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夏侯元让(1/2)
到了馆驿,道明来意,里头便叫有请。
曲周之前被黄巾攻破,大军一来,又遭蹂躏,因此那馆驿破败不堪。堂上连副座都没有,朱广进去时,已见一人立着。本以为对方便是甘陵相,可一打量,又不像。
国相和太守一样的级别,而且这新任甘陵相还是正经的汉室宗亲,眼前这人,算不得老,但想必已过知天命之年。
穿着布衣,脚上的鞋得拿绳子绑住,否则就会掉。就这模样,跟个乡野村夫一般。可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人时,神情温和,谦谦有礼,让人顿生如沐‘春’风之感。
朱广捉‘摸’不定,上前执礼道:“请问长者,可是甘陵相刘公?”
“正是,有劳了。”
你道他是谁?汉室宗亲,光武帝太子刘疆后裔,刘虞刘伯安。
提起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得说两千零六年三国志11出来。当时“朱广”还没上大学,网上下了破解版,还中了一回毒,各种时期,各种势力玩腻之后,想要来些有挑战‘性’的,便选了“刘虞势力”。
游戏里不是对每个人物都有“演”和“史”两种介绍么?刘虞的史实介绍中就说他在皇族中“德高望重”,又深得“东胡之心”。
朱广说声久仰,道:“在下奉上头军令,护送国相至甘陵,现在人马已经齐备,国相随时可以出发。”
刘虞点点头,便让一随从老仆去收拾行装,回过头来又抱歉道:“馆驿破败,失礼了。”
见他一派君子风度,朱广暗叹,此人在历史上被属下公孙瓒所杀,天下之人,识与不识,莫不为之流泪,果真是个忠厚长者。
而那白马公孙,也因为这作死的节奏埋下祸根,后来被刘虞的部众联合胡人及袁绍攻灭,**而死。
正思索时,刘虞已经与他攀谈起来。问了家乡籍贯,得知他举义兵南下赴国难,惊讶之余赞不绝口。又问起前头战况,得知广宗久攻不破时,刘虞满面忧愁。
“大汉竟至如此地步……”
左右是闲谈,朱广随口道:“国相不必担忧黄巾,虽说八州并起,一时声势浩大,终究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这话却没有宽慰刘伯安,反叫他眉头紧锁,不发一语。许久,才叹道:“便扑灭了黄巾贼,天下就安定了?”
朱广听了这话,笑了笑,没说什么。
刘虞见状,问道:“少年人笑什么?我的话不对?”
朱广抱个歉,道:“天下大事,我一竖子哪里懂得?而且,这也轮不到我‘操’心,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国相安全送抵甘陵。”
刘虞闻言,也是一笑:“这么说,我现在要做的,便是安抚甘陵吏民,旁的也轮不到我‘操’心?”
“国相乃汉室宗亲,自然是忧国忧民。但小人只是卑微军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知道克尽职守而已。”
刘虞见他话虽如此说,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听他言谈,似乎还读过书,遂道:“你的话也没错,若天下文武官吏,都克尽职守,何来这黄巾之‘乱’?”
“但‘乱’事已然起了,怨叹也无用。小人把国相送抵甘陵之后,回来继续征战搏杀;国相上任之后,恢复生产,励‘精’图治。人同此心,天下再‘乱’,也必然会有太平的一天。”
刘虞没再说什么,只微微颔首而已。
收拾完行装,出得城来,见朱广所领兵马尽皆高大少年,刘伯安奇之。一路往东,左右不过百十来里路程,当日便送达。分别时,刘虞还勉励了朱广一番,按下不表。
回到广宗后,次日一早,一个军官来到云中少年们的营中,说是有个什么书佐要去东郡,让朱广护送,阿俗哥当时就有些怒了。
昨天让我送刘虞也就罢了,人家好歹是汉宗室亲,历史上也有贤名。现在连书佐也让我护送?老子就算是义军,也不带这么轻视的!
可军令下,如山倒,半分违抗不得,朱广忍着气,便打算派十二骑相随。
“慢!书佐是董中郎极看重的人,你们岂敢轻心?带上所有人马!听说有个甚么‘门’下贼曹?”
其实书佐是州郡佐吏之一,主要就是抄抄写写,管管文书,说白了,连个秘书都算不上。
张辽高顺将目光投向帐中的朱广,后者未及答话,那军官却恼了:“有是没有?赶紧唤来!”
朱广手往几上一撑,站将起来,一手握着祖父遗留的六尺宝刀,一手挎着皮带,缓步过去。往那军官面前一站,几乎脸贴着脸。
那军官后退一小步,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也捉了刀:“你,就是那‘门’下贼曹?”
“怎么地?”朱广昂着头回答道。
“赶紧准备吧。到了东郡,暂听太守差遣。”军官说完,保持着警惕,缓缓向外退去。到了帐口,这才飞快地转身闪走。横的,果然还是怕恶的。
“什么?听东郡太守差遣?我等是随董中郎来剿贼,怎么支给东郡太守?”张辽大‘惑’不解。
朱广沉着脸没说话,状有所思。
但命令既已下来,自然还要执行,朱广随后下令,全体准备出发。
“张‘门’督!”张辽高顺出去时,正碰上张杨,仍习惯‘性’地称呼。
进得帐来,见了朱广,张杨面有惭‘色’。少年们是他带出来的,人家本指着杀贼立功,可董中郎轻视,牛辅又从中作梗,巡罗送信都罢了,如今竟要支到东郡去。
“朱广,非是我不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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