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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问薇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相视而笑的两人,一个笑出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洒脱,一个笑出风情绕眉梢的绮丽,却是不由得让人觉得想要打个冷颤。她下意识的稍稍往后挪了两步,就连拢在裙裳间的手都忍不住绞紧了衣袖。
“表妹!”
“夫人!”
忽然炸起的两声,犹如惊雷,让陆问薇忍不住一激灵,暮然朝两人望去:“啊?”
只见面前两男儿,身量皆是修长,比肩而立,气度虽截然不同,但容色却都是同样出众,两人看向她的那一刻,明明笑意温存,却让她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就像是上了弦的利箭,各自有一番凌厉之势。陆问薇不明白,两人初次见面,难道天生看不顺眼?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这隐隐弥漫的诡谲氛围。
还是说,她想多了?
就在陆问薇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叶榆已经先一步到了她身旁,长臂一展,悠然揽上她的肩头道:“夫人,满堂宾客,还需你来为为夫稍作提点介绍才是。”
陆问薇稍稍颔首,这堂上不免还有陆家往来亲近的亲友,于情于理也该相互介绍一番。于是陆问薇便引着叶榆往一侧走去,叶榆眉梢间带了一抹喜色,使得他容色越发绮丽逼人。这略有得意之色,自然要毫不犹豫的抛给一侧的楚重华。
楚重华今日里身着一件月白锦袍,立于那里犹如玉树,当看到叶榆将手揽在自家表妹肩头之时,他拢在广袖中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但面上依旧笑的一派云淡风轻,见陆问薇跟叶榆往一旁去,也不跟着,只是依旧跟自己姑父叙旧。他看得出姑父对这个女婿可是十二分的不满意,这样一来可不正好。
楚重华知道,对于他这个侄儿,陆启之可是极为喜欢的。
此战略名为:以己之长,攻其之短。
那边叶榆正一边心满意足的跟着陆问薇挨个认识下陆家的亲友团,一边用余光瞧着楚重华,见对方没有再过来纠缠的意思也是心间微松。无论如何,陆问薇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先,又有三礼六聘,十里红妆在后。不管是否充斥着不愉快的过往,但眼下他是叶榆,他的妻子是陆问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表哥什么的,哪凉快去哪待着去。
即便有什么竹马绕青梅的从往,那也都是过去之事,何须再提。
叶榆看着身侧陆问薇的俏影,心中一本满足。眼下站在她身旁的是他,这就够了。至于那楚重华,对付他一招就够了。
此战略名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陆问薇并不知晓两人心间已经开始过招,只是轻声对一旁的叶榆道:“家中平日里往来的亲友,今日倒是都在这,还有些女眷应是在后面二娘那里。方才父亲也说过,让我抽空去后面瞧瞧,眼下离开宴还有些时候,我想先去后面给长辈见个安,夫君意下如何?”
叶榆自无不允,颔首道:“好,你且去吧。”
若是换了从往,陆问薇还真不放心把叶榆一人丢在这。他自己胡闹倒是无妨,只怕给父亲丢了脸,让众多亲眷瞧了父亲笑话。但眼下依着陆问薇对叶榆的重新认识,倒是不会担忧这些了,叶榆虽然多数时候有些散漫,但却是个拎的清轻重的,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犯浑。
听到叶榆应了之后,陆问薇这才跟父亲和表哥那轻言相告一声,转身往后面去了。
玉玦今日里是跟着陆问薇一同回来的,她从小就在陆府里长大,父母早逝跟着大伯过日子,她大伯原本是陆家的长工,后来熬成了个小管事。玉玦自小就在陆问薇身旁伺候,对于陆家自然也极有归属感,长久不曾回来,这一跟来,心间也有几分思家意味,瞧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免不了心间带了几分雀跃。
陆问薇见惯了玉玦稳重的模样,看她这般欢喜不禁道:“若是真的这般想家,你平日常回来就是,何至于回来一次高兴成这样,我又不是不准你回来。”
玉玦自然明白陆问薇不是恼她这样,便笑着道:“跟在姑娘身旁伺候才是正事,哪里需要常常回来,若真是让我整日里往这跑,我恐怕心里头要一直惦记着姑娘那边了。再说了,还说我,姑娘自己不是也很高兴。”
陆问薇抿唇轻笑:“是,能回来自然是高兴的。”
玉玦想了想在陆问薇身旁小声说道:“姑娘,姑爷这次可是大好。”
陆问薇闻言瞧了玉玦一眼:“怎么好法?”
玉玦掩袖轻笑:“姑娘何必这般瞧我,难道姑娘自己看不出来?想想姑娘回门的时候,姑爷那行径。而今日里姑爷可谓是美姿容,有风仪。便是厅堂之上那么多人,也断没有人能挑的出错处来。”
其实最让玉玦感到舒心的是,那些人脸上的神色。尽管都是陆家的亲眷,可到底总会有人抱着或怜悯或可惜或嘲笑的模样去看陆家宝贝嫡女的亲事,无论是哪一种,都让玉玦感到不快,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陆问薇呢。而眼下姑爷风姿翩翩,对姑娘又是礼遇有加,神态温和,那些有心人看了去,无不惊讶,怎能让她不为此欢喜。
陆问薇知道玉玦心中所想,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别人的眼光,她如今已经不甚在意了,只是叶榆所展露出的姿态,自然也令她心下宽慰许多。
玉玦今天倒是真的有些欢喜过头,又对陆问薇道:“没想到表少爷竟也会在上京,听闻是昨个儿晚上才刚刚到的。”
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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