺带来后院走走，没想到这个难得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沈舒窈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到大殿内那边隐隐传来欢笑声。想起当初在懿妃宫中，大家也是谈笑炎炎欢聚一团，可如今那里已成了冰窖。

还有静宜宫与朝岚宫，应该已换了新主人了吧。可怜红颜总命薄，最是无情帝王家。

一晃又到傍晚，沈舒窈腹中空空，饿得眼冒金花，此时一个冰冷的馒头，一杯寡淡的热水，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奢望。

正昏昏沉沉之际，房门忽然开了，一个宫人走了进来。

将一碗鸡汤放到她面前，“沈姑娘，你喝了这碗鸡汤就可以走了。”

沈舒窈有些不敢置信，后来一想，必定是凝妃担心皇帝察觉，心有忌惮。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将那番鸡汤一把掀翻，“我还不会死的，别想掩盖你们的罪行。”

她挣扎着往院外走去，一路喘息着，回到了浣月轩。

一走进屋内，便一头栽倒在炕上，苏若颦忙扑过来，“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沈舒窈咬牙切齿，嘶哑着道：“那个恶毒的女人，强迫我为她制药，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苏若颦含着泪，忙捧着碗到她面前，“这里还有一些剩下的馒头，快点吃吧。”

沈舒窈抓过一只馒头，大口地嚼了起来，吃了两口咽着了，又大声地咳嗽着。

苏若颦忙给她去倒水，可端起茶杯，手一抖又砸落在地，水全洒在了脚上。

沈舒窈这才记起她受伤的手，走下地，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脚步声响，两人抬起红肿的双眼，赫然看到，竟是皇帝站在门口，忙跪地行礼。

慕容煜望着狼藉的地面，又望着虚弱不堪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他中午在流盈宫，确信自己是听到了沈舒窈的声音，只是没有当着凝妃的面点破。

后来找太监一问，才知道凝妃还去过浣月轩，对苏若颦动过刑。

慕容煜叹息了一声，让两人坐下，然后走到桌边，亲手倒了一杯水，走到沈舒窈面前。

沈舒窈惊讶地抬眼望着他，这个从来由人服侍的皇帝，竟然给自己倒水？

她鼻子一酸，这些天一直压抑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忙接过水喝起来。

慕容煜又走到苏若颦面前，拿起她的手瞧了瞧，沉声问：“还痛吗？”

苏若颦也流泪凝噎，泣不成声。

慕容煜在椅上坐下，叹息一声：“不是朕狠心，你们参于了谋逆案，按律当斩，只是看你们弱不禁风的模样，才饶过一命。”

沈舒窈哭着道：“奴婢知道皇上仁慈，既然对我们这些没有血亲的人都能心存怜意，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儿子呢？”

慕容煜眼中闪过一点泪光，“朕这些日子，也是寝食难安，有心要原谅他，可想起他逼宫的那一幕，又实在太寒心。”

沈舒窈跪地道：“奴婢听说，太后娘娘曾向皇上进言，让殿下皈依佛门，不如皇上宽恕他的死罪，让他接受佛教的洗礼吧。”

慕容煜默然了一会，“可是现在他不知人在何处，朕即使传出话来，他也未必肯信会回来。”

沈舒窈与苏若颦对望了一眼，有心想说出真相，又琢磨不透皇上真正的意思。

于是叹道：“是啊，现在不知殿下还在不在京城了，能不能听到皇令，明白皇上的一片真心。”

慕容煜说道：“他如果能回头投案，朕或许能网开一面，如果负隅顽抗，朕必不能饶恕！”

站着站起身来，忽然道：“你父亲也去服苦役了，朕允许你明天出宫，回去看看你母亲。”

沈舒窈一阵惊喜，“谢皇上隆恩！”

第二天一早，沈舒窈收拾了一番，出宫去了。

慕容煜听到消息，吩咐常松：“快派人跟踪她。”

常松小心问：“如果侍卫真的发现了三殿下的踪迹，该如何处置？”

慕容煜叹了口气：“君无戏言，朕既然答应了沈舒窈不杀他，自然会留他一命。看到他后，将他绑了来见朕。”

沈舒窈来到沈宅门前，下了马车，进入屋内。

家中的光景一如想像中的惨淡萧条，沈夫人见到她悲伤不已，忙问她在宫中的处境。

沈舒窈内心酸涩，还是勉力笑道：“皇上仁慈，仍然对我有照顾，不是太难堪。”

又问道：“父亲去了大半个月了，可有书信回来？”

沈夫人拭泪道：“你父亲出自书香世家，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从未行过苦力，刚到工场的第一天便病倒了。还好那些河工，好似受了人的嘱咐，也没有太苛难他。”

沈舒窈略略地放了心，也不知是谁在暗中关照，若将来有拔云见雾的一天，必然要好好地感谢他。

沈夫人见她不住地往外望，说道：“既然都出来了，吃过饭再走吧，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沈舒窈压低声音：“我要趁这个机会去见殿下。”

“怎么，他还在城中吗？”沈夫人惊声道。

沈舒窈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