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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元首看一会儿文件还是会不放心地看看她,
冬灰盘腿坐床边低头专注看着书,
背有点佝,
眼睛也眯眯神,
冬灰醒来后体弱,视力好像也有点退化,不过宗白华说问题不大,慢慢能调好。
也不是迷信吧,冬灰的病发病愈都有些超出人的认知,所以连元首也不得不有点这方面的布置,比如,天瞎就一直压在她枕头下。至于到处她目之所及放置一些琉璃制品,则完全是看顾她的眼睛。拦不住她玩手机、看书的,否则真叫她一天到晚躺床上休养,无聊也得把她逼疯,你说她就说了句“还不如死了算了”……元首为此跟她发了多大的脾气!现在哪怕她嘴巴里再蹦出来个“走”元首都听不得……哎,妥协还是得妥协,在征得宗白华意见后,同意她玩手机,看看书,不过,间歇得休息,休息时就看看温润的琉璃,有利于她定神,且,舒缓眼部压力……
这次出访,不讳言,多半是为她,
真的,冬灰这次大难,从某种意思而言,对元首打击真的太大了,心有余悸,有时候一整宿一整宿不得入眠,看她平稳的呼吸好像才心安些……到底长心尖上了,真撕扯开,带骨连肉的,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更亲;不是爱人,却比爱人更珍爱……你得承认,这以来,除了国事,元首的巅峰世界里就只有冬灰充斥着了,一旦失去,势必垮塌多少支撑……
换个环境叫她也吐吐气吧,
加之元首着实心也有疲累,看着雁落如今也真正成器……也该到慢慢放手的时候了。原来雁落心不定,现在有冬灰这颗“定心神针”,雁落处事判务也更稳了。元首之所以没有立即公布对他的“少首委任令”,也就是想通过这次自己访美雁落监国做个顺理成章的过度……
关漫这次也没有随行。
这也是元首比较宽心的一点,
经过冬灰大难这次,元首也看到了真遇大事,关漫的冷静与坚毅,关漫不是没有绝望,但是绝望没有影响他的判断,不放弃,即使带着莫大的心死,意念上还是促使他不放弃……关漫这次对雁落做了很好的辅助,无论是冬灰这件事,还是霜晨联席会这件事,他们一主一辅,配合的十分默契有分寸,这点叫元首也获得了莫大的欣慰,有关漫后面托着,雁落会行事更顺……
当然,除了国事,关漫趁这段时间留在国内还有更重要的一件大事要办,
对,冬灰这次到底被什么冲撞了,关漫无论如何也是得查出来的!这是所有人的心头患,不除,怎得安宁……
元首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去拿起一件琉璃盏,倒了点温水递给她,“好了,歇歇,不说你一看就半个小时了。”
冬灰放下书,接过琉璃盏的同时也问,“黄花梨木头那么硬,怎么就做成家具了?”
元首也坐了下来,伸手过去轻轻揉她的眉心,冬灰也乖,合了眼靠他肩头,闭目养神,听他说,“是的,全世界很少能有一个民族做家具用这么硬的木材,古代没有机械加工,因此这肯定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中国人很愿意为难自己,一个是维持生活,一个是享受这个乐趣,中国历史上都是拿软笔写字,不是中国人不知道硬笔写字快,主要是修身养性,家具也是这样,几百年前,工具都没有这么好,包括施工的东西没有达到现在钢的硬度,做这样的家具投入非常大,这也是黄花梨家具从根本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其实元首也搞不明白她怎么现在对做家具兴趣这么大,也不细究了,只要她高兴……
她又问,“黄花梨值钱肯定是物以稀为贵,它究竟贵在哪里啊,”
“贵在木性,它的木性是最稳定最温和的,别的可能也有稀少的,但是木性不好,就没有人挖掘它了……”
冬灰微笑着轻点点头,抓住了他揉自己眉心的手腕,眼睛没睁开,“这些,书上可能后面都写了,可我怕费眼睛,不想看的就问你啊。”
元首此时心特别软,“嗯,能问就问,哪怕我不知道的,给你翻翻书读读也可以吧,要把眼睛护好……”
冬灰zhe着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觉得我上辈子是个木匠,”
元首笑着拍了下她屁鼓,“哦,所以现在苦学木匠活儿,”
冬灰分开些望着他,眼睛里很柔软,也很憧憬,“说不准上辈子我还给宫里造过家具哩,”
元首现在还真不能随便说她胡说了呢,冥冥里,她一言真一言假的,你又知道哪句命里就是错的?……还是太在乎了啊,堂堂元首,天子之威之智,现在,如何小心翼翼,一来怕扫她的兴,她大病初愈,心态上还是顺着些好,再,说心里不惶戚如何又不是,顺着些她,是否就顺着天意呢……拍着她更抱紧些,“嗯,那回去后就好好瞧瞧,也叫我看看你手艺如何……”冬灰咯咯笑,果真心情大好。
嗯,她心情好就好,
关键是,为她这个“心情好”,纽约这边也惊动着一大些人“操心”着,却,偏偏又不知为谁操着这份心……
成着管家领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两人手上均提着一只黑色皮箱,
“少主,明工作室的人来了。”
书柜旁的成着回过头来,看见人进来,一点头,
来的二人都很讲规矩,礼貌一颔首,“成先生好,”
“坐,”成着手上还端着书,走过来,
二人有礼坐下,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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