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冯左昭仪(1/2)
第四十四章 冯左昭仪
很快,皇上移居长久殿的消息就举宫皆知了,历代魏帝都住怀仁殿,而的拓跋焘把所有日常起居的器具搬进了长久殿,似是打算在新殿宇里安居了。
冯丽病体未愈,宫人们在窗边置了软榻,冯丽躺在上面养病,殿宇坐南朝北,一早就有阳光照进来,直到下晚才退去,冬日暖阳透过窗格上的烟罗纱柔柔烘她身上,缓解了她身上恶伤带来的酸痛。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冯丽细看殿宇中的精梁美柱,无不透着崭新的光彩,遂问身后为她推拿的宫女。
宫女道:“回公主,这里是皇上数年前在长久滩上改造而来的新宫室。”
“新建的?”冯丽不禁。
“对,是朕新建的。”恰逢拓跋焘下朝归来,本想着她正在休睡,不忍打扰,所以才在外殿细听里面动静,没想到她正在问宫女长久殿的事情。
冯丽见他来了,也不理他,只是嘟了嘴转过身,虽出声,却用行动在问:“你怎么又来啦?”
冯丽一脸嫌恶,拓跋焘不但不恼她,还微微一笑,缓步踱到榻边:“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给我们的小丫头讲讲这长久殿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捏了!”冯丽挥手呼停宫女,也不理会拓跋焘。
接着她就感到身后的手明显变得更大更有力气,不用回头也能猜到现在为她推拿的人谁。
冯丽警觉的坐起身道:“皇上为我推拿,冯丽哪受得起?”
拓跋焘依旧把手放在她肩上:“你生气的脸也很好看。”
冯丽更是狠狠瞅了他一眼,拓跋焘还是欣欣而笑,转过目光看了看长久殿的梁宇门柱:“数年前朕得了一场大病,本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总是在想一些身后事。看到皇后的坤泰宫已经老旧,就命人在依山临湖的长久滩上新建了这处宫殿,本来是打算新帝登基时留给他的皇后住的。”
冯丽不屑道:“那为何还让我住?”
拓跋焘知道她是顾意在耍脾气,拉了她的手笑道:“后来我全愈了,这令我无比的感激上天,但更令我感到幸运的是,我遇见了你。”
拓跋焘又一次用“我”自称,可见他现在是以一个男人而不是帝王的身份同冯丽说,这让冯丽微微一怔,拽回自己的手嘟喃:“这关我何事?”
拓跋焘见她明明脸露欣喜。还硬着嘴说狠话,不觉笑意更甚:“这里将是你的殿宇,朕要把这宫中最好的都给你。”
冯丽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玩味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朕是想从你身上盗样东西。”拓跋焘笑着坐到她榻上:“但朕的殷勤远不止这些。”
“只求你别再打我就行了。”冯丽扭着头不看拓跋焘,小声轻叹的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又装得很坚强似的。
“你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简单?”她的样子委委动人,让拓跋焘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抚过她白瓷一般的小脸:“朕想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果然,第二日冯丽起身梳洗,太医刚把了晨脉,宗爱就带着圣旨来到长久殿。
左昭仪,一个让冯丽意外的封号。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宗爱当然看得出她的诧异,收了锦书走到跪下接旨的冯丽身边。俯身在她耳边悄声道:“如今这后宫就是您最大了。”
冯丽见他一脸的得瑟的样子,就像受封的是他宗爱一样,于是调侃道:“拜大将军大公公所赐。小女子如今的确是陷入地狱身不由己了。”
宗爱掩口而笑,欣许是太高兴,顿时露出了娇矜的太监样。
冯丽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扶本宫起来?”
“本宫与宗大总管有正事要商量。”起身之际,冯丽遣走了下人,待宫女掩门走远了。她才狠狠对宗爱道:“如果哪日拓跋焘杀了我,做了鬼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是你把我推入火坑的!”
“哟!”宗爱抿嘴一笑。见冯丽恼他,故意逗她:“普天下的女子都在盼着往昭仪这个火坑里跳呢。”
“呸!”冯丽啐了一口道:“我在银兰宫差点饿死不说,把我关在那宫鬼地方,害我差点被吓死。这都是拜你教的‘顺其自然’四个字所赐!”
宗爱怎么会不知道她受苦,笑盈盈的不置可否道:“我的昭仪娘娘,这叫富贵险中求!您这不是得宠了吗?”
冯丽听得更气:“富贵险中求?你可知那夜我险些在长久台上被活活冻死!心里还想着你所说的隆宠至极,原来那都是屁话!”
宗爱拍了拍冯丽的肩膀:“这叫做一物换一物。如不是你倔强到宁死不屈,那你就是在这宫中小心翼翼、人心度尽的过上五年、十年,这左昭仪的封号都不一定在你头上。”
“换你个大头鬼!”冯丽揣了他一脚:“如果不是我跳下坤泰湖,用命来赌拓跋焘的恻隐之心,他又怎么会给我这样的封号?”
宗爱吃痛的坐下,口气却带着赞赏的意味:“‘顺其自然’才是最适合你的路子,你可知道慰迟静欣用了多少法子才得到右昭仪的封号吗?”
冯丽知道自己下了多力踢他,知他是疼五份却装出十分的痛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宗爱脸上虽是吃痛,手上却自己翻起桌上的精美茶杯,自然而然的倒了茶,像自己家中一样随意的喝着茶道:“她可是出身勋臣六氏家的族的千金,他父亲西平柔然,东镇刘宋,官至大司马,死之前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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