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用人不疑(1/2)

“又pass了？姓乔的这么难搞？”黑衣人主动请缨：“还是我带人去弄她回来好了，这个乔妆看来要比齐沁高一个段位，您就不担心‘岚’搞不定她？”

“‘岚’会搞不定？你不是也曾经说过她是一个很优秀的职业雇佣兵么？”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黑衣人话头顿了一下，“只是放着我们这么多兄弟不用，白白给‘’送去那么大块蛋糕，浪费了！”

“浪费？”莫少卿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派去海汇大厦商务酒店监视乔妆的三个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岚’的人灭口了！”

“莫总……”黑衣人正待辩解，却被莫少卿一个眼神止住，“骆炀，”他打开了面前的莺歌绿奇楠沉香雪茄保湿盒，“古巴雪茄，最理想的的保存环境是温度16－20度；湿度65％－70％，”莫少卿伸手将一只顶端塞有木塞的试管从雪茄盒内壁夹层取出，“专用保湿溶液：50丙二醇加50蒸馏水，足以调节内部的空气湿度始终维持在70％左右，湿度低了，溶液中的保湿因子释放水分，湿度高了，则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这么珍贵的雪茄，全靠它才能保持风味，但它只在初次启用保湿盒或湿度突然下降的情况下才需要，如果频繁使用就会影响保湿盒的吸水性和保湿功能。”

莫少卿将雪茄保湿盒木盖扣上，双手轻抚着盒面：“莺歌绿奇楠沉香外壳，一层薄薄的金色皮壳里充满了泛着墨绿的沉香苞体，切面墨绿色，绿多黄少，层次如同黄莺的羽毛，带着闪亮的绿光，无时无刻、绵延不绝地挥扬出缕缕幽香，到我这儿之前是国家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高质量好品相的莺歌绿奇楠沉香珍品。”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沉溺其中的幸福感，“香柏木（ceda）内里，不值钱，知道为什么用它吗？它所散发出来的芳香可以与雪茄的烟叶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优质的雪茄更具韵味。”看着骆炀茫然的眼神，莫少卿笑了，他起身拍拍骆炀的右肩，“这么好的东西，霉变了多可惜，想不变，还是得靠那瓶其貌不扬的保湿溶液。”

“我们之间，亦然。”莫少卿极具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骆炀一番：“去发消息。”

骆炀依言行事，他虽然嘴上不服输，心里却是明镜儿一般：“岚”决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连自己都没有通过的结训大考，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骆炀将手敷在心窝下方，今天不下雨，便是明天，旧伤口的隐痛时时骚扰着体内健全的神经网络，没想到自己意外拥有了预测天气的特异功能，这算塞翁失马么？骆炀苦笑一声，打开电脑，给“岚”的专属卫星发送了“paps”的信号。

得到乔妆和欧阳通关消息的岂止“岚”一个，几乎同时，两份一模一样的情报也分别放在了程诺和乔妈妈面前。

“紫夜小筑”最近收到了太多不幸的消息：洛晴、若双、禹筱一组全军覆没，齐沁下落不明，乔妆被几路人马追踪，林静使不上力，文钺擅自行动被禁锢……

“要不要调集人手过去帮忙？”齐眉问道。

“确定发信人了？”乔妈妈正在整理葡萄藤，满架鲜嫩青绿的葡萄果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再过个把月，等着果实由青转紫，就该收获了。她将散落的枝桠挂回藤架上，许是果实结的过于稠密，一嘟噜一嘟噜沉甸甸的将果枝压低到地面，又被浓密肥厚的叶子遮挡了阳光，底下的一些果粒生的瘦小干瘪，乔妈妈抬起头，看着半空悬覆的笼罩着整片葡萄园的细网，“想吸收阳光雨露，又担心鸟虫肆虐，既然选择用网将它们分隔开，就得选择能适应需求的网并承担选择所带来的风险。”

“那我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齐眉意会道。

“我现在只担心齐沁的衷心会要了她的命，我的好孩子……”乔妈妈低下了头，“只怪她运势不济吧，公主的身子丫鬟命……”

“我只是想让她出去历练一番，将来好接我的班，打理集团事务，万没想到……”

“不必自责，”乔妈妈掂量着一嘟噜硕大的葡萄，“今年大丰收啊！你猜是谁暗中发给我们这些消息，又为何会启用禹筱那组收发频道呢？”

“我还在查，起码那边最近发来的情报都是准确的；我反而更担心文钺是不是已经怀疑乔妆的身份了？”

“哦？”乔妈妈抬起头，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为什么？”

“林静那日汇报时说过，她怀疑乔妆并不只是睡着了那么简单，所以将她抱出浴缸以后，灌取了一小瓶浴缸里的水，送回来分析过了，里面含有阿米妥钠，后来文钺撇开所有人回到欧阳家，又借故将林静支出去，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

“不言而喻？”乔妈妈沉思了一会：“你一早说过这批‘暗影’里禹筱最强，结果她们最先暴露了，个个死于非命；你也说过乔妆做不得‘主子’，现在倒是她最撑得住场面，不仅自有贵人相助，还不声不响的意外启动了你的杀手锏文钺；齐沁只是去商海浮沉中锻炼泳技和胆量，却落得为了掩护乔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下场……”

“你终究还是怪我……”起风了，齐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回去吧，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懂，该拿的也都拿到了，不如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没有她们吸引旁人的注意，牵扯他们的精力，你不担心程诺和莫少卿之流空出手来追查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