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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子牛惊愕地看着舅舅在眼前的变化……又无比惊喜地两手抓住了舅舅的胳膊,虽然抓的并不实在,舅舅虚化在水影中,但是,确确实实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四十来岁的贾奉衰依旧那般清隽儒雅。
“舅舅,这石头……是好东西?!”
只见奉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汩汩鲜血还是实实在在流了出来,他微笑着示意子牛把背面向他,奉衰将染血的指尖在子牛黝黑的蝴蝶骨上轻轻擦拭,子牛顿时觉着舒服地上天!
她还是边回头锲而不舍地问,“舅舅,这真是个好东西!是不是你多吞几块就能恢复了?”
奉衰轻轻摩拭着她的整片蝶骨,温和说,“这种石头很珍贵,得来几块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块也仅能维持我这几分钟的恢复,不过趁着我恢复这点时间里给你揉揉背,起码它不会再这么黑,你人也稍微舒服点。子牛,这三对黑色翅膀不是你的,所以它们在你背上成长起来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心,它们不似你自己的翅膀冒出来会那么频繁容易,在可控间,不着急。”
危急时,正是因为总有舅舅这样的“定心话”叫子牛安心,她才会一次又一次闯过难关。
子牛着实是个好孩子,她现在首先还不是想到自己如何会“摊上这黑翅”,一见这石头对舅舅有用就无比欣喜,心里想,看来和小罪势必是不能断了联系……
果然如舅舅所说,恢复也就四五分钟,奉衰又回复到少年模样,子牛自己别过头瞧了瞧背骨,嗯,真的黑色淡了不少。小天使就是容易这么满足,露出笑脸,边穿衣裳边说,“看来我得多收集这样的石头了……”
正说着,感觉窗外一片通亮,些许吵闹声,车也是一辆辆开进井楼,
子牛把靠枕揪过来让舅舅靠着休息会儿,又给他搭上薄毛巾被,见舅舅确实累了的模样合上眼,她轻手轻脚披上外套开门出去看看究竟……
这一看,小天使立即在栏杆边蹲了下来!
场面对她来说一时太刺激,
易翘,千岁都在楼下!
和张乾对峙着,就是一副逼迫拿人的情状。
子牛知道她出了这事儿,这两阎魔王是不可能无闻的,之前还没什么,自己自由自在,他们怎么闹都跟她没关系。现在不同了,她有太多重要的事务牵扯到余罪张乾这边,想谋余罪的石头,想瞧张乾的《圣仙成就传》……子牛第一刻想到的就是跟易翘和千岁“划清界限”,装不认得应该可以省老些事儿了吧……当然,这也是子牛对他们有充分的认知,他们也不可能公布和她的关系,这两儿比她更厌恶彼此扯上联系,大庭广众下,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
子牛错了,
相当不信呢,
易翘开门见山,“韩子牛是我老婆,你们这么纠缠我妻,不像话吧。”
张乾微笑,“子牛是您夫人,我们当然知晓,只不过,这是她和小罪的私人事务,似乎不牵扯您或其他‘隐蔽的亲人’,所以无须告知。”又看了眼千岁,显然也没忘他这“隐蔽的亲人”。
张乾很有礼,驳得很有节:不光你是子牛的“隐婚老公”,包括韩千岁是她的“隐瞒兄长”,我们都清楚,且,可以肯定的是,韩子牛和你们任何一方其实并没有实质亲缘关系,这点除了实据实察,就光从子牛清醒后她自身的反应都可以看出:贾奉衰那才是她实实在在的亲人!至于子牛如何是你易翘这么多年“隐婚未报”的妻,又如何是韩政隐得如此之深的“女儿”,说实话,余家根本不在乎这些,余家在乎的,只有子牛这个人,她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易翘肃着脸,
这段时间为了找她,他可说日夜不宁,没想到余家这么把她当回事,这次真是很下功夫藏她,这也是叫易翘没由来格外心焦的一点,心里何尝不是又气又急,后悔当初就不该任她和余罪搅合一处……易翘自己都探不明自己的心思了,怎么,总有种,就要失去她了……失去了就失去了,有什么不好?不老早就盼着跟她一刀两断,不再烦恼……
易翘这么纠结着,千岁何尝又不是,
放下手头上一切事情赶回来,哪天有个踏实感?不仅仅为父亲,扣心自问,就没有一点,为自己?否则,这烦躁何来,这焦虑何来,这不辞辛苦,日夜不静心又何来!
余家对她渐显的“霸道”起先叫千岁好笑,子牛是个什么货色他会不清,是“霸”就霸得住的?韩家和易家争了这么些年,说权势或许有一分高下的一天,但是,子牛,哪家不是一再妥协,她跟前,谁又讨得着过分的一点好儿?
但是,找她的日子这么一天又一天的拖下来,千岁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光靠余家的“霸”锁不住子牛,这么长时间不吱声儿,只有子牛自己情愿呐……这才是真让人心里堵得不大好受的一点,她这是怎么了?不要父亲,不要我,我们了么……不要也好,老早就盼着她能“识趣”自动离开,省些仇,省些怨,省些牵肠挂肚……
好呢,您二位心里还犟着这头“自傲劲儿”,真当这货说出无情无义的话来,看这威力几何?易翘和千岁此生头一次感受到霹雳临头,麻痛连着心,碎了,之感……
张乾礼节之语,易翘这会儿还淡漠视之,
“子牛向来有她的贪玩劲儿,她和余罪的小打小闹本也无妨,就怕您家气度太窄,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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