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元宵节(中)(1/2)
红绣不妨杜心雁会这样问,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绿珠急了,央求着月溪:“小姐,快帮帮红绣,这么多人,她若答不出,太丢人了。”
月溪本不想露面,但也不愿红绣为难,她想了想,挤到前台,朗声道:“这太简单了,一想就明白了,思字拆开即为田中心,当然是个十字了。”
红绣听月溪开口,急忙对杜心雁道:“对,对,对,就是这样解释。”
杜心雁望向月溪,只觉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在保和堂门前遇到的那个种橘的姑娘。不知为何,一见到她,就没什么好感,总觉她会抢走什么东西一般。心里这样想着,杜心雁仍笑着,对红绣道:“是么?思字可拆为田中心,是个十字。那田字呢,若要猜四字,是什么?姑娘没道理猜不着这个吧。”
月溪蹙眉,这个杜心雁倒是机智的,似乎一眼就瞧出红绣并非真正解谜之人,思字可猜为“十”字,田字可猜为“挖空心思”四字,这两个谜语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红绣若是真正的解谜之人,猜得出前者,自然也能猜得出后者了。只是这时若她再开口帮红绣,不就正中了杜心雁的猜测么?望着台上面红耳赤的红绣,月溪正思忖间,看见她日思夜想的欧阳晟从后台走了出来。
欧阳晟手拿一幅卷轴,从后台走到杜心雁身旁,低头在她耳边说道:“这位姑娘挖空心思,要来与心雁的画像,当真该罚。就罚她好好保管在下拙作好不好?”说完,他把卷轴递给红绣。
红绣拿过卷轴,展开一看,果然是自己与杜心雁并立的画像,大喜过望,忙不迭地道谢,然后生怕被夺回似的,跳下展台,拿与月溪、绿珠欣赏。
杜心雁转眸娇嗔道:“欧阳大哥就是心善,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心雁的画像给了外人去。”
欧阳晟浅笑,偕杜心雁向后台走去:“中元灯节,图个喜庆,何苦为难他人?”
月溪无心与红绣分享欢喜,双眼黏着欧阳晟的背影移不开。他与杜心雁这会儿看起来好亲密,好般配,月溪一边被红绿二人拉着向外走去,一边酸溜溜地想着。
刚远离展台没几步,身后的人群骚乱起来,先后传来尖叫声,马儿的长啸声,和倒塌的轰隆声。
月溪急忙转过身,原来不知是谁家的马儿发了狂,拉着马车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最后竟撞向大展台,现场倒压一片,呼喊声四起。
坏了,他在后台!
月溪不顾红绿阻拦,冲向一片狼藉的倒塌现场,四处张望,欧阳晟,欧阳晟,你在哪里?到处也见不着他的身影,月溪慌得手脚冰凉。
突然,一声长啸传来,她循声看去,欧阳晟驾着那匹疯马立于身后。
月溪大喜,跑过去:“欧……”
“欧阳大哥,心雁在这里!”杜心雁由阿凯护着,立于一边,向制伏了疯马的欧阳晟挥手。
欧阳晟点点头,纵身下马,走过去和杜心雁耳语了两句,杜心雁看了月溪一眼,不情愿地随阿凯走到一边,上了杜府马车。
欧阳晟踌躇片刻,向月溪走去。
“林姑娘。”
月溪没想到他会径直向自己走来,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忘了答应。
“林姑娘心灵手巧,那日在下只是随口一提,林姑娘居然做得有模有样。”欧阳晟故作轻松,一指月溪的额发。
“哦。”月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虚应一声,这般客气的他,让她难过极了。
二人俱是沉默,片刻,欧阳晟突兀地开了口:“是否有人与在下很相似?”
“嗯?”月溪抬起头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睛。
“是否有林姑娘的故人或者旧友与在下很相似?”欧阳晟又问了一遍。
月溪不知该怎么回答,咬咬下唇,没有说话。
欧阳晟接着道:“茫茫人海,有人与在下面容相似,是与在下的缘份,但有时也会令在下困惑,被错认为他人的感觉实在莫名。对于那日灵山寺之事,其实在下欠林姑娘一声抱歉,因为那日慧真和尚是从我二弟那里买进的迷香,我们兄弟二人赶去香火堂,不是行侠仗义,只是亡羊补牢而已,还望林姑娘莫要怪责,也莫要放在心上。天色已晚,方才又生意外,林姑娘独自外出,按理说在下应当护送林姑娘回去的,只是在下还要护送杜小姐,就此告辞了。”
月溪苦笑,他特特过来找她说话,原来是这几个意思:一,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你认错人了;二,你千万不要因为灵山寺之事感激我,我救你纯粹是个巧合;三,我对你没意思,我有杜小姐了……
月溪想起前世她在运河上,脱口对他说出的那句“我有心上人了”,唉,真是因果报应,那时他的心应当和她现在的一样痛吧。
“骗、子。”月溪对着欧阳晟的背影,一字一顿说道。
欧阳晟停下脚步。
“大、骗、子!”月溪提高声调,又说了一遍。
欧阳晟转过身,面露不悦:“你说什么?”
月溪向前迈了一大步,靠近他,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只瞧见他的下巴,又向后撤了一小步:“少帮主方才绕着弯子的那番话是不是想告诉小女,少帮主已有了心上人,让小女不要再对少帮主存非份之想?”
欧阳晟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自己的意思点破,他怔了一下,然后不置可否:“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少帮主就是个大骗子!”
“骗?”欧阳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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