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马失蹄来人失足(2/3)
么高,就算毫无防备之下中了媚香,也不至于这么不济。可我突然见到他,又气又惊,根本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此时季越的呼吸变得沉重,看我的眼神也变得火辣辣,像一只野兽。我这人从小胆子不大,见闹了乌龙,立即奋力挣扎着后退,想要把门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吹散这满室的芳香,吹醒季越浑浑噩噩的脑子。
殊不知,这时候的男人,你越对他挣扎,越是撩拨他的心肝脾肺肾和他身下的小兄弟……泪流满面……也是我经验不足,后来船娘告诉我,我这是媚药用过量了!
他压根儿已经认不得我,我后来吸了那几口媚香,身子反应甚快,故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俩推推搡搡间,桌子上的烛台掉落在地上灭了火,剩下里屋的一盏灯隔着布帘,蓦地昏天暗地之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季越那厮直接把我扑倒在地,一只大手探到我腰间不老实地游走。
我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本能欲呼救:“救……”命字没呼出来,船娘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她说:妹子,姐可得提醒你,这药烈,一旦用了,若不那啥啥,中香的人会七窍流血、爆血管而亡,你想清楚了没有?
心念又一转,从那麻麻酥酥的心口忽然生出一个很坏的主意。如今我与季越都中了毒,不那啥,咱都吃不了兜着走,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哼哼,你季越不仁在先,我宋小迷不义在后又有何妨?你季越从来没把我当过徒弟,我又何必尊师重道。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把宋小迷逼急了,睡了季越,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咱俩都别再做人了。
遂吞了高喊声,在季越精瘦的身子底下扭了扭。
诶嘛!
我的外衫何时不见了!
季越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和脖颈间,痒痒的。我与季越共处这些年,从没如此亲密过,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我形容不出。忽然我小腹处窜起一股热意,渐渐扩散到全身,突然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小蚂蚁在爬在啃咬一样,只有贴着季越身子的地方,只有被季越亲吻过的地方才舒服……
诶嘛!
我的底/裤也不见了!
诶嘛!
这地上好凉!
诶嘛!
船娘姐姐,你这药还真烈……
※
你们以为接下去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嘛?
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字:呵呵——
所以事实再一次证明,人头没有落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彼时,季越正要挺身而入之际,我呜呜咽咽里抱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都给揪成了草窝。
却不料千钧一发,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一声闷响,就感觉到季越抓着我小mī_mī的手咻地滑落,然后整个人死沉地压在了我身上没了动静。
一击即中,真是倒得一点不含糊。
“啊!啊!啊!”我发誓我心里想的是尖叫,可一下子没从方才颠龙倒凤的状态里走出来,啊得跟叫床一样销魂,绵绵无力。
人生耻辱。
季越的脑袋歪在我脖颈一侧,我则发现旁边咫尺之地凭空多出来一个黑衣人,环臂而立,身材欣长,直觉是个男人。他的黑布从头裹到脚就剩下一双眼睛俯视我,大约是我还躺在地板上的关系,也大约是媚香还没有解的关系,反正这蒙面人俯视我的神情和情景,竟是让我感到对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事实上,我的眼睛情水未退,视线一片朦胧,睁也睁不开。
“你……”我心里害怕,又想问他是什么人,可浑身难受,如千万蚂蚁啃咬之感卷土而来。
黑衣人不说话,光蹲下身,那双狼爪伸过来,我本能要躲,季越压着我大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遂抬手想推季越,希望他此时能突然蹦跶起来打倒黑衣人。可惜季越这一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要……”我欲哭无泪。
那人却趁我开口说话,爪子咻地抓住我的下颌,迫使我张开嘴,他的另外一只手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我嘴里。我当然不肯咽下去,谁知这不知明的药丸遇到口水即化,丝丝随着我的口水游下了喉咙,拦也拦不住。
一股清凉薄荷味弥漫口中。
私以为,这时我必然是一脸吃到屎的表情,痛不欲生。
那人看着我,满意地松开爪子,这回我算是看清,他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了还噙着笑意,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好笑。我顿时怒火中烧,为他坏我好事,为他趁人之危,为他笑话我,于是举起拳头就想往他蒙着脸的脸上打去。
“不自量力。”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薄凉和冷傲,好些有些耳熟。他用喂过我药的那只手轻松包住我的拳头,再向上一拉,人影急退,硬生生把我从衣不遮体的季越身下给拉了出来。
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我料着这回胳膊肯定脱臼,神智一下子也清醒不少,眼见自己整个人因为惯性飞扑进了黑衣人的胸膛口。
娘诶!
我赶紧低头一看,自己这全身就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一只袜子,肚兜还是歪的,半边没遮住关键,这样从季越身下拉出来,直觉得自己是刚刚被人从泥里拔出来的新鲜白萝卜。你们一边唱着萝卜歌一边拔萝卜的时候,有考虑过萝卜的感受吗?!
可黑衣人在我向着他扑上去的前一刻忽然抽身闪开,我撞在了他后面的橱架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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