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薄衣(1/2)
夜琓点点头,却笑了:“既然她已经愿意了,也不急这一时,本宫与太子妃,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蕉石你说对吗?”说着并不待她回答,自顾自地说“可是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
蕉石怯怯地却又好奇地问:“为何不当面解释太子是因为吃了牛肉过敏才不能与太子妃同床的事呢?”
夜琓嘴角溢出笑:“你说呢?本宫若那样说了,吓着了她,下次还有谁给本宫夹菜?”
蕉石在心里默默说,若您想,数不清的人愿意挤着争着给您夹呢,可惜,您心心眼眼里只装得下一个太子妃。
越清河提着灯笼,正独身去往流讼苑,她想着,定要将那信找到,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上一夜,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才行。
否则,这太子妃她是没办法再当下去了。
可是,走到来风亭的时候,却听见了竹林里有说话声,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却听清了是一男一女两个声音。
联想到中午横烛想法子拦着自己不去流讼苑,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于是轻轻吹熄灯笼里的蜡烛,悄悄靠近那竹林。
此时正是元月底,寒气还未散去,虽已停了风雪,却仍旧是寒冷的。
越清河出门的时候因为临时起意,忘了带斗篷,只披着外衣又没有带暖炉的她在这黑暗中只觉得更冷。
越清河本来就是个易受外界变化影响心境的人,如此一来,更觉得自己身处异地又中过寒毒,还遭了自己夫君的拒绝,种种心绪涌上来,心里好不委屈。
借着竹林掩护,她听见了那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的问:“你要将这事告诉你家主子么?”是龙青的声音,那个憨憨的暗卫!
女的说:“当然,我既然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太子妃,不能让她蒙在鼓里。”越清河大吃一惊,居然是潇风!潇风和龙青什么时候这么要好,要好到可以躲到竹林里说悄悄话了?
且听他们说的事情是什么。
龙青说:“这恐怕不好,这是我告诉你的,并没有得到太子殿下的允许,若你就这样告诉太子妃了……”话里尽是犹疑。
潇风不屑道:“这有什么?”
越清河在心里点赞,就是,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果然还是潇风对她最忠心。
“这可是有关太子妃侍寝的大事,怎么能说没什么呢。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越清河在黑夜中红了脸,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愤怒,侍寝?这个词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却不想,潇风沉默了一会,竟说:“好吧,那就静观其变,我们太子妃,有的时候做的事,的确很惊涛骇俗,今晚要求侍寝,把我吓了一大跳。”
接着龙青再说了些什么,越清河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听下去了。
只身提着熄灭的灯笼失魂落魄地离开,跟孤魂野鬼一样。
虽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潇风说的话,让她心寒,比这夜里的寒气更要入骨三分。
她说自己要求“侍寝”这样的事,惊涛骇俗。
她,在鄙视自己,对么?而且她,还顺从了龙青,并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她。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自己果然是,愚蠢到家,一直以为潇风是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姐妹,从来不拿她当宫女看待,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是啊,为什么不这么觉得呢?自己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公主,不是吗?如今这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才对。
记得初在鎏月宫时,潇风也是,不喜欢自己的。
如今,不过是将事情看回原点罢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回到明华殿,叠韵紧张地跟过去,:“太子妃,你怎么了?怎么没穿斗篷就出去了,您快把灯笼给我,叠翠,快将暖炉取来!”
周围人忙忙碌碌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并没有触及真正的听觉器官,越清河凭着直觉不看路,走到自己的床上,倒头睡下去,闭上眼睛,再也不愿睁开。任身边的人怎么呼唤,都不想动弹了。
让我一觉醒来,看见自己还睡在家里的床上吧。
越清河在心里这样说。如果不行,就一直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起来了。
到了夜里,因为受了寒,又加上心理各种绝望,越清河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发起烧来。
守夜的人是横烛和叠韵,本来两人这个时候早就吹灯睡熟了的。此时横烛却在想着白日的事,自己撞见了潇风和龙青私会的事,又在潇风面前说破了,想着自己送完衣服回来潇风一定会来找自己说起那件事,谁知,一天过完了,她也没有丝毫要寻自己说点什么的意思。
是因为笃定了自己不会告发,还是因为,她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即使做了,也不会有什么罪责要承担?
因想着这些,横烛久久无法入睡,在这黑夜之中,又听见了隔着帘子,那边床上传来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太子妃晚上似乎出去过,又没有带上御寒的东西,这,莫不是。
横烛心细,当即起身点亮灯去床边看,这一看,果然是越清河发烧了。忙叫醒了叠韵,接着一整个东宫的人都醒了,请太医的请太医,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忙得人仰马翻。
这边夜琓刚入睡,就听到太子妃发烧的喊声,忙披了衣去看。
得知越清河是独身一人出门后回来发的烧,夜琓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太子妃出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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