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正妃之选(1/2)

对此，皇后也不做深究。瞧着底下还跪着的蒋希蓝道：”底下可是司空大人的女儿蒋希蓝？“

蒋希蓝俯首道：”正是小女。“

皇后在皇上的示意之下继续问道：“小姑娘容貌出众，舞姿美艳，只是不知平日里可曾读过什么书？”

蒋希蓝语速顿了顿，继而道：“不曾，只认识几个字罢了。不过看了几本女则，女戒。”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道：“平身吧。没想到蒋琦教女有方，竟一点都不输于旁人，此女甚是端庄。皇上以为呢？”

安旭帝兴许地点点头，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宫煜狂，再瞧了瞧刚刚起身，步伐从容的蒋希蓝，远远看上去却像是一对璧人。心里顿时对老大粗蒋琦也看高了一层。

”甚好，皇后所料不差。今年的秀女当中若真有容色出众，才艺双绝的指给狂儿当皇子妃倒也不错。“

蒋希蓝眸光一亮，知道皇上对她刚才的举动是另眼相看了。脸上掩饰不住浓浓的喜悦，虽然低着头，却甜进心里。

宫煜狂听的安旭帝如此说话，不免多看了眼乖顺回到座位处的红色背影。心里头不由多了番计较。

因着蒋希蓝的一舞，后头的表演倒不是那么尽兴了。除了有个琴技出众的柳霜霜外，倒是技艺平平，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直到林妙人上台之时，众人因为眼花缭乱的表演都迷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穿着朴素的林妙人？

她也不看那正襟危坐的宫煜狂，屈身站在舞台中央，跪下道：”臣女林妙人，参加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鸾凤和鸣，福寿安康。“

帝后示意，林妙人微微站起，取出了腰侧别着的一把玉笛。她深吸一口气，玉笛横放，朱唇波动，一曲山河壮丽从她口中缓缓吟出。

如歌如诉，林妙人所吟皆发自肺腑，仿佛如重山叠嶂中淙淙流淌的溪水，又似空谷中回荡的一缕乡音，宁静而悠远，带着山间的趣味，眉宇间的忧愁随着笛音的急促而转折，倘若高山流水间坎坷不平的山路，又倒是山穷水尽时隔岸盛开的桃花近在咫尺，却不能嗅的一缕幽香。

灵魂深处的笛音往往是最勾人心肠的，里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竟随着笛音的婉转变成低鸣，山河奏响，山回路转间独独不见那人，那眼深情流露，五味陈杂，一时竟让众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穆静晗瞅着沉醉在笛音中的人，不由惋惜。这恰恰是林妙人的动人之处。早在十岁之时，林妙人便由着笛音闻名于燕京。而今，笛音比之十岁之时更为婉转，添入了灵魂间的微妙情绪，看成一绝。

安旭帝微笑着看着底下跪着的少女，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尽管得到帝王的首肯，林妙人依旧不肯正眼示人，只淡淡地抬眸看了黄袍一眼，旋即底下。

皇后对林妙人此举颇为赞赏，想起林妙人的身份，不由笑道：“皇上，这林姑娘可是太师林槐的孙女，林侯爷的外甥女呢！本来以为蒋琦之女已是人间绝艳，如今与这燕京一绝比起来竟不分伯仲。“

皇上念起林妙人的身份，脸上的笑容收了收，道：”林家不仅出将才，便是女儿都出落的如此动人。狂儿，你可满意？“

宫煜狂先是一愣，继而看了眼上座默不作声的寒妃，见其虽然面不改色，可眼中的焦躁还是有的。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终还是由皇后解了围。”皇上此事还是要各位秀女都比完了好。“

谁料皇上中途变卦，也不看林妙人身后的秀女，便问道：”狂儿，在场的众位秀女中，可有钟意的？此刻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趁着月色正好，朕便给你指一位做皇子妃吧。等来年开府，在给你多添几个侧妃。“

宫煜狂急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儿臣没什么中意的，一切还请父皇做主！“

穆静晗冷眼看着精彩绝伦的一幕大戏，不由唇角勾了勾。在她看来，不管结局如何，林妙人估计逃不开宫闱之斗了。

身侧的穆凝雪不由小声道：”姐姐，你可猜得出五皇子妃究竟是何人？“

于情于理，也是在林妙人与蒋希蓝之中选择一位当作是皇子妃。只是二人身份显赫，一时竟不知如何选择。

穆静晗低声道：”你且看着，不要说话。若得罪了某个贵人，怕是我们几条命都赔不了的。“

穆凝雪撇了撇嘴，眼角的不屑流露。她悻悻闭上嘴，口中却是在祈祷着林妙人千万别被宫煜狂看上。

而台上跪着的宫煜狂却左右为难，一方面他需要得到安国府的势力，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得到司空蒋琦的支持。在文人跟武将间来回纠缠，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气氛到尴尬处，众秀女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林妙人虽低头跪着，身体却在颤抖。她认出了宫煜狂的声音，也知道原来玉公子只是他的化名，他是皇室正统血脉，与自己之前肖想的落魄书生简直差之千里。

林妙人不由失望，倒是少了争风吃醋的心思。若非此次中秋宴，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宴会上碰到自己的情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在她跟另外一个女子之中犹豫不决，瞬间心死。

林妙人心思虽不及穆静晗般细腻，但也不是笨的。权衡利弊之下，她终究明白了宫煜狂的意图，她跟他的相识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好的戏码，让她爱上他，为他所用，最终依附于他。

宫煜狂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明，若非穆静晗给林妙人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